見哥倆都有名,蠻柱子有些急:“妹子,你再給哥起一個,跟二哥三哥一樣響亮就行。”
“……呃?”江小池覺得肚裏墨水有點不夠:“蠻柱子你姓啥呀?”
大夥都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蠻柱子姓啥啊,别說是蠻柱子,就是蠻柱子他媽也不知道。都知道蠻柱子是山裏土匪留的種,可親爹是誰,蠻柱子媽至死也沒說。
就沖蠻柱子媽嘴封的溜嚴,村裏沒一個敢給蠻柱子娘倆使眼色。誰知道人家相好哪個山頭,半路殺出來腦袋搬家閻王面前都不知道怎麽告狀。蠻柱子姥爺就算氣的發瘋,人前腰闆挺得倍兒直,沒讓閨女受一點氣。
蠻柱子想了想:“我……我……我就随我媽姓,就當我媽給我姥……姥爺招的上門女婿,我得把我姥爺的香火繼……繼起來!”
衆人點頭,敬蠻柱子是條漢子。他姥爺沒兒子就蠻柱子媽一個閨女,這回九泉之下應該能閉眼了。
衆人沒說話,無形之中又達成一個共識:就這嘴皮子,香火接上祖上也不見得添光。
蠻柱子姥爺姓張,從蠻柱子姥爺輩算起,和張婆子沒出五服,還算是親戚。
“張起柱怎麽樣?有這名給你押着,你姥爺門戶肯定能讓你立起來。”說完這個名,江小池頓時覺得自己有才,難道自己上上輩子是裁縫?
宋老二狐疑看向江小池:“饞丫頭,你真就念過兩年書?”宋老二雖比江小池大兩歲,可上學晚和江小池恰巧是一班的,同樣是上兩年學,江小池這文化比自己高可不是高一截。
江小池怕露出馬腳,胡扯道:“你跟我能比嘛,也不看看我爸是誰?我爸部隊裏天天文化課,随便跟我說倆句都比你念半年書強。”末了,江小池怕宋老二不信,忙扯了扯張婆子胳膊道:“奶,你說是不?”
張婆子雖沒親眼見過江大林教江小池文化課,那江大林有文化十裏八村都知道,點頭應了應:“池兒她爸不光有文化,字也寫的好,池兒她爸活着的時候,部隊上黑闆上的字報都是池兒她爸寫。”
這下江小池再有文化也沒人有疑義,人爸就有文化——随根!
宋老二悶了口酒,有些上頭:要不跟苗苗老師商量商量,自己沒事旁聽也行。
在座的除宋老二外,都有名有号,總老二老二叫着宋老二也覺得丢臉:“要不,饞丫頭你也給我起個名?”
“……呃?不成不成!”江小池吓得連忙擺手:“我跟你爸梁子結的夠深,不用你在中間再給我添堵。”
衆人聽着是這麽個理,都勸宋老二别瞎起哄,沒事拉仇恨嘛。
菜多飯量足,幾人熱熱鬧鬧吃到半夜,這才舍得從江小池家出來。
人都走了,安排好張婆子江小塘睡下,江小池這才有空進空間瞅瞅。
家裏家外事一大堆,種田緻富才是主線。這次進空間,空間靈氣又發生變化,泉水湧動教白天又多了幾分靈性,空間四周零散着又湧動出幾個泉眼。
江小池不知自己又做了什麽有功德的事,八成是和王二癞子幾個有關,看來以後對王二癞子幾個上點心,張婆子認這幾個幹孫子看來是認對了。
大半夜,江小池懶得召喚老胡,歡喜的直在幾處泉眼打轉。
清風徐徐,靈泉湧動,配着咯咯哒的雞叫,嫩綠整齊的小菜園,若不是知道這是自己的靈泉空間,江小池還以爲自己無意闖入室外桃園。
時間緊迫,怕張婆子醒了發現自己沒在炕上,江小四又把空間簡單拾掇拾掇,看看雞圈和菜園子都整理的差不多,這才從空間出來睡覺。
這兩天折騰了乏,江小池本打算睡個好覺,誰知天還沒亮,院裏就有人一陣忙活。
江小池眯縫着眼:“誰呀?”
院裏人影一晃,聲音壓得極低:“是我,老二。”
宋老二?江小池還沒從周公處雲遊回來,望望還沒泛白的天:“你發什麽神經,肉吃多沒消食啊?”
宋老二聲音壓的極低,生怕被鄰居聽見:“這個……那個……”支吾半天這才繼續:“我把院子裏的草拔了,菜園子也都澆一遍,都弄好了,我走了啊。”
“……也太早了吧?”江小池又望了望天,确定是沒天亮不是陰天。
“晚了,怕被人瞧着,被我爸媽知道又不能安生。”宋老二跟做賊似的:“我先走了啊,我再去砍兩捆柴給你送來,一會你要上工,多休息會。”
江小池無語,就宋老二這麽折騰,自己每日砍柴任務怕是不能做了。江小池知道宋老二把妹子塞給自己心裏過意不去,架不住困的厲害,懶得跟宋老二争辯,一頭栽到枕頭上繼續會周公。
等江小池再醒時,天才微微亮,院子裏已經立正正的放了兩捆柴,沒有宋老二的影子。至于江小池爲什麽又這麽早醒,當然不可能是自然醒,院子裏三個大小夥子的身影,她可是再熟悉不過。
王守義(王二癞子)見江小池醒了,興奮的直擺手,劉三梁(劉三蠻)張起柱(蠻柱子)也一齊興奮的直搖尾巴。王二癞子指了指屋裏道:“我奶醒沒?我們哥仨先把石頭運過來,一會把家裏院牆砌了。”說的那個不見外,看這情形給把稻草都能在外面搭個窩棚。
張婆子見院裏有了動靜,一翻身也醒了:“池兒啊,院裏誰來了?”
江小池“呵呵”笑了兩下:“奶,你昨天新認的三孫子過來孝敬你呢?”
張婆子看不見,墊着一雙小腳就要下地:“孝敬我啥?要是他們敢禍禍東西,看我那拐削他們不。”張婆子心裏沒底啊,怎麽一時心軟收了那麽三個禍害。
江小池怕張婆子摔了,忙上前扶了一把:“奶,我這三個哥哥正搬石頭準備給咱家壘院牆呢,沒準以後您還真能得這三個孫子孝敬呢!”
張婆子有些不敢相信,原還以爲昨天三人挖肝掏肺說的是酒話,沒想到确實說幹就幹,像是正經做事的。
張婆子豎起耳朵聽了聽院裏的聲音,“叮咣叮咣”确實是搬石頭的聲音。臉上頓時美成一朵花:“池兒啊,你去燒火做飯,守義他們正經做事,不能讓三孩子虧了肚子。”
江小池應了聲,忙要去做飯,誰知又被張婆子叫住:“昨兒守義帶的米還有沒,做點幹的,幹活頂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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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