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二脫手又把兩野果子仍在江小池土籃子裏:“樹被我包圓了,以後想吃可沒有!”然後一聲沒吭就走。
宋老二走了,江小池自己孤家寡人,再想跟人掰扯也掰扯不起來。
回到家,趁張婆子不注意江小池又想進空間,可一掀土籃子,原先挖的野菜又完好無缺的躺在籃子裏。
不用再猜江小池都能想到,肯定是老胡暗中助自己。早上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都是凡夫俗子,姐一得道池子精可不能與他們一般見識。外加咱上頭有人不是?
有了昨天教訓,這回江小池做飯可把門窗關的嚴嚴的,這要是菜味兒再傳出去,可不得有多少人能盯家來呢。
張婆子也覺得奇怪,本是一鍋野菜,怎麽吃到肚裏就跟仙草靈芝似的,走路腿腳跟着都有了力氣。
尤其是孫女,雖然看不見,總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張婆子沒有多想,肯定是肚子裏有了東西,孫女丫頭又有了小時候的靈性。
吃完飯,江小池忽想起自己蠟黃的一副乙肝攜帶者的臉,忙把用過的餐具消毒,又把自己用過的碗筷單獨放到角落裏。
吃了兩頓飽飯,江小池覺得現在這個身體充滿了力氣。橫豎自己是要在這“勞改”緻富,屋裏裏外收拾一圈,江小池便又到院子裏看看。
因爲天旱,院裏又沒有井,剛長出來的豆角黃瓜秧子蔫的厲害。尤其是宿主死前剛席的小白菜和小菠菜,旱的葉子都有燒焦邊。
江小池看了這個心急,想着空間裏靈泉還隻是個亂蘆葦塘,也顧不了太多,趁着去廁所的功夫,忙去空間從蘆葦塘挑一桶水出來。
空間靈力雖說還不夠,但拯救凡間小苗還是輕而易舉。有了滋潤,任天上豔陽再如何高照,欄子裏的秧顆終于又恢複些生機。
忙乎完這些,江小池簡單擦了把臉,扛着鋤頭就向大隊走。
江小池今年才十四,又是軍烈屬,按照常理有村裏養着日子也應該能過得去。
可誰叫現在年頭不好呢,連續兩三年顆粒無收,現在國家又困難,甜水村雖小也不想扯國家後腿,愣是把顆粒無收的事給瞞了下來。分到江小池手裏的糧食,連帶着也少了。
村民激進,沒有一個有怨言,愣是勒緊褲腰帶,不想給國家找一點麻煩。
雖然今年依舊旱,但憑江小池的直覺,無非雨季來得遲些,隻要能保證春耕,今年的收成肯定錯不了,但前提春耕不能耽誤。
“朱叔!江叔!”到了生産隊,見過大隊長和會計,江小池逮個旮旯貓着,剛從棺材闆裏出來,說瞅她不晦氣是假的。
村裏公分是按勞記酬,每天收工都由會計把一天下來的公分記上。記分可是個苦差事,換了幾個人都沒辦法把這個差當好。沒辦法,最後隻能由德高望重的朱會計當上。
男女老少根據體力劃分成不同的勞力。一個壯勞力幹一天是10分,也叫一個工。婦女則根據農活輕重,分别給予5分和7分不等,也叫一個工。工分是要大家公開評議的,你說我應該算10分,那好,給你一把鐵鍁,和一個10分工的社員比翻地,你隻要和人家幹的一樣就給你10分。
像江小池年齡小的,村裏算是照顧,宋書記說給5分,也沒人敢有疑議。誰要是想把自己半大的孩子也塞進小隊,宋書記兩三句話就能把人臭拜回去。
用宋書記話說:“人家丫頭是軍屬,就是不下地一個公分不掙,村裏都得養着。可人家大林同志留下的孩子覺悟高,不忍拖村裏鄉親後腿,誰要是對這事有異議,趕明開批鬥大會,等鄉裏的同志來,再一起論道論道。”
因爲宋老栓退親的事,宋書記覺得整個老宋家連帶着都擡不起頭。所以,凡事什麽事跟江小池沾了邊,都格外照顧。
大隊長江大武按理是江小池叔伯叔叔,惡人宋書記做了,他哪有不賣好的道理。
天旱,村子叫甜水村,按理水資源是得天獨厚,可遇到幹年,河裏的水也幹了不少。
打井隊現在忙得各個小隊跑,若是排号等打井隊過來打井,估計得等到明年開春也排不上号。
今天隊裏主要的任務就是打井抗旱。挑幾個壯勞力打井,其餘的挑上水少水筲(水筲shao:雪花鐵皮做的鐵桶),都去河邊挑水。
村裏人不待見江小池也不是一天兩天,尤其江小池又剛剛從棺材闆裏爬出來,恨不得都躲的遠遠的。
早上剛剛搶了江小池苋菜的田花,在人前更是趾高氣昂。即便是來公社幹活,也梳的油頭粉面,江老大是壯勞力,被安排打井不在跟前,村裏的光棍見田花半老徐娘還一勁嘚瑟,身後一溜下口哨吹得賊響。
村裏之前有跟打井隊打過井的,事先已經踩好地點,上來畫個圈,江大武招呼人就開挖。
江小池雖說現在還沒什麽靈力,但哪個地方能不能出水,可是閉眼都能找出來。若果選井位置再向東偏移一百多米,地下出水的位置可就完全不一樣。
可來回挑了幾回,挖井的工程還是絲毫沒進展,土坑揚起的灰糊了一臉,江小池一旁瞅着可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江小池年紀小,挑水是個費力的活,幹活偷奸耍滑村民們也沒什大意見。江小池拎着水筲就在打井隊伍面前打轉轉。
“一把拉呆着去!大人幹活,小孩子少搗亂。”發話的是江大武,雖是本家的叔伯叔叔,江大武可對這個不占血緣的侄女不怎麽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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