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柯若思率領着長生軍,在峽谷進行埋伏作戰的時候,幾名參與叛亂的長生軍統帥已經跑回了冰霜要塞,把柯若思見到珍妮的事情告訴了卡洛斯。
“我隻想從你們這裏确認一點,那就是他的冰封的内心有沒有徹底解凍呢?”卡洛斯在聽幾個人講述了一切,便追問道。
“沒有,柯若思冰封的内心并沒有解凍,不過因爲那個叫珍妮的女人,他的冰封的内心出現了一道裂痕。如果任由這道裂痕不斷擴大的話,他的内心遲早會解凍的。”幾個人連忙說明道。
“雖然你們已經與冰霜融爲了一體,但是你們似乎還并不太了解冰霜呀。”卡洛斯聽到幾個人的話,并沒有露出太大的的擔憂,嘴角反而挂上了一絲微笑。
“卡洛斯,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不害怕,柯若思會再次擺脫你的控制,并将你給驅逐出長生軍嗎?”幾個人見到卡洛斯滿不在乎,也是有些吃驚地說道。
“你們不明白,那我就把關于冰霜的一切告訴你好了。當一個人的内心被徹底冰封之後,他的内心就會化爲寒冰的一部分,當寒冰開始碎裂之後,碎掉的也隻會是這個人的心而已。當一顆心開始出現的破碎的時候,解凍就隻會意味着無盡的痛苦。沒有人可以承受無盡的痛苦,冰封出現裂痕,就隻能意味着永遠的冰封。”卡洛斯說道。
“這麽說,我們不用擔心柯若思,會再次将你給驅逐吧。”幾個人回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到了現在,我終于可以放下心來,将整個長生軍完全交給他了。”卡洛斯說道。
那幾個和卡洛斯一起參與了,上次那場叛亂的幾名長生軍統帥,聽到卡洛斯的話也是露出了無比吃驚的表情。正是因爲有卡洛斯在背後掌控着一切,他們才能放下心來。如果卡洛斯将長生軍的一切都交給柯若思的話,等柯若思回想起那場叛亂的時候,他難道不會清算他們嗎?
“卡洛斯,你要把一切話說清楚,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幾個人也是吃驚地說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毀滅這個世界,在毀滅了這個世界之後,将人間恢複成遠古時期的樣子。當人間恢複成遠古時期的樣子的時候,我和你們所有人,都能把曾經的榮耀給拾回來。隻不過爲了達成這個目的,我需要給長生軍尋找一名真正的統帥。真正的統帥,不是我所掌控的一個傀儡。如今我覺得,柯若思已經成爲了這名真正的統帥了。”卡洛斯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冰霜要塞各處的大門都打開了,從峽谷歸來的長生軍各部,也都重新回到了冰霜要塞之中。
柯若思騎着龍騎士克羅斯留下來的冰霜巨龍,來到了卡洛斯所在的位置。見到卡洛斯之後,柯若思便帶着珍妮從冰霜巨龍上跳了下來,并将複仇之劍拔出握在了手中。
“柯若思,你終于回來了,進行的作戰還算順利嗎?”卡洛斯看到柯若思将複仇之劍拔了出來,竟然絲毫沒有畏懼,而是直接走向了柯若思問道。
“雖然最後出了一點小亂子,但是這一次的作戰也給了敵人不小的殺傷。不過現在我并不想談這些事情,我隻想問你,你有沒有欺騙我呢?”柯若思拿着複仇之劍指着卡洛斯說道。
“欺騙?你認爲什麽是欺騙呢?讓一切違背你的心意,從而讓你承受着無盡的痛苦,是欺騙呢?還是讓一切順着你的心意,從而讓你擺脫一切痛苦,是欺騙呢?”卡洛斯問道。
“欺騙就是說假話,就是把一切的真相給隐瞞起來。”柯若思繼續說道。
“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沒有隐瞞任何東西,我隻是教會了你,讓你學着用另外一種眼光看待一切而已。”卡洛斯回道。
“另外一種眼光?”柯若思說道。
“是的,另外一種眼光。柯若思你以前效忠于維希,當維希死後,你就沒有了主人。可是你偏偏将另外一個人認作你的主人,并将你所得到的一切都給了她。我覺得你所做的這一切實在是太傻了,所以我想讓你學着更明智一些。
“與其愛着别人,不如讓别人不能不愛自己。付出愛的人,就意味着付出代價;收獲愛的人,就意味着收獲果實。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你不必尋求一個本就不存在的主人,然後去爲這個不是你主人的人效忠。當你沒有了主人之後,你就該成爲一切的主人,你不需要再爲任何人效忠,你隻需要忠于你自己就可以了。”卡洛斯說道。
“我在爲誰效忠嗎?是的我曾經跪在一個人的面前,宣誓要用我的一切去保護她,那個人是一名金發的小女孩。”柯若思說着,便将自己手中的劍稍微放了下去。
“一個愚蠢的選擇,把你自己最終的命運,交給一個注定要背叛你的人,沒有比這更愚蠢的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學着聰明一點。但是,我把金蘋果帶到你的面前,你卻拒絕了我。我将冰雪王冠戴在你的頭上,你卻驅逐了我。沒有任何辦法,我隻能将你的内心給徹底冰封,讓你好好冷靜一下,好好思考一下你的所做所爲。”卡洛斯說道。
“但是你也因此奪走了我關于過去的一切記憶,沒有了關于過去的一切記憶,我無法知道一切的真相。我隻能按照你告訴我的真相做事情,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傀儡了嗎?”柯若思回道。
“你想回憶起你過去的一切記憶嗎?沒有問題,你現在可以回憶起這些了。讓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幫你把心中的裂痕繼續擴大吧,等裂痕足夠大的時候,你就能回憶起一切來了。不過,我怕當你回憶起一切的時候,你會後悔的。”卡洛斯說道。
“不,隻要能夠知道一切的真相,并按照一切的真相判斷什麽是對,什麽是錯的,我就絕對不會後悔的。珍妮,幫我把我心間的裂痕給繼續擴大吧。”柯若思轉頭看向珍妮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