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無恨走到地圖面前:“尊主,如果,你的想要逼出陳搖鼓,或許,在某個城市裏大開殺戒更爲合适。陳搖鼓在乎的是大義。”
我冷笑搖頭道:“你說錯了,口口聲聲去說大義的人,往往就是最爲蔑視大義的人。陳搖鼓就是這樣的人。陳搖鼓早就知道死亡殿的存在,他爲什麽不自己前往死亡殿,繼承陳家的白燈?”
商無恨反駁道:“尊主,這點你說錯了。你不能因爲陳搖鼓是你的仇人,就否定他的一切。他的心裏确實有大義。術道十八殿的秘法,相生相克,有些疊加在一起,威力會翻倍增長。有些秘法卻會互相排斥,不可并存。”
“陳搖鼓至少得到了三種秘法,他已經無法繼承死亡殿了。如果,他能得到死亡秘法,掌握白燈,所有的悲劇可能都不會發生。可惜……”
商無恨道:“尊主,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麽?我們暗族已經脫離了這個世界。我們是魔,是要打開山海,毀掉世界的魔。我們爲什麽不能做得更爲決絕一些,讓整個世界因爲暗族而顫抖。”
我微微搖頭道:“殺人,不是我目的。就算是我們洗清了一座城市,能讓陳搖鼓站出來麽?我覺陳搖鼓不僅不會出來,還會利用我們的屠殺集結更多的人來對付我們。”
我把一隻手按在地圖上敲了兩下:“陳搖鼓有兩個目标,一是守住山海。二是把江湖術士全都弄進山海世界,讓他們與人神異獸拼殺到死。”
“我要做的就是打掉陳搖鼓的第二個目标。”我雙目微寒之間狠狠把匕首插在了地圖上。
商無恨看向刀柄時,不由得微微一愣:“尊主,你的目标不是黑牢?”
我冷笑道:“所有人都以爲我的目标是黑牢,可我卻偏偏不去那裏。我的目标是宗門聖地,五絕峰。”
“那裏……那裏……”商無恨連着說了兩個那裏。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倒背着雙手道:“你覺得,奇襲五絕峰并沒有太大的價值對麽?”
“是的!”商無恨點頭道:“五絕峰對于宗門而言隻是一個精神上的象征,并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就連項開和步幽冥都沒有對五絕峰出手,我們這樣過去會不會……會不會本末倒置。”
我搖動着一根手指道:“這你就錯了。項開不打五絕峰,不是不屑去打,而是不敢去打。因爲五絕峰裏藏着宗門的最高戰力。”
“宗門的世界也跟江湖一樣,充滿了弱肉強食。能延續至今的宗門都有足夠威懾其他門派的存在。那些人都在什麽地方?”
商無恨震驚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都藏在五絕峰?”
“沒錯!”我點頭道:“我當年在異調局的時候,無數次的研究過怎麽對付宗門勢力。其中,就包括了如何對抗他們的頂級強者。”
“宗門直到處于劣勢的情況下,還是跟項開對持,就說明他們還有底牌沒出。這張底牌應該就藏在了五絕峰裏。”
“可是……”商無恨猶豫道:“我們這樣攻打五絕峰的話,隻怕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莫不如,先解決了黑牢……尊主,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想發是好的,但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慎重的考慮一下。”
我淡淡說道:“誰說攻打五絕峰就要用人去打?”
商無恨猛然仰頭道:“宗主,要動用軍火?這恐怕……”
我沉聲道:“你讓暗族搬空一座軍火庫的炸|藥應該不難吧?”
“不難!”商無恨道:“我們當中沒人會用炸|藥啊!”
我淡淡笑道:“當初我制定攻打五絕峰的計劃時,就找好了埋放炸|藥的地點。隻要,你能控制對方三十分鍾,我就能讓五絕峰裏的高手先死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看你們能不能給我弄到一把狙|擊|槍了。”
商無恨的眼睛一亮:“屬下保證能夠完成任務。”
我推動着銀河列車向五絕峰前進時,我奶也帶人趕到了黑牢外圍,帶人圍攻黑牢的步幽冥,倒是沒有阻攔我奶,反而是處于劣勢的宗門把我奶給攔住了。
攔住我奶那人,正是當初李知雲殺上宗門外事盟是吃過虧的副盟主顧文康,對方帶人走了過去攔在黑牢門口:“你們是什麽人?求見三公子帶了拜帖沒有?”
我奶還沒說話,葉玄就壓不住火了:“你們腦袋裏長屁了?都特麽讓人打到家門口了,還弄這些沒用的事兒,趕緊讓夏稷出來,我們找他有事兒?”
顧文康冷笑道:“我們宗門再如何不濟,也沒成爲喪家之犬。你們異調局恰恰相反。對了,我忘了,這世上早就沒有異調局了。你們這次過來,是想求三公子庇護吧?如果是……”
“是你|麻|痹啊!”葉玄,陳三金同時上前一步之間,宗門弟子紛紛拔劍,擺開陣勢往向葉玄他們阻攔而去。
顧文康怒吼道:“全部給我拿下!”
“住手!”随後而來的夏稷怒容滿面道:“都給我讓開,初女士是我請來的客人,任何人不得阻攔。”
顧文康卻寸步不讓:“公子,現在正值非常時期,初雲知等人又是居心叵測,我覺得……”
“閉嘴!”夏稷怒道:“你不需要覺得什麽?聽命辦事就可以了。”
顧文康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塊令牌說道:“公子,我奉長老會的命令督察黑牢戰事,公子确定要讓我閉嘴麽?”
夏稷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督察多數時候是件好事,當你遇上了一個傻子來做督軍的時候,無論對主将,還是對戰場都等于碰上了一場災難。
這個顧文康無疑就是這種,憑着一塊令牌就能葬送千軍的人。
顧文康揚着令牌道:“來人,把初雲知一行人全部給我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