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是,哪頭野豬敢吃小錢兒,絕對能讓葉玄打死。我看見他出門的時候特意往兜裏裝了一個大号的口罩。他這是準備好了去打人悶棍的節奏啊!
我一路上都在祈禱,小錢兒千萬别跟人牽手成功,要不然,可就真要出人命了。
等我到了電視台一看,觀衆席上也沒有幾個人啊!台上的人倒是不少,但是能讓我看入眼的還真就沒有幾個。
我壓低了聲音向陳三金問道:“這不是現場直播麽?台底下怎麽沒人?”
陳三金不以爲然的道:“别逗了,說是現場直播的節目,有幾個真是直播?你當競技比賽呢?咱們看到的大部分節目都是提前幾天錄好的東西。現場直播就是一個噱頭而已。”
“原來是這樣!”我還真不知道這裏面還有這麽些個道道兒。
我們剛坐下一會兒,觀衆席上就陸續來了幾個人。台上主持人也開始了:“有請女嘉賓入場。”
我往台上看了一眼:“幾個妞長得不錯啊!”
“都是化的!”陳三金往台上看了一眼:“看死人,你比我厲害,看妞,我比你強。是不是假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小糖豆湊過來道:“狐狸哥,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不化妝的女生?”
“錯了!”我異常嚴肅的回答道:“我們是喜歡不化妝也漂亮的女生。”
“哼!”小糖豆禁了禁鼻子:“小錢兒姐出場了。”
小錢兒今天還是沒化妝,但是她在那些女生當中卻帶着一種自然的嬌美,反倒是把大多數人給比下去了,台上能跟小錢兒一較高下的女生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主持人說道:“有請第一位男嘉賓。”
那位男嘉賓一出來,我不由得都多看了兩眼,對方有幾分男生女相,妥妥的小鮮肉。配上一身韓流服裝,絕對不輸現在的一線明星。女嘉賓席上頓時傳出了一陣歡呼。
葉玄的臉色卻已經綠了,他看見小錢兒也在歡呼。
完!台上那位估計是要破相了。
我正捂着臉的工夫,台上男嘉賓已經開始自我介紹,他叫關鴻,是一位醫生,有海外留學的學曆。人也多才多藝,父母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高級知識分子,無論什麽條件都能稱得上是優秀。我不得不說,他的硬件條件太好了,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陳三金低聲道:“野哥,你說錢兒姐能給那厮留燈麽?”
“不好說。小錢兒要是真留燈了,我拖着葉玄,你去把人弄走。玄子有點想揍人的意思。”我囑咐陳三金一會兒給我看好葉玄的工夫,節目已經進入了下一個環節,五位女嘉賓上場了。
我坐在下面道:“這個姓關的不錯啊!博學多才,風趣幽默,應付各種問題都遊刃有餘啊!别說是女人會喜歡他,就是男的見了,估計也會對他有幾分好感啊!”
葉玄咬着牙道:“說不定就是個吃軟飯的。”
我搖頭道:“這個事兒,我估計可能性不大。電視台要是不事先摸個底兒,真弄出什麽騙财騙色的事兒來,就不怕惹禍上身啊?”
我們幾個正說着話的工夫,台上的主持人已經說道:“下面請男嘉賓選擇,你心儀的女生牽手。”
誰也沒想到,那個關鴻竟然說了一句:“五個人,我全都要了。”
這下别說女嘉賓,就連主持人都懵住了:“這位……這位男嘉賓,你不是在開玩笑麽?”
關鴻笑道:“你看我有開玩笑的意思麽?”
主持人到底是有些經驗,趕緊說道:“男嘉賓,你是覺得五位女生都太優秀了,一時不好選擇吧?沒關系,我們可以再等你一會兒。肯請各位觀衆再給男嘉賓三十秒的時間。”
關鴻說道:“我不需要三十秒,我說過,五個人我全都要了。我不是在開玩笑。”
主持人不動生色的打了個手勢,攝像那邊馬上關掉了鏡頭。
主持人看攝像回應,才氣急敗壞的道:“導演,這人是誰找來的?事先沒打招呼呢?這弄的是什麽事兒啊?”
導演也走到了台上:“助理呢?人都哪兒去了?”
一個年輕女孩急急忙忙跑了上來:“關鴻,你是怎麽回事兒,我們是在錄節目,這是你來胡鬧的地方麽?”
葉玄看到這會兒嘴角差點沒裂到耳根子上:“我就說這小子不地道吧?讓我說着了了吧!你當這是菜市場買雞蛋啊?還帶包場的?”
我看到這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關鴻是故意來搗亂的麽?
導演這回已經壓不住火了:“關鴻,我不管你什麽來曆。你要麽選擇一個女嘉賓,讓節目繼續。要不然,你現在就給我走!”
關鴻轉身對着五位女嘉賓道:“你們等着我,我晚上會來找你們的。”
關鴻臨走之前嘴角上露出的那一絲邪笑,讓人心裏很不舒服。起碼,我就這麽覺得的。
導演被關鴻氣得渾身亂抖:“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那個誰,你這個助理不用幹了,哪來兒哪兒去。還有,給我查一下那小子究竟是誰,這事兒沒完。”
關鴻走了,可是節目還是繼續往後拍,不過,台上那些女嘉賓,被關鴻這麽一攪合,都有些意興闌珊。後面的節目怎麽也拿不出狀态來。
導演看實在是拍不下去了,幹脆喊了收工,另外再約時間重新拍攝。
我們往後走的時候,葉玄那大嘴叉子就沒停過:“你們看,我說什麽了?我就說,我都不擔心吧?老班,你說哥們兒算的準不準?你就說!”
我緩緩開口道:“我怎麽覺得那個關鴻有問題?”
“對!那就特麽是個神經病!”丁朵兒氣得不行:“好好一個相親節目讓他給毀了。我一開始對他印象還不錯,沒想到,他竟然還公開說五個全要。活了半輩子,沒見過女人啊?簡直惡心死人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微微搖頭道:“我怎麽總覺得那小子身上帶着一股子邪氣兒?”
葉玄不以爲然的道:“我看你是想多了。要說邪,誰比你邪啊?我估計,你是覺得自己沒那小子長得好看,心裏不痛快才想要揍他。肯定是這麽回事兒。”
我也覺得自己八成是想多了,幹脆不再想那個叫什麽關鴻的人,跟葉玄他們打着哈哈回了山莊。
我剛一進門兒,老王就迎了上來:“陳局,市刑警隊的人找你。”
“找我|幹什麽?”我嘴上說着話,腳下跟着老王往會客廳走,老王道:“他們遇上一個案子,需要你出手幫個忙。”
老王跟我說說話之間,我已經看見了屋裏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另外一個卻是年輕的女警。我們局裏可以說是美女雲集,但我還是多看了那個女生兩眼。那個人女生身上有一股難以描述的氣質。既有心顔身上的英姿飒爽,也有桃小妖的妩媚多姿。讓人一見就足以産生深刻的印象。
老王給我介紹道:“這位是刑警隊王剛隊長,這位是景圓警官。”
王剛上來跟我握手道:“陳局你好,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我微笑道:“不敢當,不知道王隊有什麽指示?”
“陳局說笑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王剛重新坐下來道:“最近我們市發生了幾起神秘殺人事件,案子十分棘手,有些事情憑我們的刑偵手段解釋不通,我把案件上報之後安國書記,指示我來向陳局求助。”
張安國名義上挂着二局的書記,實際上,沒來過山莊幾次,幾乎是把我們給放養了。他把二局放手給我們,是對我們的一種信任,他的面子,我必須得給。
我和王剛客氣了兩句之後,他才把卷宗拿了出來:“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市裏連續發生了七次兇殺案,被害人都是年輕女性。死亡地點都不一樣,經過我們的調查。已經初步排除了情殺,仇殺和劫财殺人的可能性?”
我聽完不禁一皺眉頭:“你是說兇手在随機殺人?對方是連環殺手?”
王剛搖頭道:“目前看,應該是連環殺手。我們之所以把這些案件并案處理,是因爲兩個原因,一是每個死者身上都留下了一個特殊的符号。 血手套。”
我拿起王剛遞過來的照片看了一眼,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有一隻染了血的白手套。
王剛道:“現場留下的手套都是右手,上面的血迹不是來自于死者,甚至不是人血。我們已經把血樣報送給了省廳。那邊正在進行技術鑒定。”
我點了點頭道:“第二個原因呢?”
王剛說道:“第二原因是,他們都在一個名叫天虹的婚姻介紹所做過登記。這些死者的自身條件都很好,應該是不缺相親對象,也不會少了人給她們介紹對象。但是他們都選擇了天虹婚介所。根據婚介所的記錄,他們都和一個人相過親。”
王剛說話之間拿出了一張照片,我看向照片之間,忍不住說道:“這不是關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