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就在白海禅的話音剛落,恐怖的造化之力洶湧而出。
這一刻,天地無光,日月暗淡……神哭妖嚎,神物化凡,一株株的人形靈藥,一個個的天地異寶,全都失去了神性,。
造化之力,似乎是要把玄黃大世界的一切生靈,一切的生機全都給奪走。
“這才像點樣子!”曹易臉上多了一點笑容。
緊接着,他一飛沖天,沖進造化之力之中,攜帶着鴻蒙之力,攻擊白海禅。
以他爲中心,鴻蒙之力瘋狂的運轉着,造化之力不斷的被卷進去,或是直接融化。
“鴻蒙,造化,孰弱孰強?”白海禅雙手一舉,立刻無數的造化之力再度洶湧而出,在他的身前,彙聚成了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巨大漩渦,一條條巨粗無比的秩序鎖鏈從裏面延伸出來,逐漸形成了一張可以吞食天地的大網。
似乎,要把曹易在内的衆生,一舉煉化掉。
白海禅這一手,狠辣不在遮天的帝尊之下。
“鴻蒙,造化,孰弱孰強?那要看是誰在施展。”
曹易雙手合攏,以鴻蒙演化造化之力。
從廣義上說,造化本就是鴻蒙的一部分,所以演化難度并不大。
很快曹易的造化之力占據了這方天地的三分之一,而且不斷的侵蝕白海禅的造化之力的地盤。
“你是怎麽做到的?”
白海禅難以置信。
根據他混亂的記憶,造化之力是仙界造化仙王專屬。
他能擁有,也是因爲造化仙王的給予。
回答他的是浪潮一樣湧來的造化之力。
兩股同樣的力量,幾乎掀翻這個世界。
白海禅被沖擊的不斷後退,幾次吐血。
“造化的力量,生生不息,永遠處于不敗之地,不錯,不錯……”
曹易颔首。
“我是造化,不,我不是……”
白海禅受了重傷,又過度借用本體的力量,有點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你隻是一個分身”
曹易一拳擊破了白海禅的最後防禦。
白海禅的肉身在崩裂,靈魂在不可抑制的潰散。
他心中的殺伐之念,也跟着煙消雲散了。
這次真的要死了!
不久前才體驗過一次失望的白海禅,心中隻有苦澀。
他的存在說白了,就是造化仙王随手布置的工具。
沒有自主可言。
曹易随手一揮。
白海禅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灰飛煙滅了。
曹易四望,見這片天地一片狼藉,歎息一聲,一念之間,風雲變幻,片刻後,全都恢複了本來模樣。
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
小島,道觀。
二方,九頭鳥受的傷并不重。
曹易幾乎在瞬間就治好了他們的病。
可緊接着被一個問題難住了。
方寒詢問自己的前世。
要不要告訴呢?
遲疑了幾秒,曹易說了句,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方寒多少有點失望。
之前白海禅的話,讓他對自己的身份很好奇。
很平凡的人,都幻想過自己上輩子是個很牛逼的人,方寒也不例外。
“有個人說過,他隻相信今生,隻要當世無敵”
曹易想起了葉凡說過的話。
“隻相信今生,隻當世無敵”
方寒臉上多了幾分神往。
午後,方寒一個人坐在沙灘上,他從小到大都活在内陸,從沒見過海,上次來去匆忙,沒來得及看。
這次有時間了,他足足看了一整天,越看越覺得,自己就像方家附近那條河,而曹易就像大海一樣。
以前,他的最大夢想,是成爲人上人,是擁有無數的奴仆,無數的美女,制霸天下。
現在,他深深的覺得自己太膚淺了,隻有力量才是永恒的。
他想要成爲曹易那樣,甚至超越曹易的存在。
雖然不太現實,但夢想總是要有的,不然和海邊的鹹魚有什麽區别。
一陣清香飄來。
“我要走了”
方清雪冷清清的聲音響起。
方寒扭頭,擡起,看去,美是美,就是冷了點。
他不太喜歡這樣的人。
做盟友不錯,做戀人太無趣了。
他伸手在一側拍了拍。
方清雪遲疑了一下,挨着方寒坐了下去、
這下輪到方寒驚訝了,剛才的舉動隻是他下意識的行爲,沒想到方清雪真的照做了。
這個女人,真的對他的态度不太一樣。
“這位道長很強大,甚至比仙界的天君都要強大,不過他的路和你不一樣”
方清雪斟酌了一下,輕聲說道。
方寒沒有說話,從一開始的接觸,到不久前的再次相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和曹易的格格不入。
曹易給他的感覺,太理想了,和這個黑暗的世界好像是正反兩個面。
“從這位道長對你的态度,我也看出,他更希望你自行成長”
方清雪接着說道。
這一次,方寒開口了:“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去羽化門”
方清雪點點頭,“羽化門對你來說隻是一個落腳點,接下來,是玄黃大世界,甚至仙界”
“仙界”
方寒的眼睛微微發亮。
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什麽值得他好奇的,那就非仙界莫屬了。
沒辦法,從小到大,各種傳說,各種故事,把仙界描繪的太神奇了,太完美。
他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方清雪一眼就看破了方寒的想法,沒有說什麽。
因爲她也不知道仙界是什麽樣子。
兩人就這樣,一直坐到了日落。
道觀之中,曹易正在研究造化之力。
之前,他演化造化之力打敗白海禅,隻是因爲白海禅是造化仙王的化身,要是造化仙王本人來了,别說演化了,就是用鴻蒙之力,他都未必打的赢。
大羅強者,在别的世界是巅峰,在這個世界,隻是強者之一而已。
“道長,我們要走了”
方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貧道就不送你們了”
除了對方寒的性格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造,曹易更希望方寒自由的成長。
因爲,隻有野生的,才能走的更遠。
遮天的葉凡,鬥破的蕭炎……無不是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
“那晚輩走了”
方寒拱了拱手。
方清雪跟着行了一禮。
然後,兩人并肩離開了道觀。
“道長,我們接下來敢什麽?”
兩人走了幾個月後,百無聊賴的參王詢問。
“出去走走看看”
曹易起身走出了神堂,身上的藍色道袍變成了白色金邊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