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有誤,按照遊戲的設定,水魔獸是八個頭)
酒劍仙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匕首。
“不要,不要……”
渾身血淋淋的阿奴艱難發出聲音。
她無法接受剛剛相認的爹爹,爲了救她,被迫自盡。
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昨夜她還十分敬愛的拜月,恨不得從拜月身上咬下來一塊肉來。
酒劍仙看向阿奴,溫聲說:“我是個沒擔當的人,做下了不該做的事,卻選擇了逃避,一輩子沒盡過當丈夫的責任,更沒盡過當爹爹的責任,下輩子,如果我們還能做父女,我一定好好待你們母女”
“爹爹,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渾身血淋淋的阿奴,沙啞着嗓子阻止,臉上眼淚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掙紮着要坐起來,可蠱蟲給她帶來的傷勢太過嚴重,連續多次都沒有成功。
“讓我看看世上是否真的有愛?”
拜月神色淡漠的說。
酒劍仙留戀的看了阿奴一眼,将沾了劇毒的匕首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神光卷走了匕首。
“本以爲南诏這鍾天地之靈之地,孕育出來的修道高人,見識就算不是當世頂尖,也一定不差,沒想到如此淺薄,淺薄的讓人發笑。”
附近的一座山峰上,卓然而立的曹易,語氣中帶着嘲弄。
熟悉拜月性格的他,昨夜一直盯着拜月,拜月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師弟”
看到曹易,酒劍仙松了一口氣。
正在掙紮的阿奴,也停止了掙紮。
拜月沒有趁機攻擊酒劍仙和阿奴,更沒有用兩人當人質。
曹易也是知道拜月不會這麽做,才沒有第一時間攻擊拜月。
拜月轉過身,看向曹易問:“我淺薄在何處?”
“你想證明世間有愛?呵呵,世間的愛還要證明嘛,遍地都是。
南诏國大旱,多少女孩爲了家人有一口活命的糧食,賣身富貴人家爲奴婢,是不是愛?蜀中地動,一個母親以羸弱之軀抵擋巨石,護住襁褓之中的孩子一命,是不是愛?海邊鹽戶爲了家人在苛政下活下去,日夜浸泡在鹽水中,以緻身軀腐爛中痛苦死去,是不是愛?難道這些你都看不到嘛?”
曹易連續發問。
拜月選擇了沉默。
“第二種可能,你幼時就父母雙亡,後來碰上了一個嚴厲的義父,你感受不到父母的愛,又因爲濫殺士卒,被義父打落山崖,讓你心神扭曲,換句話說,你是個病人。”
曹易又道。
拜月擡頭看向曹易,一字一句的說:“我沒有濫殺那些士卒,他們殺人越貨,奸(和諧)殺婦女,無惡不作,全都該死。就是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殺他們。”
“這個不說,你要證明世間有愛,我話已講完,你有何話說?”
曹易把跑偏了的話題又拽了回來。
拜月再次陷入沉默。
“第三種可能,你不是你了,你這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爲,自然是來自水魔獸,貧道沒猜錯的話,水魔獸對你動了手腳,或者通過什麽方法深切的影響到了你。”
曹易再次說道。
“水魔獸?我不是我了?”
拜月眼神迷惘。
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
那天,他被義父打落山崖,掉在了一條河裏,内髒全都震爛了,不能動彈,奄奄一息,隻能順着河流一直漂,後來不知怎麽就漂到撫仙湖裏,被一個擁有八個蛇頭的巨蛇,也就是水魔獸給救了。
之後,水魔獸除了傳授他各種法術,就是不停的蠱惑他,并多次侵入他的元神。
至于水魔獸在他元神裏做過什麽,他完全不記得了。
“難道曹道長說的是真的?”
他的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
看了一眼曹易,擡手打開一個域門,迅速鑽了進去。
“快追,不要讓他跑了”
酒劍仙大叫。
曹易來到酒劍仙身旁,掃了一眼漸漸消失的域門說:“他去找水魔獸讨說法,何必阻止呢?”
“我擔心出什麽意外?”
酒劍仙皺眉說道。
“放心”
曹易笑着說道。
然後,笑容忽然消失,“我不擔心他們合體,我擔心水魔獸還藏着什麽大招,畢竟我這次的目的是徹底滅它。”
“徹底滅它?”酒劍仙震驚的看着曹易。
多少萬年,多少女娲後人和人間修道高手都沒做到,頂多封印而已。
“徹底滅它”
曹易十分肯定的說。
見曹易主意已定,酒劍仙沒有再說什麽,繼續驅逐用劍氣驅逐阿奴身上的蠱蟲。
“你一個人太慢了”
曹易說話的同時,掌中射出劍氣。
事實證明,兩個強者聯手,效果遠遠高于一個強者,沒用多長時間,兩人就把阿奴身上的蠱蟲祛除了幹淨。
酒劍仙把阿奴收到識海中将養。
“走,去撫仙湖”
曹易擡手間,打開了域門。
域門是傳送陣的一種,但比傳送陣方便,且不需要什麽靈石,刻道紋就可以了,當然有靈石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
“其他人呢?”
酒劍仙問。
“已經先去了,别廢話了”
曹易說話的同時,人進了域門之中。
酒劍仙跟着進入域門。
原本的青天白日,變成了光怪陸離的世界,不過很短暫。
兩人就回到了現實之中。
再次打開域門,再次出現在現實之中,連續幾次,兩人從域門裏走出來,看到了一個翻騰不斷的大湖。
湖面上,拜月正在和一個氣息不太強的八頭巨蛇,也就是水魔獸分身大戰,打的驚天動地,日月無光。
顯然,拜月已經确認是水魔獸陰了他。
遠處的一座山峰上,參王,哮天,趙靈兒,李逍遙,林月如等人,全都一臉懵逼。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蝼蟻,你忘了當年是誰救了你?”
水魔獸分身一邊和拜月打,一邊咆哮。
“救我,你不過是在利用我,你這個該死的爬蟲。”
拜月怒不可遏的攻擊水魔獸分身。
他是非常驕傲的人,結果到頭來,發現自己不過是别人手中操縱的工具。
“你竟敢叫我爬蟲,找死!”
水魔獸勃然大怒。
這個稱呼,是它從誕生之後,聽過的最多,也是最厭惡的。
最近幾千年,敢這麽叫的,全都死了。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死拜月這個它一手調教出來的小崽子。
對,就是小崽子,拜月幾十年的壽命,在活了不止多少萬年的它眼裏,就是個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