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法力無邊”
“教主法力無邊”
“教主法力無邊”
……
祈雨台的另一側,突然傳來山呼海嘯一般的喊聲。
曹易目光轉向這幫不分男女老幼都一臉狂熱的百姓和拜月教徒,心中無語,施法下個雨,法力無邊都出來了。
要是弄個天地法相出來,是不是要把拜月誇成玉皇大帝。
額,不對,這個世界隻有神界天帝伏羲,沒有玉皇大帝。
看到曹易看過來,不少拜月教徒露出挑釁的表情。這個膽敢在教主面前口出狂言的道士,讓他們很憤怒。
曹易淡淡一笑,目光回到祈雨台上正在積蓄力量的拜月。他自然不會讓拜月一個人唱獨角戲。
心念一動,五靈仙術運轉!五靈仙術和普通的法術不一樣,是一種爲操控本源而開創的仙術,運轉的時候可以悄無聲息。
所以在場的人,都沒有察覺到。除了同樣修煉過五靈仙術,修爲強大,傳承了水魔獸神秘法術的拜月。
“嗯”
感到受曹易身上的熟悉力量,拜月微微錯愕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
剛才聽曹易說是趙靈兒的師傅,他就懷疑曹易學了女娲後人獨有的五靈仙術。
現在看,不出所料。
不過,他敢肯定,剛剛接觸五靈仙術和女娲後人的曹易絕對不知道,五靈仙術傳聞中之所以那麽厲害,是因爲上上代女娲後人擁有大地之力。
自邪劍仙事件之後,上上代女娲後人失去了大地之力。
沒有了大地之力的五靈仙術,就如同無源之水一樣,根本成不了氣候。而且,他身後還站着恐怖的水魔獸。
他仿佛看到曹易運轉五靈仙術阻止他祈雨,卻一無所獲的失望表情。
“教主想到什麽了,笑的這麽開心?”
曹易的聲音在拜月耳畔炸響。
後者臉色一肅,沒有搭理曹易。
片刻後,他凝聚的本源水汽,濃郁到極點,通天的氣柱,直徑達到了十多米,完全籠罩住了祈雨台,同時,他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剛才強了三倍不止。
就在所有人以爲,他要施展法術的時候,他竟然朝着階梯口走了過去。
“教主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停止了”
……
祈雨台另一邊,拜月教徒和百姓滿臉驚愕。
不是說好的祈雨嗎?
怎麽突然之間就停了下來。
祈雨台這邊。
“放棄了?”
林月如出聲,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很大。
其他人也疑惑的看着拜月。
“沒有”
曹易搖頭。
他大緻猜到拜月想幹什麽。當年,他在三國世界,也幹過一次。
“那他是什麽意思?”
林月如不解的問。
曹易笑而不答。
“不說拉倒”
林月如失去了追問的興趣。
反正,很快就能看到。
很快,拜月來到平台的邊緣,遲疑了一下,邁出了第一步。
腳落在第一個台階上。
“風”
他發出第一個音節。
原本甯靜一片的天空,仿佛被一個無形大手扭動了一樣,很快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把周圍無數裏的白雲都卷了進去。很快,漩渦之外也受到了影響,原本陽光燦爛的天空,雲層變厚變黑,顯得沉甸甸的,好像重得要壓下來似的,
“果然不出所料”
曹易露出笑容。
一邊下樓梯,一邊呼風喚雨,他之前在三國世界的時候,也幹過。
“教主法力無邊”
“教主法力無邊”
……
上萬的拜月教徒和百姓,再次吼叫了起來,一個個揮舞着手,臉漲得通紅一片。
萬衆矚目中,拜月邁出了第二步。
“雷”
同一時間,拜月吐出第二個音節。
可謂是逼格滿滿。
原本因爲風雲攪動,昏暗下來的天空,突然明亮了一下,然後,轟隆隆!一陣悶雷聲,從天上傳來。
又是一道耀眼的光芒,把這一方天地照得通亮,随即雷聲大作,又一道閃電,眼前祈雨台在閃電的照射下,仿佛得到了某種神秘的力量,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不對”
曹易皺眉。
對方對天氣掌控的力量,明明沒有他強,卻能壓制住他。
怎麽回事?
“道長,你不會不是他的對手吧?”
林月如多了一嘴。
曹易沒理睬她。
祈雨台上,拜月邁出了第三步。
“雨”
他語氣平淡的發出第三個音節。
嘩啦啦,天空降下無數豆大的雨點,清涼而有力,砸在臉上,冰涼冰涼的,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雨點就變成了雨線,細長而濃密,好似一根透亮的銀槍,從半空中攢射到地面,落地的一刹那,摔碎成無數細密的水花,轉眼就消失了,漸漸的水窪一個又一個多了起來。雨點落下來,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教主呼風喚雨,法力無邊”
有百姓大吼。
周圍無數人跟着大吼。
“教主,這次一定要下個五天五夜”
有腦子不太好的教徒大叫。
惹得周圍的人一頓呵斥。
連續下個五天五夜,肯定發生洪澇。
連續下了三個台階,逼氣沖天的拜月,看了過來,神情淡淡的。
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教主好手段”
曹易一點也沒有失敗者的樣子。
似乎,參加這次鬥法的是别人一樣。
拜月笑了笑,繼續往下面走。
“真輸了哦”
林月如小聲嘀咕了一聲。
趙靈兒,李逍遙,石長老,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們都希望曹易能成功阻止拜月,破壞他在南诏國人和教徒心中的無所不能形象。
劉晉元,酒劍仙,沒什麽表示,他們對這不怎麽關心。
巫王,從一開始就沒把曹易和拜月放在一個水平線,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用四個字可以形容——果然如此。
這一會兒的時間,拜月已經來到了祈雨台下面,朝着上萬的教徒,百姓,揮了揮手。
原本已經激動不已的百姓,亢奮到極點,有人甚至當場昏厥了過去。
拜月轉過身,走了過來。
很快,來到近前。
他神情恬淡的說:“這場雨将會下三天三夜,我不讓停,任何人都無法讓雨停下來,這場比鬥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他的話剛說完,雨水小了不少。
兩個喘息的功夫,變成了類似尿頻一樣漓漓啦啦的小雨。
拜月表情一滞。
原本喧鬧的百姓,信徒,也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