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金沙這麽自信,接近五米高的嘯天,在它面前隻不過是一個小不點而已!”
擡頭望着巨無霸一樣的怪物,曹易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吼”
怪物發出一聲極度難聽的嘶吼後,低頭張開血盆大口,朝巨坑裏噴出一大片綠色的粘稠液體。
曹易立刻腳踩赤霄劍飛馳了出去。
身後随即傳來物體被強力腐蝕時的奇怪聲音,以及濃烈的惡臭味。
不用看也能想象到,巨坑底部被怪物噴出的綠色粘稠液體腐蝕的不成樣子了。
怪獸不知視力驚人,還是擁有類似紅外熱成像的天賦,立刻就發現了剛剛抵達半空之中的曹易,張嘴又是一噴。
曹易再次避開的同時,将赤霄劍抛射了出去。
一道紅光掠空,緊接着怪物用爪子捂住左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
見怪物不過如此,又見不知多少叛軍士兵從遠處趕來,曹易萌生了一個新的計劃。
停止戰鬥,一閃回到了永生之門坯胎空間裏。
無處不在的輻射立刻侵蝕了上來,曹易再次一個念頭,進入了紫金紅葫蘆空間裏。
擁有幾千萬教衆的金沙正靜靜地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衣服腹部的血迹,是剛才用赤霄劍串他的時候,留下的。
曹易一掠,來到近前,低頭看了一陣金沙。
擡手将之前轉移到角落裏的靈魂寶樹招來。
靈魂寶樹還是那麽美,百十條紫色的枝條垂下,不斷散發着朦胧的光輝。
既濃郁又純淨的靈魂力量撲面而來。
曹易盤膝坐下,吸收了一陣。
開始實施計劃。
第一步,直接用神魂出竅之法,奪舍。
曹易閉目,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讓自己從肉體到精神徹底放松下來。
運轉神魂出竅之法,神魂成功離開身體。
望了地面上,自己的肉身和一旁躺着的金沙一陣,神魂一頭紮進了金沙的身體裏。
緊接着,被一股力量彈了出來。
“再來”
曹易再次紮進金沙的身體。
再次被彈了出來。
來回多次,神魂削弱不少,變得有點稀薄。
一旁的靈魂寶樹散發下柔和的光輝,神魂以較快的速度恢複了凝實。
“進去”
曹易集中精神,再次紮進去。
這次!
成功了。
視線立刻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動靜,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仿佛一個亡者的世界。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的身體裏。”
很快,金沙疑惑、驚訝的聲音響起。
“我們剛剛見過面”
曹易淡然回答。
“是你,你會法術!你想幹什麽?”
金沙的聲音變得有點驚慌。
“你的信徒多達幾千萬,直接殺了你,後果很嚴重。奪舍了你,則不會。”
曹易沒有藏着掖着。
“奪舍!”
金沙吃了一驚。
作爲一個在正常的華夏社會生活過的華夏人,奪舍這個詞他一點也不陌生。
“如果沒有什麽遺言的話,貧道動手了!”
對這個身世可憐但作惡多端的邪教頭子,曹易沒什麽憐憫之心。
“哼!臭道士,你以爲你吃定我了,我是神,我是光明神教教主,我是唯一真神,我不怕你!去死吧!”
金沙直接撞了過來。
曹易紋絲不動。
緊接着碰撞發生!
兩者的差距,就好像一塊堅硬的石頭和一個脆弱的雞蛋一樣,金沙的神魂當場破碎,變成光欲飄蕩在空中。
被光雨洗禮的曹易看到了無數的畫面。
嬰孩時期的金沙,穿着開裆褲,又白又嫩。
童年時期的金沙,十分的皮,經常做出讓大人發笑的事。
少年的金沙,性格有點内向,因爲長得帥氣,經常被姐姐阿姨們調戲。
青年的金沙,文質彬彬,除了性格有點柔弱,是個好青年。
家境不錯,加上沒有壓力的圖書管理員工作,活得很滋潤。
然後,流浪地球時代來了,親人死光。
一個純良、柔弱的青年,如同變成了一個毒蛇,惡魔。
在壯大宗教的過程中,無數人慘死在他手裏,尤其是有聖母、人道主義傾向的人,他都折磨一番,才弄死。
“那個無憂無慮的年輕人是我嘛?我爲什麽會變成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
“我做錯了嘛?不,我沒錯,錯的是那幫混蛋!是這個時代。”
……
光雨之中,金沙的聲音充滿了憤懑。
最後,歸于虛無。
……
巨坑附近的廣袤冰原上。
導彈亂飛,遍地都是爆炸,到處都是哀嚎聲。
剛才被曹易打瞎了一隻眼的怪物,仗着巨大的身體和強悍的防禦,在數萬叛軍之中肆虐。
“真神,您在哪裏?快救救您的子民吧?”
“真神,救我”
……
被洗腦的叛軍,把希望都寄托在金沙的身上。
卻不知他們的真神,已經死了。
就在怪物又弄死了一批叛軍、毀壞了一些運載車、輪式裝甲車的時候。
附體金沙的曹易,出現在空中,渾身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個太陽。
“真神來救我們了”
“真神現露神迹了”
“真神,殺了怪物”
……
叛軍們呐喊,神情狂亂,如同一個個瘋子。
俯視着地上的人,曹易心中歎息。
根據金沙的記憶,幾千萬人至少有大半都是這個德性。
幾千萬人不可能全殺了,也不符合在叛軍之中建立道教的任務。
打掉金沙的光環,不切實際,金沙傳教十幾年,早已深入人心。
安全的辦法,隻有一個,以金沙的名義,廢掉這個邪惡的宗教,以道教取代,更新教義,讓叛軍與聯合政府地下城的人和平相處。
叛軍對聯合政府的人更多的是嫉妒,九曲黃河陣布成,到時叛軍比聯合政府的人生存的還好,嫉妒的土壤就不複存在了。
“吼!”
一聲震天的嘶吼聲傳來。
曹易收回思緒,移目望去。
被一枚導彈打中的怪物,正處于發狂狀态。
“你的眼睛是我弄瞎的”
曹易傳過去一個神念。
怪物一頓,發出出現以來最大的吼聲,瘋了一樣朝着這個方向奔來,沿途不知多少穿着外骨骼的叛軍士兵被它踩死。多少堅固無比的車輛被它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