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可以出來了嗎?”
楊虎亭的聲音從紫金紅葫蘆裏傳出。
曹易嗯了一聲,心念一動,一道道清氣從葫蘆中噴出,緊接着楊虎亭、赢琳、李婉華和一衆乘客顯現了出來。
看到千瘡百孔的世界,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曹易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寂。
“我們沒死”
“太好了”
“謝謝道長”
……
回過神來的乘客們激動的大叫,流下眼淚。
剛才,如果不是曹易,他們這些人已經是躺在地上流着血的溫熱屍體了。
曹易微笑着接受了衆人的感謝。
楊虎亭開口道:“道長,剛才風沙太大,我沒看清,您是怎麽打退那麽多的坦克和飛機的?”
“貧道沒出手”
曹易實話實說。
“沒出手”
楊虎亭目光掃了掃方圓幾百米内,炮彈炸出來的千溝萬壑,嘴角抽了抽,沒出手都這樣了,出手還了得。
周圍,不管是乘客,還是李婉華、赢琳都用敬仰膜拜的目光看着曹易,如同看着一個腦後帶着光圈的神一樣。
曹易笑了一下,說:“歐康納夫婦乘坐的飛機已經降落。”
楊虎亭一怔,然後眼睛放出光芒,籌劃了許久的計劃,終于要實現了。
赢琳也很激動,不過激動之中帶着幾分忐忑,詛咒了兩千多年的仇人,突然變成受困兩千多年的父親,這對她來說,反差有點大。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全接受的。
李婉華沒有太激動,隻是一臉微笑、欣慰的看着楊虎亭。對她來說,愛人的成功就是她的成功,愛人的喜悅,就是她的喜悅。
“貧道帶你們過去”
曹易手指向下一劃,紫金紅葫蘆變大,托着三人在一衆乘客的驚叫聲中朝客機所在的地方飛速靠近。
由于距離不遠,不到六七個呼吸的功夫,便抵達了跟後世相比,體積上有很大差距的客機附近。
客機的門,已經打開,一個個客人,正沿着懸梯走下來,有國人,有外國人。
歐康納和伊芙琳也在其中。
歐康納雖然年紀不小了,依舊很帥,身材高大,标準的白人猛男。
伊芙琳看起來相對老一些,長得一般般,神情之中帶着幾分疲憊,顯然時間差沒倒過來。
一陣黃沙吹過,幾聲尖叫,兩人不見了蹤影。
……
若幹分鍾後,已經落了一層雪的滬市博物館,突然遭到一陣狂風侵襲,雪花飛舞,十分好看。
緊接着,一個紫金大紅葫蘆從天而降,落在一個無人的院子裏。
“一直不出手,想幹什麽?”
站在葫蘆末尾的曹易朝後看了一眼,心中十分疑惑。
對方,在他操控着耶律質古與蔣家軍交手的時候就出現了,本以爲對方會在接到歐康納夫婦以後出手,沒想到飛了一路,對方隻是遠遠的吊在後面。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難道是爲了?曹易想到一種可能。
突然,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出現眼前。
“不管你是誰,你想做什麽,你最好早點把我和我妻子放了,不然我保證你會有麻煩。”
一個操着流利倫敦口語的中年男人聲音響起。
不用看,曹易也知道是歐康納。
“别動”
“别動”
楊虎亭、李婉華同時拔槍,對準了歐康納和伊芙琳。
曹易目光投向歐康納身後長得有點顯老的伊芙琳,“香格裏拉之眼”
曹易沒有開口,聲音通過神念直接出現在伊芙琳的耳朵裏。
伊芙琳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露出傲然的表情:“我警告你,香格裏拉之眼是我國政府爲了加深英中兩國關系,委托我們還給滬市博物館的。”
言下之意,你雖然厲害,但得罪了我們大英帝國,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曹易手一招,一個用不知名金屬制成的镂空橢圓形物體,出現在手裏。
“我讨厭東方巫師”
歐康納見曹易輕易就拿到了香格裏拉之眼,眉頭大皺。
“你不能拿走,香格裏拉之眼是屬于華夏人民的。”
伊芙琳說道。
曹易記得原劇情中還需要伊芙琳一滴血,随手在伊芙琳手背上一劃,一滴血飛濺了出來。
用香格裏拉之眼一接,異象就産生了,隻見香格裏拉之眼的镂空金屬變成了一個個小蛇,滑落到一邊。裏面立刻綻放了一朵美麗的雪蓮花,在中心處,有少量的淡藍色泉水,哪怕沒有接觸到,曹易都可以感受到裏面蘊含的蓬勃生機。
“這就是不老泉水”
曹易話音落下,整個人消失不見。
奧康納、伊芙琳立刻反擊楊虎亭、李婉華,卻忘了還有一個身手敏捷,殺人果斷的赢琳。
交手不到三個回合,奧康納、伊芙琳相繼斃命。
紫金紅葫蘆裏,聳立着一輛青銅馬車,上面站着一個兵馬俑。
曹易走到跟前,将不老泉水撒在上面。
一秒,兩秒……一分鍾,像電影之中的異變,沒有發生。
怎麽回事?
哪裏出了變故?
曹易思索一陣,想到了一種可能,心念一動,和青銅馬車一起離開了紫金紅葫蘆空間。
“道長,陛下怎麽沒有複活?”
看着依舊是兵馬俑的嬴政,楊虎亭不解道。
李婉華和赢琳,也露出疑惑之色。
曹易閉上眼睛感知,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溝通兵馬俑體内的不老泉。
一秒,兩秒……十秒,兵馬俑表面出現了脫落,一塊又一塊的表皮掉了下來。
拉着青銅馬車的四匹銅馬,目中閃過火光,緊跟着四蹄動彈了起來。
“有變化了”
楊虎亭面露驚喜。
噼裏啪啦,表皮掉落加快。
曹易想到什麽,拍出一道五行靈氣到兵馬俑身上。
很快,兵馬俑完全脫落,一個泥人顯現了出來。
見有用,曹易連拍了八道五行靈氣出去。
原本隻是泥塑之身的嬴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正常人的皮膚。
長相居然和神話世界的嬴政一模一樣。
“有這種事?”
曹易少見的露出驚訝之色。
嬴政睜開眸子,冷冽的目光掃視周遭,落到曹易身上時,微微一怔:“朕從未見過汝,爲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貧道也有這種感覺。”
曹易回道。
就在這時,婉轉低沉的琴聲響起,如靡靡之音,回響天際。似細雨打芭蕉,遠聽無聲,靜聽猶在耳畔。
終于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