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之外,似有車輪碾壓路面的聲音,難道是女主角之一呂素所在的呂家的車隊。
根據劇情,易小川是在一片樹林子中和呂家遭遇的,難道就是在這裏?
“道長,你在看什麽?”
注意到曹易動作的項羽,面上帶着狐疑。
“終于叫對了一次”
曹易收回目光,笑着說。
項羽表情有點尴尬,一路上曹易糾正他好多次了,可每每叫的時候,他總會像在會稽一樣叫先生。
“你剛才問貧道看什麽?前方密林之中可能有事發生。”
曹易遙指着前方說。
項羽聞言直起身子,虎目眺望,見一片寂靜,不禁道:“挺安靜的”
“你縱馬往前一兩百步試試”曹易淡淡道。
項羽也不遲疑,縱馬往前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樹林之中。
“羽哥,這是去哪?”
不知什麽時候,拿着手機玩拍照的易小川,控馬過來。
“去探探路”
曹易語氣随意。
“哦”
易小川繼續玩拍照。
一會兒拍拍樹林,一會兒拍拍花朵,一會兒對着自己來一個萌萌哒的剪刀手。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旅遊呢。
忽然一陣隐約的喊殺聲傳來,聽聲音有幾十個之多。
易小川猛然看向前方,以極快的速度把手機收到袍子裏面,現代衣服的口袋裏,拿出拇指粗的大馬鞭,準備抽馬屁股。
突然,一隻白白淨淨的手抓住了他手裏的鞭子。
“道長,你幹什麽?”
易小川見曹易抓住自己的鞭子,面露驚愕之色。
“幾個毛賊,項居士一個人就能對付。”
曹易淡淡道。
“我是擔心他亂殺人”
易小川用力拽回馬鞭,猛抽了一下,胯下的駿馬立刻奔騰而去,留下一地的煙塵。
“殺強盜不對嘛,這是什麽邏輯。”
曹易搖搖頭,控馬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就抵達了。
一片稀疏的樹林中央,橫着兩輛很樸素的馬車,各種細軟散落了一地。
一個老者,兩個發絲淩亂、面帶淚痕的白衣少女,縮在一輛馬車旁瑟瑟發抖。
在他們不遠處,匍匐着兩具屍體,看裝扮應該是下人。
馬車的後面,十來米的地方,項羽正遭到二三十個面目猙獰的強盜圍攻,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屍體,不用說都是項羽殺死的。
“光天化日,殺人越貨,你們今日全都得死。”
項羽一邊搏殺,一邊殺氣騰騰的說。
“讓我們死,你也别想好過。”
“兄弟們,跟他拼了。”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
沒有退路的強盜們,吼叫着,開始了拼死搏殺。
項羽一臉不屑的揮劍迎上去,或是刺,或是削,或是直接砸,很快鮮血弄了一身。
“拼了”
“跟他同歸于盡”
……
有好幾個強盜撲上來抱住項羽,給同夥創造機會。
其他人吼叫着揮刀劈來。
利刃即将加身的一刻,項羽一聲暴喝,把纏在自己身上的強盜甩了出去,然後青銅長劍一揮,劃破了好幾個沖上來的強盜的脖子,鮮紅的血漿立時噴射出來。
“羽哥”
易小川大吼一聲。
正在搏殺的項羽下意識的回頭,差點被其他殺紅了眼的強盜砍上一刀。
“羽哥,不要再殺人了”
易小川拔出身上的青銅劍,沖入陣中阻止。
“這就是傳說中的聖母婊嘛?”
看到這一幕的曹易直搖頭。
由于易小川的加入,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六七個眼中充滿怨毒的強盜成功逃脫。
“小川,你在幹什麽?爲什麽幫助這些殺人越貨的強盜逃跑?”
項羽非常的不滿,要不是易小川是他的好兄弟,他都打人了。
“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好嗎?一味的殺人是改變不了什麽的。”
易小川振振有詞。
“給殺人如麻的強盜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說什麽混賬話,讓開。”
項羽氣的推開易小川,大步朝東邊走去,那邊有一條小溪。
剛才的殺戮,弄了一身的血,他要清洗一番。
一直旁觀的曹易,走了過來。
“道長,你是出家人,你來評評理,我做的不對嘛?”
易小川滿臉郁悶。
對個屁啊!
“不對”
曹易搖搖頭。
易小川登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道長,你可是出家人,怎麽可以站在羽哥那一邊?”
聖母婊必殺技之道德綁架!
好,貧道就跟你玩玩。
曹易臉色一沉:“胡說八道,貧道怎麽站在胡亂殺人的項居士那邊。”
易小川表情有點懵。
曹易望着強盜逃走的方向,表情慈悲,恍如在世的聖母:“光放他們走,怎麽行,他們沒有錢,到了别處,還會繼續搶,你應該給他們錢,再規勸一番,說不定,他們就不做強盜了。”
易小川下意識點點頭。
咦,好像哪裏不對。
“去,把強盜們的屍體都埋了,不要讓他們暴屍荒野。”
曹易臉上的慈悲更加濃郁。
易小川走了幾步,忽然回頭:“道長,你怎麽不過來?”
“貧道給他們超度,讓他們不至于變成孤魂野鬼,唉,都是爹媽生養的!”
曹易臉上的慈悲變成了哀痛,好像死了親人一樣。
“道長慈悲”
易小川臉上滿是敬仰。
“去吧,每人一個坑。”
曹易閉上眼睛,開始念《度人經》。
“什麽?每人一個坑,這裏幾十人呢”
易小川面露難色。
他就一把青銅劍,幾十個坑,挖到天黑也挖不完。
回答他的隻有曹易的誦經聲。
“好吧”
易小川硬着頭皮,在屍體旁挖了起來。
十幾米外的馬車旁,年齡偏小一點的白衣少女,也就是呂素,滿臉不解:“姐姐,他們爲什麽對搶劫、殺人的強盜那麽好?”
年齡大一點的白衣女,也就是呂雉,搖搖頭:“我也不知,大概是得了失心瘋吧”
“姐姐,我想去看看那位救了我們的壯士,我剛才看他身上好多血。”
呂素站起來,盈盈一握楚宮腰顯露無疑。
“好,一定要好好感謝恩公”
呂雉囑咐。
呂素踩着小碎步,進入樹林,走了幾十步,忽然捂着像臉,轉身跑了回來。
“怎麽了?”
呂雉不解的問。
“他,他沒穿衣服!”
呂素聲音若蚊蠅,臉紅的像一塊大紅布。
“呀,那你不是吃虧了,剛才不該讓你去的”
呂雉露出懊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