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戈登和他手下的警察們,圍住了街道中一處打開的下水管道口。
在戈登身後的六部GCPD警車,紅藍兩色的警燈旋轉跳躍着,将夜色中的街道全部染成淡紫色。
蝙蝠俠也到達了事發地點。他悄然走到戈登的身邊。“殺手鳄現身了?”
“沒錯。”
“他還抓走了兩個女孩。看起來他餓瘋了。”
蝙蝠俠有些激動地喊道:“他下去多久了?”
“大概3分鍾。”
“啥...”蝙蝠俠正要動身。
羅揚在高處,監聽着蝙蝠俠與戈登的對話。
當戈登說出“他餓瘋了”的同時,他便一頭朝着下水道口鑽去!
戈登和他的手下驚奇地發現,蝙蝠俠在他們身邊,但是有一個動作更爲迅速靈敏的藍色影子殺入了管道之中!
戈登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夜翼那小子回來了?”
蝙蝠俠攤手道:“根本不是夜翼。他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那是誰?”
“我的新對頭。号稱要淨化哥譚市的家夥。”
“wow,淨化者!”戈登見淨化者去追殺手鳄,也不再緊張了,開始拖住蝙蝠俠繼續聊了起來,“你們是不是已經有過交鋒了?”
“沒錯。我可以确認,這個暗影騎士淨化者...應該是友軍。”
戈登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擡頭笑道:“那就好。”
當戈登警長回過頭來,蝙蝠俠已經不在了。
.........哥譚市地下排污水道。
羅揚開啓先知之力,艱難地尋找着殺手鳄的蹤迹。
在大概兩分鍾之後,一隻黑手悄悄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終于來了。”羅揚頭也不回地說道。
“跟你說了,要淨化哥譚,談何容易。”蝙蝠俠走過羅揚身邊,“跟我來。我知道殺手鳄喜歡待在哪裏。”
地下水道...潮濕、陰冷也就算了。關鍵是這裏還有其他屬性——
肮髒、惡心、奇臭無比。
羅揚不再開啓先知之力,而是随着蝙蝠俠的腳步向前走去。
碩大的蟑螂、臭蟲、老鼠,甚至還有蛇,在兩位黑衣人的腳下穿梭。
“我知道,殺手鳄前不久從阿卡姆逃了出來。”羅揚憤怒問道,“像他這種肮髒可怕的生物,又沒有人性。爲什麽不殺了他?留禍害給哥譚市民?”
“他有人性。隻是泯滅了。”蝙蝠俠的腳踩過污濁的水潭,濺起黑色的水花。“在發病之前,他隻是個普通人。”
羅揚搖搖頭歎道:“我知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對。”蝙蝠俠昂起頭,“所有哥譚的罪犯,終歸都是人。他們并非生來就是罪犯的。”
羅揚快步走到蝙蝠俠身前,伸手攔下他。
“小醜、瘋帽子等等這些罪犯,大多都擁有非常可怕的童年。”
“——甚至包括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冰山俱樂部的企鵝老大,也一樣。”
“——凄慘的童年、可怕的過去,或許是他們後來走上犯罪的道路的原因。”
“——但這不是我們寬恕他們的理由。”
“我現在不想和你讨論這些。”蝙蝠俠冷冷地說。
不過,不管蝙蝠俠說什麽,他那個故意壓沉的嗓音,使得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永遠是“冷冷地說”。
“每個人都遭遇過災難。”羅揚不依不饒,“比如你。”
蝙蝠俠又心裏一咯噔...
“我猜測你肯定經曆過一些别人難以想象的過去。”羅揚補道。
蝙蝠俠松了口氣:“我們快到了。”
“反正我會殺了他。”
羅揚開始加速,向着水道盡頭的人影沖去。
“不!”蝙蝠俠嘗試拽住羅揚,不過隻是抓到了披風的一角而已。
在水道的盡頭,殺手鳄正在将女孩的軀體擱置到石闆上,準備當做大餐來享用!
殺手鳄,脫下兜帽,露出他的淡綠色皮膚。
他的皮膚,果然和鳄魚一般造型,而且還有一個個黑點凸起...簡直密集恐懼症患者的天敵...
他的嘴,巨大無比,上方的尖牙突出嘴外。那發黃的尖牙,還沾染着血迹與怪物自身那綠色的唾液。
在微弱的水道燈光下,殺手鳄的形象,與恐怖片無二。
醜陋、惡心而變态的怪物,視人命如草芥,用人肉來滿足自己的饑餓。
羅揚也不知道,爲什麽布魯斯韋恩可容忍這種怪物活着。
他加速撲上前去,掏出淨化聖刃,準備斬了殺手鳄的頭顱祭刀!
羅揚很快就隐到了殺手鳄的身後。
就如同黑暗聖堂武士一般。
淨化聖刃的刀鋒,閃着寒光,迅速切開空氣,唰地直接刺向殺手鳄的後頸...
然而饑餓的怪物,還沒意識到羅揚和布魯斯的到來...
就在羅揚的刀即将刺入殺手鳄頭頸的那一刻——
蝙蝠俠忽然從斜刺裏殺出,對着殺手鳄的肩部狠狠一腳踹出!
蝙蝠俠居然搶在自己之前,将殺手鳄踹飛!!
“你個固執的瘋子...”
羅揚甩出一道冰錐術,打向蝙蝠俠和殺手鳄兩人!
錐形的魔法範圍,将這兩位囊括在内!
冰藍色的風暴猛烈射出!
在羅揚擡手的同時,蝙蝠俠已經預判到了這一招,他提前躲開!
但殺手鳄就沒這種反應能力了...他被冰錐術的風暴凍在了原地!!
羅揚一個閃現到殺手鳄身後,一刀刺入他的後頸!!
殺手鳄受了重創,頭部抖開冰霜封鎖,瘋狂地嘶吼起來...
他還沒有死...這貨的再生能力很強!
蝙蝠俠全力撲上前來,想要阻止羅揚!
羅揚的雙手轉向煩人的巴特曼,狠狠掐住了他的雙臂:“他爲什麽還有資格活着?你沒看到他要做的事麽?”
“不...”蝙蝠俠的手臂凱夫拉裝甲幾乎要被羅揚的雙掌壓扁...他痛苦不堪!
就在羅揚與布魯斯僵持的當口,從後面奔來幾位哥譚警察,迅速來到蝙蝠俠與淨化者的位置。
“我們來逮捕殺手鳄!交給我們吧,蝙蝠俠!”愣頭青GCPD警察興奮地喊道。
蝙蝠俠對着羅揚輕聲說道:“好了,結束了。”
羅揚将他推開:“你認爲你赢了?蝙蝠?”
“至少你沒能殺死他。”
“這個怪物不死,将來永遠是麻煩。”羅揚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