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徹天地的轟鳴聲,如同世界末日,也如同隕石撞擊地球,伴随着巨大的沖擊波,将整個街道的建築和房屋,沖擊的搖搖欲墜,或是倉惶倒塌碎裂。
環裝的沖擊波,伴随着巨量的塵土,遮天蔽日一般将即将落下的烈日擋住,這樣的場景仿佛世界末日。
所有在此處,此地,此街區,以及這範圍幾公裏的生物,都被驚天動地的巨大動靜驚醒。
沒有人,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任何的活物,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位于香江島的皇後大道區域,也就是末世前香江最爲繁華的地區,此刻這裏仿佛在不住的顫抖,如同末日再次降臨。
這裏是末世後香江區域劃分的死亡地帶,有别于混亂地帶和上北部安全的區域,這裏可以說是各種海洋怪物縱橫,以及拟人獸喪屍肆虐的地方。
因爲這個島嶼四面圍繞海洋,本就是填土制造出來的,而現在因爲這些海洋中冒出的怪物,讓所有人舍棄了這裏,也讓這裏死亡區域的名頭,名副其實。
當然這裏也存在着各種在死亡中流連讨生活,以及賺取利益的幸存者,這些都是末世中的好手,仗着自己一身的本事,在怪物縱生的死亡夾縫中,獲取力量和自己想要的一切。
此刻位于皇後大道幾公裏能的所有幸存者,都被這無與倫比,而又驚心動魄的突發場面,一個個弄的措手不及。
有人在這個原先繁華的街區的高樓内,正在準備自己夜晚的食物,此時被這巨大的聲響和震動,打翻了食物和鍋碗,他甚至連食物都無心收拾,直接沖上樓頂查看起了發出這般動靜的中心點。
也有人在街區的隐蔽空間内,治療休整着自己的傷勢,但是也被這動靜,打亂了心神,這讓他惶惶不安,連忙逃離了這裏。
很多很多在此的幸存者,不但要防備各種噬人的怪物,也要防備自己的同類,但是在此刻他們一個個都驚懼的好奇着,到底發生了什麽。
膽子大的,仗着自信自己的本事,迎着遮天蔽日的塵土,向着中心點緩緩靠近。
至于那些膽子小的,或是謹慎的,則開始撤離,或是稱之爲逃離,可能更加合适。
因爲他們在死亡地帶的步步爲營,也讓他們明白,這樣的動靜,已經讓這個本就恐怖的島嶼,瞬間爆發出新的緻命危機。
這是因爲,島嶼上那本來肆意縱橫的怪物,此刻一個個如同被人喚醒一般,被這巨大的動靜吸引,必然會向着這裏撲來。
就如同大多數幸存者恐懼的一樣,在巨大的轟鳴聲和撞擊聲發生的一刹那,本來就喧鬧的整個島嶼,如同被再次驚動了一般,驚天動地的獸吼聲,恐怖的嘶吼聲,非人的咆哮聲,此起彼伏。
更别說在這些讓人無比膽寒的巨大聲響下,随之而來的奔騰腳步聲,這些伴随着巨大震動和聲勢的響聲,仿佛在宣告着這個死亡地帶的再一次沉淪。
那些謹慎的膽大的,此刻也都是膽戰心驚,不是爲了這人類好奇的天性,以及未知的誘惑,他們也早就逃離了。
隻是随着他們的腳步,也伴随着在漫天塵土中搜尋的蹤迹,他們發現貌似這巨大動靜的根源,和自己想象的不同。
遠處傳來的巨大動靜和塵土中心點異樣的安靜,如同兩個極端,是那麽的鮮明。
剩餘不多的人,焦躁不安,那是對于一種面臨無盡恐懼和未知的不安,而那種壓抑的貪欲和好奇,依舊驅使着他們想要向前。
隻不過,他們的雄心壯志和利欲熏心,都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因爲在漫天的塵土中,在太陽西下的夕陽下,清脆的腳步聲,伴随着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人影在卷起的塵土中,緩緩顯現,這是一個男人,一個健壯高大的男人,但是這樣的男人在末世中,根本不算什麽。
但是這男人随意的姿态,以及那環視四周的桀骜,總是讓人能夠感受到一種壓迫式的窒息感。
“這人是誰!?”
在場不多的幸存者,腦海中沒有轉過彎來,這個明顯莫名出現在此的男人,必然和那巨大的轟鳴聲有關,但是他們都沒有一點頭緒。
可是此刻的他們,也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因爲身後遠處的轟鳴聲和嘶吼聲,已經宣洩一般的進入各自的耳中,那些殘暴的怪物們,已經近在眼前。
所有人的,心中不管有再大的好奇和貪欲,此刻都隻能轉身奔逃,畢竟命總是最重要的。
但是眼前那莫名的男人,依舊随意的向前走去,哪怕他面前遠處的街區,那些街道小巷中,已經湧出了各種猙獰的怪物,甚至在巨大的撞擊聲中,一些遮擋陽光的龐大身影也在逼近中。
此起彼伏的嘶吼聲,以及充斥在視野中的巨量怪物,讓逃跑的那幾個幸存者恨不得多長幾條腿,可是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人還是忍不住回頭,想要看看那個仿佛想要去送死的男人,此刻是不是已經被這些怪物撕成碎片了。
隻是,在他們一邊死命逃跑一邊不經意的回頭中,能看到那些撲向男人的猙獰類人怪物,瞬間在空中撕裂成碎片,血水屍塊如同飄灑的花瓣,凝滞而又不經意一般的掉落地面。
一道紅光,有些刺目,又有些仿佛看錯一般的紅光閃過,如同閃電,如同深淵,讓這些人逃跑的腳步情不自禁的頓住了。
“咔擦!”
連成片的脆響,這是那種肉體斷裂的響聲,在場的幸存者不會忘記那種聲音。
隻不過此刻這熟悉無比的聲音,如同放大了數十倍一般,進入他們的耳中,卻顯得那麽震撼而又動聽。
“砰!”
“砰!”
“砰....”
連成片的掉落聲,沒有剛才那脆響的整齊和統一,隻見男人身前一整片的怪物,整齊劃一,一個個齊腰斷成兩截,那噴射上天的血水,夾雜着落日的夕陽,是那般污穢的妖豔。
那些瞪大着雙眼,長大着嘴,本要逃跑的幸存者,此刻渾身顫抖着,頭也沒回的使出吃奶的勁頭,向前逃竄。
他們并不是因爲看到這般恐怖的場景,而對于這個男人心神恐懼,而是因爲在男人面前的不遠處,那一頭頭超過數米甚至超過一些低矮樓房的可怖巨獸,正在摧毀着這個街區的一切,向着他們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