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邊零散的幫會人員,也都莫名的安靜了下來,本來一邊吃飯一邊聊的他們,也都開始安靜的吃飯,顯然沒有見過蔣山的他們,也從這些戰士的表情動作中,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蔣山坐在一張圓桌前,身邊的是負責交易點分部收尾的陳龍,而坐在另一邊的,卻是許久未見的陳城。
這個當初輕紡城zf據點的聯絡人,現在貌似又因爲什麽原因,和交易點牽扯到了一起,來到了這個位于甯城中心點的鼓樓步行街,也就是現在的交易點鼓樓分部。
蔣山沒有搞特殊化,自己和陳龍兩人打了些飯菜,以及讓陳城也别客氣,然後三人就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鼓樓交易點分部,也配備了兩位廚師,畢竟居住在這裏的交易點人員,還是離不開吃喝的。
随意的吃着面前的飯菜,陳城打量着這個許久未見的交易點首領,心中多少充滿着一種感歎。
他是從機場交易點,跟随着蔣山,一步一步,親眼看到萬達據點的形成,以及最終無盡之城的坐落,而現在,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布局甯城内外,連分部都開始着手建立。
心中對于蔣山的野望,他多少意識到一點,但是現在在末世這樣的環境,他們完全插不上話,力量才是話的前提。
眼前的飯菜還算可口,隻是他心中想着事情,多少顯得有些食之乏味,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吃着,很快落入了蔣山的眼鄭
“怎麽?陳隊,飯菜不和口味,要不要我叫廚師過來,在做兩個你喜歡吃的菜!”
蔣山吃着飯,随口道,多少和陳城算是熟人,隻是有一段時間沒聯系,現在有些事情需要他,自然要客氣一點。
陳城回過了神,連忙擺擺手,開口道:“飯菜很豐盛了,不必要那麽麻煩,隻是氣有些熱,沒什麽胃口!”
陳城的托詞,連邊上的陳龍都明顯聽了出來,蔣山又如何不懂。
“陳隊,是不是覺得我拉你過來,讓你做牽頭的中間人,心裏多少不舒服啊!?”
蔣山喝着冰涼的飲料,看着陳城,眼神中有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陳城搖了搖頭,不過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猶豫,他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舒服吧,隻是三哥把我看的太重了,讓我過來牽頭城隍廟zf據點和交易點的事物,我也沒這麽大的本事!”
“哎,别這樣,你是zf的人,雖然和這邊的據點沒什麽聯系,但是也算是他們自己人,有你串聯多少好話些!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做事風格,其實我也不需要和他們合作或是做什麽,但是都是在末世中的人類,我也希望做爲zf的你們能夠好起來,所以,着算是我給他們的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們享用到我們交易點便利的機會!”
“陳隊你也應該非常清楚,我們交易點在末世中,是多麽重要的存在!不誇張的,現在我城裏的人,哪個人離得開我們交易點,吃喝拉撒,什麽都需要我們!你城隍廟zf據點的人,還會看輕你這樣一個串聯我們的人嗎?”
蔣山一邊笑着,一邊道,話語中的豪氣,讓人無不側目,但是陳城卻隻能點點頭,确實,他的一點沒錯。
午飯繼續進行,這一頓随意的午餐過後,三人就要進入一廣場内的城隍廟zf據點,去和那裏的領導者,洽談關于鼓樓交易點分部,以及一廣場這片勢力範圍布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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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有些急促的咳嗽聲,伴随着衆多的喘息聲,将這個有些髒亂的空間,顯得異常詭異。
不大的空間内,能看出是一個普通的居民房内,隻是散落一地的藥瓶,染血的繃帶,以及各種食物水源,都将這裏襯托的非常的淩亂。
室内的客廳内,沙發地闆上到處躺着一個個的男人,隻是他們身上到處是傷口,以及布滿了鮮血的狼狽。
男人們都在呼呼大睡,顯然在激烈的戰鬥後,疲勞是最大的障礙。
客廳的地面上,以及餐廳的地面上,甚至衛生間的浴缸内,以及客卧次卧陽台,都躺滿了人,一眼看去,這個一百平方出頭的房子内,躺了将近三十号人。
打開的卧室内,突然響起衛星電話的接通聲,以及焦急的話語聲,沒一會,已經有人沖出到客廳,随着吵醒了一些躺在客廳的人員,他激動的打開的房間的大門。
門口的樓道内,響起了人聲以及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男人直接跑了出去,然後在那些迷迷糊糊醒來的人員的好奇下,他扶着潘大頭走了進來,邊上麥子扶着三毛,身後跟着兩個原本在樓下區内作爲暗中潛伏崗哨的弟兄。
随着房門關閉的響聲,在房間裏面的人員多多少少都被驚動吵醒了,但是也有人沒有醒來,這些人都是因爲傷勢太重,或是精神太過疲勞,在簡單的治療傷勢後,累的已經昏眩了過去。
潘大頭整個碩大的頭顱上方,綁着一圈繃帶,能看到他右眼的地方,鮮血染紅了整片繃帶,異常的醒目刺眼。
而麥子也一樣不好過,爲了最後接應潘大頭,他也和三毛咬牙返回了萬裏學院,拼着受傷,終于将潘大頭接應回來。
但是他的身上中了兩槍,以及胸口被刺殺者戳了一爪子,貫穿的傷口,讓他現在整個人意識有些匮乏。
此時他被三毛扶進卧室的床上,平躺在那,三毛和潘大頭用刀子割開他胸口破裂的作戰背心以及護甲,輕手輕腳的脫了下來。
能看到麥子慘白的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整個人眯着眼睛,仿佛随時要休克一般。
“忍住,麥子!”
潘大頭右眼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被人打爆,但是在金瘡藥和太陽水的治療下,暫時止住血了,他這個傷勢并不足以緻命,而麥子腹部的兩槍,以及胸口的傷勢,已經讓他大出血,影響到了内髒,在不治療和挖取子彈,随時可能死亡。
潘大頭接過麥子手下的遞過來的太陽水和回血散,掰開他的嘴,緩緩的倒了進去,而一邊的三毛,已經點燃酒精燈,掏出一把匕首,正在酒精燈上面烘烤着。
太陽水和回血散還是灌了下去,畢竟麥子的意識沒有全部消散。
潘大頭再次拿過一瓶藥水,緩緩的倒在了麥子的傷口處,胸口的貫穿傷口,是最大的出血地點,剛才已經在半路稍微包紮和止血了,但是因爲接着轉移到這裏,再次把傷口崩開了。
匕首的刀鞘,塞入麥子嘴裏,潘大頭看着三毛舉刀貼近麥子的腹部,開口道:“麥子,忍着點!”
三毛一咬牙,臉上布滿鮮血的他,顯得異常猙獰,右手的匕首貼着麥子腹部的兩處彈孔,用力切割了下去。
“唔!”
穿上的麥子激烈的抖動着,整個人如同拱起的野獸,但是潘大頭和他的弟兄在兩邊死死的按住他,能看到他嘴裏咬着的刀鞘都開始裂開,汗水配合着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是那麽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