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安全套殼子,以及被使用過的TT,女人男人的喘息聲漸漸停止。
“三..三哥,你每天這樣好幾次,不累嗎?”女人的聲音傳來。
男人笑了笑,接着是點燃香煙的聲音,“不多來幾次,以後沒機會了怎麽辦?”
女人拍打了男人一下,然後傳來腳步聲,接着是水流聲。
蔣山抽着煙,想着傍晚的事情,對于楊毅的變化,他也有點措手不及。
想着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殺了據點的兩個人,但是他現在很有嫌疑,當時光頭權試過之後,發現楊毅沒異化,而自己也是心血來潮,觀察到楊毅有點過于緊張,所以出手試了下,果真被自己試了出來。
但是蔣山現在看不透動機,也就是楊毅殺人的動機,雖然在末世殺人真的很簡單很容易,但是沒有一點理由和動機殺人,那不是變态就是神經病了。
顯然楊毅不是,但是他被制服後,也開口辯解說自己沒殺人,但是爲什麽要隐瞞異化呢。
蔣山有點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明天過去審審他再說。
因爲現在車裏多了一個女人,所以他也改變了一些自己的習慣,隻要是女人在,他就在腦中查看商店。
【異化者--強壯:肉體系異化者,最常見的異化者,異化賜予了他肉體超越人類的強悍,不過相對于沒有特殊性的變化,也讓他在異化者中顯得非常平凡】
【群居者--屍鼠獸:人類喪屍和老鼠變異而成,個體實力微弱,但是速度很快,配合它靈活的尾巴和尖利的門牙,會讓小看它的人付出代價,善于群居繁殖,是它最大的威脅之處】
看着腦海中的顯示,蔣山也了解猜測出了一些東西。
看樣子人類進化成異化者,也不全是有各種不同變異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加強人體力量和體力的普通異化,比如被怪鳥抓走,然後被自己失手擊殺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強壯異化,隻是提升身體實力,而不像光頭權,甯江那樣的身體異化顯現。
而下午擊殺的鼠類拟人獸,看樣子也是拟人獸最底層的怪物,單個實力弱小。
但是它厲害在數量多,而且還會繁殖,這是非常恐怖的。
“不知道别的拟人獸會不會繁殖?還有那隻怪鳥是什麽怪物?不像是拟人獸,到底是什麽呢?”
蔣山腦中想着,聽着隔壁衛生間的雨水聲,陷入沉思。
在這個恐怖的末世,有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情,和未知讓人想要探尋的事情,蔣山想要搞清楚。
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發去尋找黃金金錢,然後獵殺這些拟人獸,來強大自己,來填充商店中的圖鑒。
這種沖動,帶着熱血,讓他非常迫切。
他不想呆在據點,每天屁事一堆,像當保姆一樣,當初也是實力不強的時候,一個爲了賺錢做的計劃,當初也想過了等到實力進步了,就要離開這裏,現在差不多就是這個契機了。
腦子開始想起了夏真的樣子,是不是要帶上她呢?還是先把據點那個殺人狂解決了?
胡思亂想中,水流聲停止,女人赤裸的走進卧室,鑽進毯子。
蔣山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三哥,好了,我都洗幹淨了,睡覺吧!”
“讨厭,還來!”
一輪新的征戰在女人略微抗拒下接着開始。
....
....
深夜,淩晨時分,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安甯。
廣場據點内或許因爲傍晚發生的事情,顯得有點和以往不同,但是人都是需要休息的,一天的勞累後,人們還是抵抗不住疲勞,都開始了休息。
當然大家也爲抓到兇手感到了慶幸,這樣他們也可以好好的睡個安穩覺了。
但是很多人都不太相信楊毅是兇手,老張白領妹,包括夏真。
雖然楊毅口花花,而且好吃懶做,但是在據點的人緣上不差,說他是兇手,而且莫名其妙的殘忍殺掉了一堆夫妻,這是他們覺得不可能的。
不過在老張和眼鏡男的解釋下,大家都知道了楊毅在大廳的反抗和欺騙,明明是和甯江他們一樣的異化者,爲什麽不承認,還假裝不是,然後被三哥給詐出來了。
心裏雖然都有點否認,但是這是蔣山的定性,大家也就閉口不談了。
每個人或許心裏都有緊張和懷疑,從夏真那都可以看出,本來在倉庫存放武器的地方,晚上被大家都光顧了一邊,不多的武器,都被大家認領了。
這可以看出大家還是很緊張的,雖然現在過的和末世前不能比的日子,但是大家都不想失去,好不容易能夠吃飽的活下去,誰都不想死。
每個人都緊緊關上房門,反鎖,有些還在門後面抵上重物,睡覺在床邊擺放武器,命永遠是最重要的。
蘿蔔叼着根煙,打着哈欠打開鎖上的賓館大門,然後看着跟上來的朱燦,點了點頭。
等朱燦也走出大門,他鎖上賓館大門的鐵鏈,把鑰匙放回口袋,和朱燦打了個招呼,向廣場另一邊走去。
本來今天晚上不是他巡邏的,但是因爲出了這種事情,起源多多少少是他引起的,所以蔣山讓他守一個星期的夜班。
而巡邏都是兩個人了,這次夜班,很巧,是他和朱燦。
對于朱燦這個人,從最初的華信酒店的熟絡,到現在的平淡,蘿蔔也感覺到他貌似性格轉變的有點大,而且很孤僻很冷。
陳龍性格也轉變了,變得沉默寡言,但是他還是和大家相處的很融洽,隻不過是異化和戰鬥,讓他變成這樣。
而朱燦的轉變,蘿蔔也沒多想,也是估計是末世的殘酷,讓他變得這樣。
抽着煙,心裏想着那個死去少婦的頭顱,整個人不由的一抖。
看着漆黑一片的廣場,沒來由一陣心慌,拿着手電,靠着牆角走去。
“TM的,也不知道這B幹嗎殺這兩人,腦子有病嗎?”
嘴裏罵罵咧咧的,蘿蔔想着被抓的楊毅,他已經認定他就是兇手,所以有點恨的牙癢癢。
“羨慕三哥那麽久,好不容易有個少婦可以玩,就這樣沒了,狗日的!”蘿蔔越罵越難聽,确實他很憤怒。
被人殺掉自己的女人,還有被據點的人懷疑,還有被蔣山責罵,所有種種,都讓他很憤恨楊毅。
一腳踢開面前的易拉罐,“咣當”的響聲在安靜的夜晚響起,不由讓他一驚。
丢掉煙頭,繼續掏出一根,點燃,看了看周圍漆黑的一片,用手電照射了下,陰森森的,沒有什麽情況。
剛想掉頭走回台階,“啪嗒”一聲腳步聲,讓他整個人一陣雞皮疙瘩,急忙轉身,手電随之照去。
“誰!”一聲大喝,蘿蔔看向被照射的人影。
“蘿蔔,是我!”朱燦的聲音從亮光中傳來,他安靜的注視着刺眼的亮光,竟然不在意手電的光亮。
蘿蔔連忙把手電朝下,對着他低聲罵道:“你TM走路不會大聲點啊,吓我一跳!”
吐出煙圈,擡頭看着朱燦,開口道:“你不是去那頭了嗎,怎麽過來了?”
朱燦微微笑了笑,說道:“沒什麽,隻是和你談談晚上的事情。”
“有什麽好談的,都抓到兇手了,那個死楊毅,神經病,好好的殺人幹嘛?”
蘿蔔罵了一句,仿佛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畢竟淩晨深夜談這種事情,總是慎得慌。
朱燦扶了下鏡框,走到蘿蔔身邊,拒絕了他遞過來的香煙,笑着說道:“你真的覺得楊毅是兇手嗎?”
蘿蔔愣了楞,不過立馬回過神來接着說道:“那還有誰啊,就這家夥隐瞞異化,而且還反抗,不是他是誰啊?難道是鬼啊!?”
朱燦聽着蘿蔔的話聲,輕輕笑了出來,拍着他的肩膀,靠着他走到他的背後,低聲說道:“那如果就是鬼做的呢?!”
蘿蔔的瞳孔突然急速收縮,整個人感覺到了一陣窒息的壓抑,後背仿佛被針刺一般的疼痛,剛要有所動作。
一道銀光從他眼前閃過,筆直劃過他的脖子,隻感覺整個人輕松的飛了起來。
一道道念頭從記憶深處傳來,“你異化後有沒有覺得特别想吃東西”“你對鮮血有沒有特别的感覺啊”“我洗下手,馬上就來”,一道道朱燦的表情,微笑,話語,以及黑暗中從嗜血表情轉變成微笑的臉龐。
視野天翻地覆般的旋轉,當蘿蔔念頭還存在的瞬間,他看到了朱燦激動的蹲在陰影處,正在啃食着自己的身體,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愉悅,如此的興奮,而又如此的滿足。
“咚”的一聲,頭顱終于從高空掉落地面,安靜的躺在鮮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