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吼聲從愛壹美大酒店的高樓上傳來。
小黑淩空飛撲到空中,沖向快速墜落的蔣山,這一刹那,仿佛時間凝固般。
蔣山倒頭的看着撲來的小黑,竟然微微一笑,在小黑那布滿倒刺的尾巴射向自己的時候,用力向地面甩出手中的兩把斬馬刀。
而後隻感覺自己被那纖長的尾巴纏住,然後被一股巨力拉向同樣在空中的小黑。
一陣機械的響動聲,蔣山腦子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自己被一片黑暗籠罩。
“轟”的一聲巨響,一秒,或是更快,小黑團成一個圓球墜落地面。
砸毀了酒店大門處的玻璃頂棚,穿透正門的大理石台階,凹陷在地面。
“咔擦咔擦”的機械聲響傳來,圓球形狀的機械體,迅速展開,變成了小黑的摸樣,而它的尾巴,依舊懸空的纏着蔣山。
小黑在空中瞬間變成圓形球體,但是在圓球中間,依舊用尾巴把蔣山懸空的吊挂着,讓他避免了掉落地面的損傷。
蔣山被小黑放下地面,看着身邊的夥伴,摸了摸它的頭,小黑也靠了過來。
身上帶着抓痕和孔洞的傷痕,全身上下有些地方被擦痕劃掉了漆黑的軀體,顯露出銀色的光芒。
小黑碩大的頭顱,仿佛開心般的摩擦着蔣山的手心,冰冷的觸感,但是蔣山一陣心安。
背上的槍械已經損壞嚴重,特别是AWP狙擊步槍,已經在打鬥或是墜落地面時,被粗暴的折斷。
兩把刀鞘也掉落地面,背包也斷裂的散落酒店門口一地,裏面的東西零零散散的滿地都是。
從酒店空中掉落到地面,可能沒有一秒鍾,但是蔣山整個人仿佛度過了很漫長的時間。
生與死之間,蔣山對于自己能夠冷靜的面對,還是感到欣慰滿意的。
擡頭看着遠處天空的黑點,“再讓我遇到你,我一定烤了你!”蔣山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對于戰鬥結果的不滿意,以及占得先機的僥幸,還有對于沒有斬殺這隻畜生的遺憾。
這種怪物,想必斬殺回收了,商店應該還是會有禮包的吧,畢竟蔣山感覺它不屬于拟人獸一類,應該是一種新的物種。
摸了摸小黑的頭,蔣山喘了口氣,走到地面上掉落一地的雪茄前,彎腰撿起。
然後再走兩步,來到地面上插着的兩把斬馬刀前,抽出長刀,一個刀花中,雪茄嘴瞬間被切斷,拿出帶着的打火機,開始烤起雪茄。
“嘶”的一聲吸食聲中,繼而是一陣吐氣聲,蔣山半邊臉隐沒在煙霧中,看不出表情如何,不過相比心情不會很好吧。
雖然沒受什麽傷,但是這種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上突然襲擊的感覺,任何人都不會喜歡。
再加上還讓它跑了,現在的蔣山憤怒是最好的情緒表達,如果現在有什麽東西能讓他出氣,那他會不擇手段。
“滋滋滋”的一陣響聲,接着是一陣快速的奔跑聲。
蔣山擡頭看去,順着叼着雪茄的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那種激動而又興奮的笑容,讓人心悸。
眼前兩隻老鼠長相般的怪物,直立的站在酒店圍牆門衛處,向着蔣山這邊看來,那細小而又短巧的爪子,以及垂在地面上纖細的尾巴,無時不刻暴露着它們是老鼠的本質。
渾身仿佛熱血在燃燒般,蔣山手中的長刀在顫抖,“啊!”一聲怒吼中,蔣山揮舞着雙刀,沖向兩隻拟人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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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左手端着手中的午餐,坐在卧室的床上,右手按着遙控機,在控制着電視,選擇着自己喜歡的電影。
一副怡然自得悠閑的樣子,電影停頓在一部愛情片上,她放下遙控機,抓起碗中的勺子,開始邊吃着碗中的炒飯,邊認真的看着面前的電影。
早上蔣山走了之後,她就回房睡了個回籠覺,對于美美的睡到自然醒,這讓她非常留戀。
早飯就随便對付了點,所以中午也就随意做了點炒飯,畢竟她不怎麽餓。
安靜的看着電影,車内響着電影中的對白,李麗沒來由的想起了蔣山。
“他在幹嘛呢?有吃過午飯沒?還是在和怪物搏鬥?還是在幹嘛?”
女人自顧自的嘀咕着,瞬間看着手中的午餐,有點沒有了食欲。
也不知道是因爲一個人了,還是怎麽的,情緒有點低落。
走下床,走出卧室,把碗和勺子放入水槽,沒心情洗碗,直接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打開啤酒,仰頭大口的喝了起來,最爲主持人,經常參加各種應酬和大小不一的晚會,酒量是必備的。
很快一罐啤酒被她迅速的解決了,直接把罐頭扔進水槽,打開冰箱又拿出了一罐。
其實她心裏清楚,她自己隻是恐懼和害怕了,所以需要酒來麻醉自己,讓自己放下心中的那份不安。
就仿佛因爲蔣山不在身邊了,身處末世的她,開始極度不安極度的害怕,這種依賴是女人本能般的體現。
大口的喝着啤酒,“呃”的一聲脆響,她打了一個酒嗝。
坐在公共空間的長椅上,雖然外面正午的陽光照射進來,生存車内一片明亮,但是開着空調的車内,依舊一片涼爽。
女人的心,現在也是這樣,有點慌張和無措,離開男人一會的她,竟然極度的不安和不适應。
不過精明的腦子還是轉了轉,給三哥打電話貌似不合适,那給夏真打個電話,既可以消除下不安,又可以解解悶,是個不錯的選擇。
跑回卧室,從床上那起對講機,撥通編号,李麗心中的不安略微消去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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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真靠着陰涼的門沿下,躲避着正午炎熱的太陽,這大夏天的日頭,确實讓人吃不消。
雖然現在據點賓館是有發電機的,可以開空調使用,但是現在白天在外面幹活的她,還是享受不到那份陰涼。
一邊拿着水瓶喝着水,看着面前不遠忙碌的衆人,一般聽着拿在耳邊的對講機裏發出的聲音。
李麗的聲音很好聽,糯糯的,是夏真所缺乏的那種粘人的成熟嗓音。
對講機裏,女人的話語帶着點惬意的炫耀,仿佛在故意逗趣夏真一般。
說着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無非是中午吃了什麽,在幹活啊?我今天沒來,三哥讓我别來的,三哥多疼我,讓我多睡會,昨天累了一天了,今天好好休息這類的話語。
夏真放下水瓶,耳朵裏聽着女人的聲響,臉上微微翻了個白眼。
“阿姨,我很忙的,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啊!”
夏真看女人唠叨個沒完,她還要幹活,最近路面工地上的喪屍差不多已經清理幹淨,這兩天收尾就完成了,所以在悶熱的烈日照射下,有些煩躁的說道。
對面的李麗想必是氣壞了,這一聲“阿姨”應該讓她非常憤怒吧。
夏真能夠從對講機的中,聽到對面女人急促的喘息聲,應該是被自己氣的不輕,夏真忽然開心的咧開了嘴。
“叫你昨天氣我!”心裏這般想着,夏真心情轉好。
但是對面的女人開始爆發,“你叫誰阿姨啊,不就是比我年紀幾歲,咱兩看長相還指不定誰年輕呢,就說比身材吧,我也不比你差,你個小丫頭,說誰那!”
聽着對講機裏女人急頭白咧的一陣嗆白,夏真無聲的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阿姨,我知道了,沒事我就挂了!”
夏真還往油鍋裏添火,真是不嫌事大。
“唉,你個死丫頭,怪不得三哥不喜歡你,還有,我才不告訴你三哥去哪了,你想知道做夢。”
李麗耍起來女人的小性子,夏真本來是問她蔣山今天怎麽沒來據點,現在好了,被她一氣,李麗不說了。
夏真連忙接着說道:“好了好了,不叫你阿姨了,大姐你就告訴我吧!”
“誰TM是大姐,大姐你個頭!嘟嘟嘟...!”一陣忙音傳來,夏真愣了下,然後爆笑出來。
這下把李麗可氣壞了吧,心裏這樣想着,收起對講機,再次喝了口水,向前走去,還要幹活呢。
但是此時開心的夏真,沒有注意到一雙血紅的雙眼,正注視着她,帶着點莫名意味眼神中,散發出嗜血般渴望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