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車庫,一點火光亮着,不是還熄滅,然後再次點燃,光頭權帶着小弟油條,再摸索着出路,打火機時不時因爲過熱而熄滅,讓他一陣手忙腳亂,在這昏暗的地下室,沒有火光,他不知道會怎麽樣。
一輛輛或許永遠不會再被發動的汽車,停靠在此,顯得非常落寞,而光頭權沒心情去體會,隻是想快速的找個門出去,在經過了幾個安全通道,但是發現全都被封死後,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油..油條,你TM怎麽不說話了。”忽然意識到自己身後的油條已經好一會沒開口講話了,光頭權感覺有點不對勁,油條一直都是個話痨,怎麽走了半天,都沒個屁響。
見沒回應,光頭權打着火機,轉身看去,這一下,讓他瞬間燥熱的身體,涼透了,後腦勺瞬間發麻。
面前本該站一個人的地方,竟然空無一人,他連忙轉身回頭再看,可視性很低的空間,竟然找不到油條,這如何不讓他恐懼。
“油..油條,你TM别玩我啊。死哪去了啊!”光頭權語氣有點顫抖,聲音壓得很低,還怕喊得太重引來喪屍,對于油條的不見,這讓他非常恐懼又無助。
“你...你TM别吓我啊,出來啊。”光頭權快要崩潰了,油條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對于他本就繃緊的神經,這一下有點繃斷了。
“啊,,!”一陣低吼,光頭權轉身跑了起來,他向往地下車庫入口跑,就算遇到喪屍,他也不想在這黑暗中受折磨了。
但是,很多事就是沒有那麽容易讓人如願,他迷失方向了,再跑了一會後,喘着氣停下的光頭權,發現自己真的迷路了,他不知在哪,酒店的地下車庫對于開着車的人來說,可能不大,但是一個靠腳走路的行人,那卻是非常巨大的。
光頭權拿着點燃的打火機,再次大汗淋漓,有跑的也有被吓的....
火光照着眼前僅有的距離,突然,一個安全通道的牌子映入眼簾,光頭權想都沒想,這輩子都沒有跑那麽快,沖向那扇門,管他開沒開,這次沒開,我要撞開它,他的想法很簡單。
果然,門關着,光頭權崩潰了,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如死灰,或許可以形容他現在的狀态。
“我會不會被困死在這啊!!”光頭權嘶吼着,站了起來:“不,老子不信邪,CNM的。”邊說着邊向大門撞去。
有時候命運的安排确實很讓人捉摸不透,“嘭”的一聲,光頭權飛了出去,不是往後飛,而是往前飛了出去,額,原來這門沒鎖隻是倚着,其實一推就可以打開,他整個人沖着撲向了門後的地面。
這一下摔的有點狠,本來程光瓦亮的光頭上,已經擦破皮,留着血,貌似嘴巴也撞擊在地上,牙齒都已經松動了,好在及時用手撐了下,沒有腦震蕩,算是運氣不錯。
空間依舊昏暗,安全通道是沒有窗的,還需要往前走,才能出去或是見到陽光。
顧不得疼痛的手臂,光頭權點燃火機,向前走去,沒走兩步,越過兩個門,寫着員工通道四個大字的一扇大門,出現在眼前。
左右看了看,光頭權沒顧着别的,開門進去了,半開着的門,讓他看到了光亮,這也是他選擇進去的原因,剛才的奔跑和撞門,讓他身後本就有點空了的背包,不見了,除了出去,現在食物也是他的關鍵。
走過員工通道,不深的空間到頭了,邊上寫着更衣室,更衣室邊上有個門寫着樓梯出口,而另一邊你不需要看上面寫着的後廚通道,光頭權就能知道這是廚房,地面上非常油膩,鋪設的網格裝塑料地毯,踩着它們,也沒有感覺到一絲防滑的功效。
看了看到頭正前方的一扇門,上面寫着安全通道,光頭權上去轉動把手,可惜,門鎖着。
如果陳龍和甯江在,就知道光頭權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它們上樓的員工通道邊上,它們之所以爬樓,一是因爲門鎖上了,還有一點就是門口還有喪屍。
光頭權搖搖頭,用手擦了下額頭上血,血流的不多,但是順着窗外的光亮,看着有點可怖,在衣服上擦了擦,光頭權靜下心,想了想,還是打算先進廚房,因爲在劇烈運動後他顯然餓了,而且他已經沒有食物了。
後廚的門開着,順着油膩的地面,光頭權走了進去,廚房很大,但是很亂,一排排不鏽鋼的操作台上,各種亂七八糟的廚房用品,雖然沒有燈光,但是從廚房的窗戶,顯得還是很光亮。
光頭權走到操作台搜尋了起來,食物和喪屍,是他着重關注的東西,可惜,他沒有找到食物,少有的蔬菜和瓜果,都已經發臭了,這讓他有點失望,不過還是繼續向前找着食物。
轉過後廚,前面貌似是傳菜台,光頭權忽然感覺踩到了水坑,低頭看去,鮮血,全是鮮血,這讓他迅速後退,撐着操作台,有點驚慌失措。
緩了下,順着拐角看去,一具屍體正趴在地面上,“嘔”光頭權反胃的吐了出來,實在是太惡心了。
光頭權幹吐了會,剛想繞過這屍體,忽然腳步頓住了,整個人有點恍然,一瞬間臉色白的猶如幹蠟,全身顫抖不停,額頭臉色的汗流淌下來。
因爲他看到了一件熟悉的東西,屍體手上裸露出來的紋身異常眼熟,和油條的紋身一模一樣,而仔細看,這屍體的衣着,不正是和油條穿的一模一樣嗎,雖然都已經破碎了。
光頭權,左手捂着嘴,哭了出來,哭的感覺很難受,他已經很多年沒這樣哭了。
“哭!你TM就知道哭!”腦中這句話一直在回繞盤旋,這句話就是他剛才責備油條時的話語,此時讓他無比心痛。
“啪嗒”一聲不重不響的脆響,在拐角響起,光頭權轉頭看去,瞬間一張沒有五官,隻有長着一張像是雞鳥類雞喙的怪臉,在距離他幾米遠的拐角,直直的看着他。
“咯咯”一聲怪異的好似雞叫的聲音,從這張怪臉的雞喙中傳出,光頭權,整個人呆呆在原地,腦裏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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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龍和甯江吃着面條,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能吃口熱的面條,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身邊的女子遞過來一塊牛排,陳龍用筷子夾過來,放進了甯江的碗裏。
“就兩塊牛排,一塊我吃了,還有塊給你。”陳龍說了聲低頭吃着面,甯江感激的笑了笑,也專注自己眼前的食物。
身邊的蘿蔔,朱燦和幾個女孩,都安靜的吃着面,套房裏面大家都散開着,但是又隐隐約約圍繞着他們倆。
“對了,等下留一份給樓下守門的兄弟。”陳龍放下已經吃完的面條,點了根煙,交代着邊上的蘿蔔,此時的蘿蔔和前兩天的已經不同,有點讨好的點了點頭。
正當陳龍打算站起來時,“嘭”的一聲,非常重的響聲,好像是爆炸聲,從酒店樓下傳來,本在寂靜的傍晚,顯得非常突兀,讓人心悸。
瞬間甯江放下手中的碗,向窗邊走去,窗外,酒店門口的喪屍已經向酒店移動過來,連街道上的喪屍有些都因爲響聲,向酒店走來。
“草!”甯江低聲罵了一句,他有點搞不清楚,莫名其妙的怎麽酒店裏面會出現問題,這響聲是怎麽回事?難道還有活人。
和陳龍對視了一眼,兩人向門外跑去,先下去看看,情況有點不對,甯江心裏打算在拖延兩天的轉移計劃,在他心裏可能要提前了,喪屍現在因爲這響聲向酒店圍過來,如果在放任,可能他們就很難出去了。
兩人匆匆跑了出去,蘿蔔和朱燦也對視一眼,跟上兩人也沖出房間,隻留下幾個女人在房間裏面恐懼的看着彼此,手足無措,臉色一副惶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