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這些暗衛二話不說便互相攙扶着往外走了,然而就是這種檔口,帝江卻發動了攻擊,隻對着帝玺的面門便襲來了。
帝玺如今靈氣已經足夠稀薄了,面對帝江的攻擊,她又哪裏能夠抵抗?她愛下身子卻還是被帝江給打到了肩膀。
帝玺隻覺得自己的手臂發麻,竟是直接丢了雙色笛。
帝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待要去撿雙色笛,卻被一雙男人的手給攔了下來。
他的身上妖氣頓時濃烈了起來,試圖用妖氣震開抓着他的人,可是讓帝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動作卻沒有震開那人,甚至他還被那人死死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了。
帝江頓時氣了惡念,他擡眸一看,才發現抓着他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連城。
這個認知讓帝江頓時呆在了原地,連掙紮的念頭都沒有了。而連城抓着帝江的胳膊,身上卻迸發出了讓人難以置信的靈氣,這股靈氣不但吞噬了帝江的妖氣,甚至還給帝江造成了不小的威脅。
連城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一樣,一甩手居然就将帝江給甩出去了老遠,而雙色笛則被連城給牢牢抓在了手中。
帝江跟見了鬼一樣,看着連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是誰?”
連城沒有回答他,但是目光裏的殺氣卻明顯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這樣的殺氣侵襲之下,帝江居然失去了勇氣。
“你居然敢對阿鸾下手。”連城說話的語氣有點兒生硬,然而話語中的力量卻是不可小觑的,帝江聽到連城的話語聲,甚至開始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你……你你你你不是連城。”
連城低頭摸了一下自己被暗算的傷口,手指輕輕一抹便将那點兒傷口給撫平了:“你要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連城的話隻是到此爲止,他再也不多說什麽,靈氣從他體内迸發出來,根本就是帝江所不能維系的強悍。
帝江用盡全身的力量想要與之抗衡,但是非但沒有因此而逃脫連城的束縛,反而被連城困在其中,動彈不得了。
“我錯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來找你們麻煩了,放我出去,放過我……”帝江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極盡谄媚之本能,令人望而生厭。
他若還能不屈不撓,或許還會讓連城手下留情,而他這樣更是讓連城不齒,連城見他這樣,更是一點兒恻隐之心都沒有了,再動手,卻是全然不留半分情面。
帝江在連城的束縛中不免高聲叫嚷了起來,然而他這麽痛苦的叫聲并沒有讓連城手下留情,相反,連城的靈氣就像是不要錢一樣源源不斷湧向帝江,最終将帝江徹底綁了起來,不由分說捏成了齑粉。
連城的眼裏閃過一抹冷漠,他親手将帝江化作了灰飛,卻沒有引起他的一點兒在意,相反的,他二話不說便走到了帝玺的身邊,一把将帝玺攔腰抱了起來:“阿鸾,我曾經說過,隻要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他這一席話帝玺并沒有聽見,隻是在連城的懷中,受了傷的帝玺似乎得到了寬慰,連城的靈氣輸送進了帝玺的體内,爲她療養傷勢,動作輕柔已極。
帝玺無意識的一把抱住了連城的腰身,似乎這個懷抱能讓她感覺到溫暖一般,隻是開口,她念叨的卻是:蘇卿離,你别走。
連城的身子一僵,抱着帝玺頓在了原地,然而不過數秒,他便又恢複了淡定:“放心吧,阿鸾,哥哥沒事。”
帝玺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抱着連城的雙手更是抱的緊了,然而她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她還在不停念叨着蘇卿離的姓名,一刻沒有停歇。
連城懷抱着帝玺,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随後便抱着她走進了南陽王府的後堂之中。
待他将帝玺安置在床榻上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脫了力一樣,昏倒在了帝玺的身邊。
當夜月明跟随大部隊回到南陽王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床榻上面色蒼白卻在安睡的帝玺,還有帝玺身邊趴着的,同樣面容蒼白的連城。
他頓時一愣,随後便高聲喝到:“去請昆吾先生來!”
“是,少主。”般若應聲,下一秒便消失不見了。
夜月明找了一條方巾,用水浸濕之後,便替連城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将他扛了起來,放到了附近的榻上。
連城似乎耗力過度,在被夜月明抱起來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然而那種顫抖不是因爲害怕,隻是因爲虛脫了,身子不受控制了。
夜月明不知道連城是怎麽把自己給折騰成現在這樣的,他能做的也隻是等待昆吾到來,由昆吾來替連城診治一番了。
連城比起帝玺,則顯得有點兒心神不甯了,即便在睡夢之中,連城都處在一種不安的狀态之中,夜月明不知道這倆人提前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待要找來暗衛問個究竟,卻聽到下人回禀,說是暗衛全都身受重傷,生死難測了。
這讓夜月明更加奇怪了起來,他見連城的手中一直抓着一管雙色的笛。心頭一震:“難不成……”
他的猜測隻是猜測,因而他也沒有真的就這麽貿貿然就說了出來,然而夜月明的心頭已經有了一個底,他估摸着,他們一定是遭遇了什麽,而後傾他們也沒有跟在帝玺身邊,帝玺無法,才吹響了這管笛子。
那麽,連城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也因爲聽了這跟笛子的曲調?
這個隻是夜月明的猜測,他即便看到了雙色笛,也不敢當真伸手去摸那東西,他知道那東西認主,其他人随便觸碰的話,一定會被雙色笛所傷。
夜月明查探越久,心中的疑慮越多,而這些疑慮偏偏都是他沒有辦法解決的,好在過不多時,般若便帶着昆吾先生來了。
“昆吾先生。”夜月明朝昆吾微微颔首,算是緻意之後,便領着昆吾先生進了内堂:“還請昆吾先生幫小王看看,陛下和郡主這是怎麽了。”
昆吾雙手空空來的,他連診脈都省了,隻是伸手探了探帝玺的鼻息,又稍稍按了按帝玺的脈,便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郡主沒有大礙,再休息一會兒就會自己醒了。至于陛下麽……容我診斷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