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此逗留了,玺,你若是在不回去,隻怕他們都要擔心了。”洛羽說罷,扭頭看了一眼孟婆,随後說道:“孟婆,這次也麻煩你了。”
“洛公子何必客氣?”孟婆說着,自己先笑了起來:“白起之血在你身上,就算抛開咱們的交情,我也會盡量幫你的忙的。”
“這倒是。”聽到孟婆的調侃,洛羽并沒有笑容,當然,他也沒有因此而生氣罷了。
“黃泉之界你們去過不少次,這次我就不送你們了,請自便吧。”孟婆這一回面對洛羽,局促之感少了不少,甚至能夠域洛羽調侃閑談,顯然,她與洛羽之間的關系多少還是緩和了一點都。
洛羽嗯了一聲,随後将趙蔓青托付給了孟婆:“孟婆,趙蔓青是颛顼的後裔,日後說不準會對你有用,爲了她的安危,我暫時将她安置在你這孟婆莊,希望你能保護好她。”
孟婆聞言,點了點頭,道了一聲你放心吧,便領着趙蔓青進了孟婆莊,而洛羽則陪着帝玺一道離開了黃泉,回到了壁國的刑部天牢之中。
果不其然,聽鶴昆吾他們已經因爲帝玺的突然失蹤亂作一團了,但是他們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連城聽,因此,牢房裏雖然有昆吾聽鶴和後傾三個人的身影,卻看不到第四個人的影子。
洛羽将帝玺帶來之後,便看了一眼後傾,說道:“西王母,希望你能看好玺,不要讓她再随便跑了,你該知道她的體質特殊,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們誰都兜不起。”
洛羽一見到後傾就是來個下馬威,這是非常出乎衆人預料的,然而後傾聽到洛羽這一番警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不悅,相反,他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帝玺有些瞠目結舌地看着這倆人,隻覺得這倆人似乎還在打什麽啞謎一般,當然,這個啞謎,帝玺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洛公子,您怎麽會跟郡主在一起?”聽鶴對洛羽的突然出現自然也是有些好奇的,他有些急促地問道:“你回來了,那那個趙太後怎麽樣了?”
“我讓她暫時留在了冥府,在黃泉内,大約能繼續壓制淨化她體内的煞氣,她的事情沒必要擔心了。”洛羽三言兩語交代完了之後,便朝三個人拱了拱手,說道:“我還有别的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走了。”
幾個人紛紛跟洛羽道了别,目送了洛羽離開。
洛羽一走,後傾的臉可就闆了下來:“阿鸾,你這麽做可就太過分了,就算你想去冥府,最少也要知會我們一聲吧?你突然消失,把我們都給吓傻了。昨天連城來找你,我愣是讓聽鶴暫時假扮了你才勉強蒙混過關。”
後傾顯然是被帝玺給坑苦了,說話的時候都帶着難以言說的怨氣,而同樣的怨氣也出現在了聽鶴的身上,并且更加深沉:“郡主,你可知道西王母居然讓我穿了女裝,裙子,發钗,一樣不少。”
帝玺本來還對自己的不告而别有些愧疚,這會兒聽到聽鶴的話,她一下沒繃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想想聽鶴穿女裝的樣子,帝玺就覺得分外好笑,尤其是聽鶴本就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面部輪廓也遠遠不及成年男子一樣堅毅,若是有了胸,聽鶴完全可以做一個女孩子。
聽鶴見帝玺居然還笑了,怨氣更是深重了:“郡主!”
因爲怨氣深沉,聽鶴說起話來就像是鬼魅一樣,讓人又是心裏發毛又是好笑,帝玺愣是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将自己的情緒給穩定下來,可是饒是如此,她臉上的笑意還是遏制不住的。
比起帝玺的沒心沒肺,後傾和昆吾顯然非常同情聽鶴的遭遇,兩個人非但不苟言笑,而且看着帝玺的目光裏都多了一點責備。
帝玺見這倆人一臉護犢子的表情,愣是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還假模假式地咳了兩聲,算是把自己的笑意給掩蓋了下去:“對了,連城昨天來,你們是怎麽打發他的?”
“還能怎麽打發?就說你還沒醒。”後傾說着說着,歎氣聲就越發深沉了起來:“阿鸾,你也是個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要總讓我們擔心了好不好?”
“我并不是故意讓你們擔心的,我隻是想試試……”
帝玺的話沒說完,就被後傾給打斷了:“你以爲你心中想着什麽我們不知道?阿鸾,你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說句難聽點的,你一個人的壽命都抵得過人家一個家族七八代的壽命了,該懂點事了。”
帝玺被後傾教育得隻覺得有一口悶氣堵在了心口,竟是想抒發都抒發不出來:“後傾,你是這麽看我的?”
“人死不能複生,這種道理你不懂麽?你的姐姐隻是一個凡人,她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逆天改命對她來說會是不小的懲罰,你懂麽?”後傾越說越覺得帝玺簡直是胡鬧,然而他還想繼續教育帝玺,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攪亂了。
“郡主,陛下請您立刻前往玉陵。”前來報信的人是宮中的禁衛軍,帝玺對這個人的面相還有一點模糊的記憶,聽到他前來報的信,她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陛下有說是什麽事麽?”
連城照理來說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喊她離開監牢才是,畢竟她離開牢房,就是在變相地給人以把柄,這樣的把柄落在朝中大臣的手中,多多少少都會讓連城有些難辦的。
怎麽這個時候,連城會派人來傳這樣的信?
“陛下說,郡主隻要即刻趕去就好,這是信物。”那送信的人送來了一枚玉簪,帝玺認識,那是屬于暮姐姐的東西。
看到這個玩意兒,帝玺便不再遲疑了:“請前頭帶路。”
“我們一起去。”後傾他們應得飛快,反而是昆吾似乎并不想特地跑這一趟,他一聲不吭也就算了,在聽到帝玺他們要走之後,他甚至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說了一句既然你們要走,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昆吾先生畢竟是個老人家,體力不支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加上帝玺隐隐覺得連城這回讓她去玉陵隻怕另有他事,因此隻對歧黃之術有了解的昆吾去不去,其實并不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