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昔年的西王母,魑魅魍魉四人與你對陣也絕不會有勝算,可是現在你隻有你一個人,還是靈氣遠遠不如當初的西王母,我一個人對付你,足夠了。”
魍說着,便二話不說沖了上來。
後傾見他身手靈動,全然不似先前被他們控制之時那樣,心裏頭頓時便有了計較。
魍說的不錯,他的靈氣并沒有全然恢複,因爲西王母的真正身軀還在懸棺之内,他的大部分靈氣便也都被鎖在了其中,以後傾現在一人之力,若是強行激發西王母之力,倒也可以與白起一戰,更别說與魍相對了,可這樣強行激發靈氣對江離鸾的肉身将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後傾對自己的後世肉身多少還是有一點兒愛惜的,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打算對江離鸾的身子造成任何傷害。
眼見着魍的攻擊已經到達眼前,後傾身子一矮,堪堪避過魍的攻擊仍然不免被魍所傷。
後傾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眉頭一鎖:“真想下狠手?”
“你來找我,不也一樣是要我的命麽?”魍見後傾居然能避開自己的攻擊,眉頭一挑,似乎打算繼續攻擊後傾。
而後傾則笑了笑,緩緩說道:“自然是要你的命的,你害得栎陽變成煉獄,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後傾哪裏願意讓魍逃脫,隻要有辦法,他必然要将魍擒獲,而魍偏偏身手靈動,後傾就算單純追蹤他都顯得有些乏力。
“那就來試試看吧。”魍的唇角一撇,直接沖了上去,後傾不得不全力以赴與他對陣,倆人一時之間纏鬥在了一起,身法之快竟然讓人看不清動作,隻能聽得一陣電光火石之聲不絕于耳,就像是平地驚雷一樣,掀起不小的風暴。
倆人也不知道纏鬥了多久,硬是打得他們周邊本來就已經因爲爆炸而産生的碎屑滿天飄灑了,才算是停了下來。然而這一停,勝負基本就一定成了定數了。
後傾仍然是站着的,可魍卻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滿是傷痕。
“你……”魍死死盯着後傾,一個你字之後,便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我什麽?誰給你的勇氣低估西王母的?我既然是西王母,就不是你能夠輕易打敗的。”後傾身上一股傲氣:“咱們之間的賬早就該清算了,别以爲時間過去了這麽久我就記不得當初發生了什麽,阿鸾離開三危山,與你四兄弟幹系莫大,僅憑這一點,我就絕不可能讓你能輕易逃脫。”
後傾說着,一揚手将魍給提了起來:“魍,告訴我,當初你爲何撺掇阿鸾離開三危山!”
“青鳥不想留在三危山。”魍這會兒倒是跟個沒骨氣的人一樣,回答得很快。
後傾一聽,臉上就露出了一抹不悅的神色:“她喜歡人間不假,可她對三危山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又怎麽會最終爲了一個天虞村而做出如此危害自身性命的事情?”
“天虞村是你們如今所經曆的一切的開始,是早就寫就的結局,你是西王母又如何,卿離天君和君離天君又如何,他們都已經被寫進了結局之中,誰也無法更改。”魍說着,咳出了一口鮮血:“魑魅魍魉本就不是屬于三界的生物,我們可以跳脫出法則,看到你們看不到的過去,西王母,放過我,我就告訴你青鸾爲何要保護天虞村。”
後傾盯着魍,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陰寒的面容:“我對此沒有興趣,阿鸾已經死了。”
“可帝玺還活着!”魍見後傾的身上升騰起濃烈的殺意,連忙說出了帝玺的名字,而聽到帝玺名字的後傾,眸光一呆,身上的殺意頓時小了不少。
對後傾來說,如今的帝玺就是他的軟肋,因爲一旦帝玺也死了,那麽青鸾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點痕迹也就消失了。西王母恒長壽命之下的唯一惦念也會因此而煙消雲散,這對後傾來說,何其殘忍。
“你想用帝玺來威脅我?”後傾如鲠在喉。
魍連連搖頭:“不,不是威脅,而是交換。用帝玺的命換我的命,你看如何?”
後傾眸色更是涼了三分:“她的命,你救不了。”
“我可以!”
後傾一柄靈劍刺穿了魍的手掌,語氣冷酷:“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卿離天君一樣做不到。你魑魅魍魉難道沒發現,帝玺的身上有傾淵戰器雙色笛麽?”
“那又如何?”魍吃痛,死死抓着刺入自己身體的靈劍,語氣也似乎帶上了痛意。
“那又如何?我告訴你,帝玺的命誰都不能左右,連她自己都是,她也不僅僅隻是一個附靈而已,你做不到的事情,就别想與我做交易了。”後傾說罷,靈劍一抖,魍痛聲高呼一聲啊,居然在靈劍之下灰飛煙滅了。
後傾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直到此時此刻,才整個人直直向後栽去,直挺挺倒在了祁連山上。
與魍一戰,他也耗力不少。即便他一時半會兒沒有表現出疲态,現在也已經無法承受得住了。魍一消失,他也就徹底撐不住了。
而另一邊,白起卻陷入了苦戰。
魑魅魉三人本就互爲表裏,他們三個人就像是可以幻化成九個人一樣,白起功夫再高,同時跟這樣三個人對陣,也多少有些吃力,好在白起的經驗和靈氣都是足夠強悍的,因此即便與這三個心意相通的人對戰,他也沒有落入下風的意思出來,隻是時間越來越久,白起自然也就心态不那麽好了。
跟這樣三個非人類的人物對陣,白起并不能得到多少滋養與快感,他恨不得能盡快結束這場戰鬥,可偏偏他們實力不差,他也隻能一闆一眼跟他們對全無變化的招。
這樣的打鬥時間久了之後,白起身上的戾氣便被激發出來了,本來作爲人屠,白起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現在更是讓人無法逼視,當白起的戾氣越來越濃,魑魅終于有些抵擋不住了,反而是魉還在勉力支撐。
白起爆喝一聲,一把将手中的樹枝劈了下去,魉下意識地用雙手去格擋,可沒想到的是,白起居然用樹枝直接将魉劈成了兩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