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麽辦?”
帝玺思索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卻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突破口。
即便知道這個障眼法就是爲自己而設置的,帝玺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破除這個障眼法。或許,破開障眼法之後,她就能看到帝江他們了。
見帝玺再次陷入苦悶當中,後傾便陡然開口說道:“藏靈匕呢?用藏靈匕試試。”
帝玺乍然間聽到後傾提到藏靈匕,尚且還有些愣怔,後傾見帝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又多補充了一句:“你用藏靈匕試試看,說不準他能破開這個障眼法。”
帝玺這會兒才算是真的反應了過來,她思索了片刻之後,認爲這也不失爲一種辦法,便從懷中摸出了藏靈匕,繼而交給了後傾:“我如今沒有靈氣,要破開障眼法,我恐怕有些困難。”
“可是我現在的靈氣也不如西王母,若是按照現在的靈氣來算的話,我的靈氣不過是中等偏上的水平。洛羽都拔不開這把藏靈匕,我如何能拔開?你不用擔心,這把匕首是屬于你的,它不會給你設防。”
帝玺聽了這話,想了想,便又将藏靈匕拿了回來。
“阿鸾,你放心,藏靈匕上附着了洛羽的魔氣,你隻需要讓它出鞘,必然能夠破開障眼法。”
後傾說着,特地綻開了一些,好給帝玺施展的空間。帝玺嗯了一聲,便打開了藏靈匕的劍鞘,露出了通體黝黑的藏靈匕。
拔出藏靈匕之後,帝玺便輕輕撫摸了一下藏靈匕的劍身,随後說道:“藏靈匕,這會兒看你表演了。”
藏靈匕發出了一抹純黑色的微光,似乎在回應着帝玺的話語。
帝玺見狀,便抓着藏靈匕往虛空一劃。藏靈匕過處,隻聽到撲哧一聲的破風聲,随後眼前的一切便豁然開朗了起來。
“帝玺,歡迎你來到我們的臨時住所。”
出現在帝玺和後傾面前的,是一個目錄精光的中年男子。
雖說這個男子的身材魁梧,可是他的臉色看起來卻很是蒼白可怖。帝玺見到他,我覺得心裏頭陣陣的發涼。
帝江。眼前這個人果然是帝江。
“我本來還以爲這障眼法會拖延上久一點的時間,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破解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們破解的越早越有意思。現在你們來了,我們便有得玩了。”
帝江比起曾經還是南陽王的時候,身上更多了一層陰險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讓帝玺覺得渾身不自在,竟是覺得脊背都長了毛一樣。
“玩什麽?”帝玺看到帝江這張臉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帝江肆無忌憚的表情在帝玺的眼裏簡直就像是兇獸一樣。
帝江的語氣并沒有充滿威脅性,然而在帝玺看來,帝江即便隻是說話,都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如果不是她現如今無法使用靈氣,她恨不得現在就将帝江千刀萬剮了才算解恨。
然而她也隻能想一想罷了,如今帝江身上的靈氣遠遠超過了全盛時期的她,根本不是她能夠動手解決的。
後傾站在帝玺的身邊,偷偷對她說道:‘眼前這個人的靈氣很可怕,這應該是兇獸的力量,這人的的确确就是混沌。”
不用後傾說,帝玺也知道,如今帝江的靈氣是遠遠超越後傾的。
他這樣的靈氣夾雜着很多陰鸷和陰謀,因此散發出來的靈氣帶着的邪性讓帝玺更是覺得心驚膽寒。
“面對帝江,我毫無勝算。”
後傾說了一句大實話,而這還不是最讓帝玺感到心裏拔涼拔涼的事兒,更讓她心裏頭拔涼拔涼的是,帝江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身後還有三個傾淵戰器。
除了雙色笛是安安靜靜的躺在桌面上的之外,另外兩個人的嘴角都是意義不明的笑。
“既然玩具都送上門來了,那可就不能怪我們不客氣了。”
帝玺聽到引魂燈和蓮花印這麽對他們說,表情卻并沒有緊張與慌亂:“你們想我們陪你們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來這裏也是有原因的,請你們告訴我地藏王菩薩在哪裏。”
帝玺面對他們如此冷靜,反而激起了蓮花印和引魂燈的興緻。
引魂燈往前走了一步,站出來說道:“地藏就在第三層内,你們想找到地藏王菩薩,就必須得過我們四個這一關。當然,爲了防止你們認爲我們在欺負你們,這樣吧,兩個人對兩個,隻要你能打赢其中一組,我們就帶你們去找地藏,至于你們能不能成功帶走地藏,那就要看你們的實力了,”
引魂燈厚顔無恥的本事實在是超乎帝玺的想象,她聽到引魂燈的條件,便不由得怒了:“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拜托你們這兩位傾淵戰器,還有我這個曾經的父親,動動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們若是能打敗你們,還需要兩個人一起結伴來麽?要真的可以跟你們打成平手,我一個人就可以來了。你訂下這種看似公屏的規矩,挖坑讓我們往下跳,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帝玺憤而呵斥引魂燈,然而引魂燈聽了卻隻是笑:“若是沒有絕對的勝算,我們也不敢這麽說,不是嗎?”
帝玺被引魂燈如此厚顔無恥的态度給氣得恨不得好好教育一番引魂燈,然後後傾卻搖了搖頭,暗示她要冷靜下來。
帝玺吸了一口濁氣,恨聲說道:“虧得地藏沒有對你下殺手,隻是把你帶入冥府,你卻如此對待他。你與地藏可是互相陪伴了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光陰,這麽長的時光,就是讓你如今這麽對待他,把他當成賭注玩鬧的嗎?”
引魂燈聽到這話,臉上稍有不豫的神色,随後他就面色嚴肅地跟帝玺說道:“我跟他說過,我是要報當初滄朔皇帝對我的救命之恩,他既然不懂得體諒我,那我怎麽對待他也沒有什麽不可以。你到底沒有跟地藏在一起生活過,所以你不知道,在他眼裏,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反對,他即便是地藏最親近的人,隻要違背了他的意思,便是他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