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帝玺衷心的向後傾道了一聲謝,這反而讓後傾的臉色變得不是那麽好看了:“爲什麽跟我這麽生分?”
“隻是習慣而已,你别多心。”帝玺笑眯眯地安撫了一下後傾,随後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說給了後傾聽,後傾一邊聽一邊點頭,待帝玺說完,他便颔首道:“沒問題。”
“你們讨論這些事情爲什麽還要小聲讨論?”洛羽見他們甚至還是私下裏說話的,不免覺得有些不太高興,然而帝玺隻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洛羽的問題。
“照我說的來做,洛羽,孟婆,還要麻煩你們幫我們固守此處,别讓他們攻入,後傾會帶我找到帝江的。”帝玺朝洛羽和孟婆拱了拱手,煞有介事地委托道。
倆人俱是點了點頭:“好。”
眼見着倆人以魔氣和幽冥鬼氣構築起了一道看似堅不可摧的屏障,帝玺便與後傾一到鑽了進去。
後傾本身擁有的力量便是屬于西王母的,此時此刻,這種力量給了帝玺無上的助力,而通過這股靈氣,她也漸漸找到了帝江的位置。
帝江的所在實在是讓帝玺覺得有些驚奇。
起碼若是讓帝玺自己去找帝江,她斷然不敢相信,帝江居然會藏在孟婆莊内。
那孟婆莊乃是曆任孟婆居住之所,裏面盛開着彼岸花,也永遠都在熬着香甜的孟婆湯,雖說孟婆莊算不得是易守難攻的地方,但也絕不是等閑人可以随意進出的。而這還不是孟婆莊最爲人津津樂道的地方,最有意思的一點是:孟婆莊的後莊有着很奇特的東西。
帝玺見過後莊,也看到後莊裏頭的擺設,因此對于後莊,帝玺還算是熟稔。
那後莊三層閣樓,第一層裏面裝着帝玺數年來的每一具屍體,那些森然白骨便是帝玺對孟婆莊後莊的最初印象。
而正因爲孟婆莊後莊擁有這麽多附靈的屍體。因此,後莊的防禦是決然超脫物外的,除了孟婆首肯,其他人想要進去并不簡單。
猜測到帝江在裏面的時候,帝玺剛開始很是震驚,然而這樣的震驚并沒有讓帝玺糾結多久,因爲她從自己的靈氣蔓延的方向往裏面看,看到了帝江與引魂燈,還有雙色笛以及蓮花印在一起。
看到雙色笛才是帝玺最最震驚的一件事情。
“怎麽會……”帝玺無不驚詫,畢竟雙色笛出現在他們身邊,與他們待在一起,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在引魂燈被地藏帶走的時候,雙色笛并沒有跟在引魂燈身邊,而現在,它卻無緣無故出現在了引魂燈的身邊。
更有意思的是,地藏王菩薩就在帝江他們身邊,他雙腿盤膝坐着,并沒有任何舉動,似乎隻是睡着了,又似乎隻是在思考什麽東西一樣,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因爲自己身處險境而有所行動。
帝玺把自己所見所聞告知給了後傾聽,随後問道:“怎麽辦?”
後傾認真聽完帝玺的描述,卻覺得實在是有些無法決斷。
地藏在他們手上,顯然會讓他們投鼠忌器,而地藏現在的表現更是讓他們覺得不能輕舉妄動,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準備,怎麽去營救地藏,哪怕知道孟婆莊莊内就是他們的藏身之所,後傾都無法訂下一個還算可以的想法來。
“我想想,你讓我想一想。”
後傾想了許久之後,突然間一拍腦袋,對帝玺說道:“強闖吧,隻有強闖才是唯一的辦法。”
帝玺一聽,便不由得覺得有些瞠目結舌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帝玺不是信不過他,隻是那裏頭可是有三個傾淵戰器存在的地方。
這三個人在如今的冥府,幾乎算得上是無上的力量,地藏一動不動,足以證明這裏的力量有多麽可怕,帝玺和後傾兩個人加起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跟他們硬碰硬,并沒有好結果。
看到帝玺滿臉的不相信,後傾卻一點兒也不着惱。他招招手,讓帝玺附耳過來,随後如是這般解釋了一番,帝玺在認真聽完後傾的分析之後,居然覺得後傾的想法還算是有些道理,于是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後傾的看法。
然而同意歸同意,真的要這麽操作,确實有些麻煩,
“我看不如這樣吧。”帝玺開口說道:“既然是我先發現他們的蹤迹,倒不如就由我來作爲誘餌去引他們上鈎。現在的我并沒有靈氣,他們對我應該沒有多少忌憚才是。”
帝玺這話說的雖然不錯,但是後傾卻并不是很願意答應,畢竟要讓帝玺身犯險境,這是後傾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後傾看着帝玺,緩緩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想想别的辦法。”
帝玺一聽便笑了,她瞅着後傾,笑眯眯說道:“這個辦法不就是你想出來的嗎?怎麽現在你想臨陣脫逃了?”
後傾聽到帝玺這麽講,也隻是微微一笑,并沒有打算跟帝玺争個長短。
“去倒是可以去,但是不能由你這麽幹幹淨淨的去,曾經我已經錯失過你一次,讓你因爲天虞村的天譴而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并且爲此付出了生命,當時我無力挽回,但這一次,我絕不允許你再犯同樣的錯誤,我絕對不允許你在我面前出事。”雖然後勤說的特别動人,語氣也深情到了極緻,然而這些話在帝玺眼中,卻覺得有些好笑。
“難道你就真的以爲我會死啊?”、
帝玺這話一問出來,後傾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是,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麽。你一個人去到底危險多一些,不如我們一起。”
帝玺點點頭,同意了後傾的請求。
然而帝玺雖然應承了後傾,但是她知道,真正的困難并不在後傾這,而在洛羽那兒。
洛羽對帝玺的感情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理解,說他單純的是在利用帝玺,也不像。可若說他關心帝玺,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也正是因爲洛羽這樣似乎是一自己好惡來行事的原則,反而更讓帝玺摸不透洛羽的心思,即便相處再久,帝玺都不敢說自己摸準了他的脈。
也因爲洛羽這樣難以令人察覺的思維方式,直接導緻了帝玺從來不敢以自身的想法去揣測洛羽,她不知道她與後傾所商量的強闖的辦法,如果告訴了洛羽,洛羽會是怎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