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省省吧,你這一做叫花雞就挖池塘的,趕明兒雪化了,攝政王府的池塘都得大一圈。”帝玺打趣了一番甯意,心情松快了不少。
松墨吃着叫花雞,問道:“郡主,沉香沒事吧?”
“沒事,我去的晚了,有些話沒聽到,不過聽夜月明的意思,沉香應該是爲了我的安危,違背了夜月明的意思,但本心是好的,所以夜月明也沒有懲罰她。”這些話一半是帝玺猜測的,另一半是實實在在聽到的。按照夜月明的性格,斷然不至于爲難一個小丫頭。
“那就好,沉香那丫頭天生少根筋,沒什麽壞心眼,也藏不住事兒,王爺不怪罪就好。”松墨聽帝玺這麽說,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吃起肉來也有勁兒了。
看着他倆吃得開心,帝玺就更郁悶了。其實她的那個毛病挺過十二個時辰就沒什麽事兒了,實在用不着大驚小怪。現在倒好,減輕了身體的痛苦,卻吃不了美食了。
“松墨,一會兒給我拿一罐黃連來,我要吃黃連。”帝玺心裏郁悶得緊了,居然跟黃連較上了勁。松墨和甯意聽了,面面相觑,跟看怪物一樣看着帝玺,半晌沒人敢搭腔。
“郡主要吃,就去拿。小王倒想欣賞欣賞郡主吃黃連的英姿。”
夜月明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來到了外間,聽到帝玺豪氣幹雲的話語,嗤笑一聲,非但走了進來,還格外貼心地送上了整整一罐黃連,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裏搬來的。松墨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呆了,帝玺的房間并沒有備這些藥材啊。
“來來來你給我,我要是吃不完,我跟你姓。”帝玺非但非常豪爽的接過了那一罐子黃連,還真的打開罐子,從裏頭抓了一把出來。
夜月明從帝玺手中搶過罐子,拍落了帝玺手上的黃連,睨了她一眼,蓋上了蓋子:“小王可不想看着郡主活生生把自己吃出事兒來。真要是出了什麽事,小王怎麽跟壁國皇帝交代?”
帝玺被夜月明戳到了命門,一下洩了氣,趴在桌子上,哀哀怨怨:“看着好吃的東西自己吃不出味道,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等藥效過了就好了,可黃連吃多了,那是要命的。”夜月明招手讓趙印将那一罐黃連拿了出去,随手撕下一塊雞肉放入口中,頓時贊不絕口:“别說,這叫花雞做得還真不錯。”
“是吧?阿意的手藝的确不賴,比我做得好多了。”
“不是郡主做的?小王怎麽記得郡主說要親自下廚來着?”夜月明一揚眉毛,跟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假意喝到:“郡主居然欺騙小王?”
帝玺丢給夜月明一個白眼,根本懶得理他:“愛吃不吃,阿意,收了。”
夜月明伸手攔住特别聽話的甯意,不動聲色地又撕了一塊雞肉:“哎,小王又沒說不吃,你無緣無故這麽一鬧,小王差點沒餓死,吃你一點雞肉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