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一邊說着,心裏一邊念叨夜月明事兒真多,皇家弟子就是這點煩人,吃穿用度什麽都要挑好的,好像次一點會影響他們生長發育一般。吃的好了,一個個人到中年都胖的跟球一樣,還有臉說什麽富貴相。帝玺想着,連翹的樣子就浮現在腦海之中了,她隻覺得胃裏一陣難過,恨不得要吐出來才開心。
連翹那家夥當年可不就是跟夜月明一樣挑剔,才吃成一個球的麽?
夜月明哪兒知道帝玺的心理活動,隻能看到帝玺的臉色千變萬化的,最後定格在了嫌棄的表情上,這種表情落入夜月明的眼中,就變成了十足的不快。
夜月明冷哼了一聲,出言相譏:“郡主倒是不挑,一桌子的菜别管好不好吃都能吃得幹幹淨淨。”
“夜月明,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想沒事找事是吧?誰給你不痛快你找誰去。”帝玺嘿了一聲,站起身來,側目看着夜月明:“我好心好意跟阿意一起給你做吃的,麻煩你領點情。”
“萬一你做的東西有毒,毒死小王怎麽辦?”夜月明懶洋洋地看着帝玺,還沒長開的眉目間全是嬉笑,帝玺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假笑着點頭:“我不跟你争,阿意,好了咱倆分了吃,就雞屁股留給小王爺,愛吃不吃!”
甯意特别聽話地從周邊找來了一根粗細大小正合适的木棍,撥開灰燼露出兩個黑乎乎的黃色泥團。甯意一下敲了下去,将兩塊泥團全都敲開了裂縫,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就從縫隙裏鑽了出來,溜進了在場三人的鼻子中。
“想不到郡主的手藝還真的不賴,這味道真香。”夜月明聞到這麽好聞的味道,也不由得食指大動,走進廚房站到了帝玺的身邊。
“再香也不是給你吃的,阿意,把他趕出去。”帝玺揮揮手,跟老母雞護崽子一樣保護着叫花雞,堅決不讓夜月明靠近哪怕一步。
“郡主,這是小王的府邸。”
“那又怎麽了?你自己質疑本郡主的手藝的,阿意,趕人!”帝玺有心要戲弄一把夜月明,以解被他親哥哥下毒之恨,自然是一點情面不留了。
夜月明人精一個,見甯意真的丢掉木棍直起身來了,連聲說道:“好好好,小王走就是。”
哪兒想到這人眼疾手快,居然趁着帝玺分神的那一刻,探囊取物直接抱走了一隻叫花雞:“呵,還真挺重。要不是小王自小習武,還真不一定能搶到。”
“夜月明!”帝玺哪兒想到一個堂堂攝政王居然還能幹出這種勾當,她連另一隻雞都不管了,朝着夜月明撒腿跑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甯意左右看了看,朝小廚房内的侍女借了一個盆子裝好另一隻雞,抱着盆子一個人走了回去。
帝玺的毒本就是彌姜硬生生吸納出去的,并非靠着解毒藥丸,故而這毒雖然解了但并不是解得非常徹底。她這一出門追趕夜月明,靈氣馬上就散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