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叮囑了一句讓他回府速去包紮,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一行人回到攝政王府之後,松墨一眼就看到帝玺又暈過去了,一張小臉立刻吓得白白的:“郡主……郡主怎麽又中毒了?”
“應該不是吧?王爺看起來神色挺輕松的。”沉香從外頭帶來兩個赤腳大夫,恰好聽到松墨這麽呢喃,便回了一句。
松墨嗤了一聲,看了看她帶來的兩個大夫,心底有些犯嘀咕:“這兩位?”
“說是什麽華佗再世。王爺離府前不是吩咐我們要把所有能找到的大夫都找來麽?這兩位就是在外頭擺攤的,錢叔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給綁來了。”
松墨聞言,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兩位赤腳大夫,禁不住啊了一聲:“沉香,你這個傻丫頭,這哪兒是大夫啊,這是郡主帶來的那個客人!你忘了嗎?郡主這次回來,帶了個昏迷的少年,就是他!”
沉香聽松墨這麽說,把其中個子稍稍矮一些的人拉過來了一些,在珠光之下端詳了好一會兒,才訝然:“真的是那位公子!我說怎麽看起來這麽面熟呢。”
松墨白了沉香一眼,手指點了下沉香的太陽穴:“你這個傻丫頭。我看這另外一個,也不是大夫。”
“你是誰呀?既然不是大夫,我們綁了你你怎麽也不吭聲?”
那站在甯意身邊的男子低垂着腦袋,悶聲問道:“帝玺沒事了?”
“嗯,應該沒事了,這位公子似乎認識郡主?”松墨湊到他們二人身邊,問着話,矮下身子想要看看這低着頭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可那人聽到帝玺沒事之後,整個人就突然憑空消失了。松墨吓了一跳,向後跌了下去。
甯意驟然伸手,托住松墨的腰,眼裏漸漸有了神采:“這位姑娘,小心些。”
“好……好的,謝謝甯公子。”松墨有些狼狽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朝甯意行了個禮:“甯公子可是要進去看看郡主?”
甯意愣愣望着房門,裏頭的燭光透過窗戶紙撒了出來,隐隐約約什麽也看不太真切。聽松墨這麽問,他搖了搖頭:“帝玺沒事就好,我就在這兒守着。”
甯意說着,搬過一把椅子往門邊上一坐,看架勢就不打算挪步了。
松墨與沉香面面相觑,可還真不好說什麽,畢竟甯意是帝玺帶來的客人,她們做下人的,哪兒敢管客人如何?
于是倆丫頭就守到了廳堂,一夜都不曾再進來過一步。
甯意将手臂擱在椅子的椅背上,尖尖的下巴放在手臂上,一派天真無邪。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醒過來的,隻是覺得睡夠了,就睜開了眼。他這一睜眼,就能清晰聽到王府四周傳來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府上人說得最多的就是,郡主中毒了。
甯意聽到這句話,連忙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他什麽都沒顧得上,就希望能盡快找個大夫來爲帝玺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