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夜月照,恐怕恨不得夜月明沖去太子府,若真的成功了,夜月明怕是又要擔下一則罪狀了。
“我去攔住他。”帝玺說着,居然從窗戶直接躍了出去。
松墨手上拿着方巾,伏在窗台上大喊:“郡主,您的眼角還有血呢。”
帝玺沒有理會松墨。如果騎馬,等她趕到太子府,恐怕黃花菜都涼了,想要攔住夜月明,隻能動用靈力。
她的身形一暗,驟然消失在攝政王府邸内。
夜月明生怕自己趕不上時間,讓帝玺失去救治的機會,一路上馬鞭幾乎就沒有停過,那一匹上好的馬兒,屁股居然都被抽得隐隐有了血迹,可即便這樣,夜月明仍然覺得馬兒跑得太慢了。
“夜月明,你站住!”
夜月明隻見不遠處突然竄出了一個嘴角還挂着鮮血的女子,她張開雙臂,攔在了他要走的路上。
夜月明心下一驚,連忙喊了一聲籲,那快速飛奔的馬兒前蹄揚起,差一點點,就将帝玺踩在了腳下。
他翻身下馬,走到她面前,滿臉震驚:“你……你怎麽在這裏?”
“回去。”帝玺一手搭在夜月明的肩頭,輕輕吐出這倆字之後,身體一軟,栽倒在了夜月明的懷中。
夜月明見狀,抓過帝玺的手腕把了一下脈,卻愕然發現帝玺的脈象很是平穩,似乎毒素已經消除殆盡了。
他擡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太子府,将帝玺攔腰抱起,放在馬背上,帶着帝玺扭頭騎馬走回攝政王府的方向。
“王爺,您沒事吧?松墨姑娘說郡主來找您了,我們還以爲趕不上……”夜月明才走了不到半程,方才被他用匕首插在虎口的侍衛帶着另外四名護衛,趕到了夜月明的身邊。
夜月明看了看身前的帝玺,搖了搖頭:“小王沒事,回府。”
“是。”那侍衛應聲,分出倆人跟在夜月明身後,自己則和另外兩人在前頭爲夜月明開道。
“怎麽不叫禦醫給你包紮一下?”夜月明已經知道帝玺無恙,回去的腳步自然也不那麽急了。加上馬兒實在是被他抽打得受了點輕傷,他也不舍得讓馬兒快跑。這麽有意慢慢走,那侍衛的傷勢應該也不會繼續惡化。夜月明在侍衛到了眼前的那一刻,就立刻察覺到他的虎口并沒有上過藥,隻是用布條随便裹了一圈,現在那整根布條上已經全都是鮮血了。
“屬下怕王爺出事,所以顧不上包紮。”那侍衛哈哈笑了起來,還故意擺了擺受傷的手,然後他的臉就皺成了一團:“王爺您看,沒什麽事。”
“你叫什麽名字?”
“屬下,趙印。”侍衛朗聲回答道。
“很好,趙印,從現在起,由你護衛郡主的安全。若是郡主出了什麽事,小王拿你是問。”夜月明指了指馬背上昏得不省人事的帝玺,鄭重其事将她交給了趙印:“郡主在哪裏,你就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