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敗退了,曹操苦心經營近十載的中原之地從今往後将永遠的脫離曹軍掌控,成爲以陶商爲代表的大漢朝廷的土地。
中原的稅收和政策,亦是将予以改革,和徐州,揚州,河北等地一樣,進行統一的政策規劃,讓百姓安居樂業,使民生富饒。
但曹操即使是遁走了,陶商也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他。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亂世已經維持了很多年了,必須要加快統一的步伐。
陶商也想早點過些太平日子,畢竟天天見血見腥的日子,也不是那麽好過。
創大業是創大業,但卻并不是一個人真正理想中的常态生活。
曹軍遁走之後,夏侯淵,龐德,文醜,閻行,李傕等猛将各自留下斷後,陶商則是派出呂布,趙雲,黃忠,張遼,高順等猛将進行追擊,力争在赢得戰事的情況下,給予曹軍最大程度的打擊。
各路猛将率兵前往追擊,陶商則是帶領其餘的兵将,在奪取下的曹營中到處巡視,整點物資等等。
陶商走在小路上,觀察着曹操遺留下來的營盤,心中不由泛起了幾分懷念。
十多年前,他和曹操共同進入了讨伐董卓的聯盟軍,當時曹軍的風貌他也是見過的,雖然也很厲害,但卻不像現在這樣的肅整,曹操的營盤布置也不像現在這麽周密。
這些年來,他的本事在提升,而相對的,曹操的本事也在提升。
時光荏苒,自己已經是年有三旬,而曹操隻怕是奔五十的人了吧?
想到這,陶商不由無奈的笑笑。
也不知道,他和曹操最後的結局各自會是什麽樣的。
如果真有一天,他西向追擊曹操到了關中,打下了洛陽和長安将他擒下,自己和他究竟應該如何面對彼此?自己對他又将采取什麽手段?
殺了他?
陶商仰頭看天,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許褚壓着一個少年從遠處走到了陶商的面前。
“丞相,抓到一名曹軍的俘虜。”許褚憨聲憨氣的對陶商道。
陶商轉頭看向那名年輕人。
那人年紀不大,好像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眉宇間似乎是有點相熟,好像是在哪見過。
但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并不認識這麽一号人。
那爲什麽會覺得面熟呢?
陶商仔細的眯眼看向那個少年,認真的瞧了好一會,終于恍然大悟。
這就難怪了!
這孩子的長相,和自己的那位老熟人很相像麽。
應該是他的兒子。
隻不過,他爲什麽會被留在這裏?
“你是何人?”陶商微笑着問那少年。
看着眼前這名身着銀甲,俊朗雍容的人物,曹丕自然是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沒有什麽事情比落在他的手裏,更讓人揪心的了。
但曹丕心中還是在懷揣着僥幸,希望能夠糊弄過去。
他喉頭一動,輕咽下一口吐沫,低聲道:“小人叫卞二,是夏侯淵将軍帳下的侍衛,平日裏伺候夏侯将軍起居,小人不過是個小人物,這次兵敗不及逃走,還請丞相發發善心,饒小人一命吧!”
陶商聞言,笑容更深了。
“你的這個名字,起的倒是用心良苦。”
曹丕聽了這話頓時一愣,心中一驚,難道被聽出了什麽破綻?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陶商,卻見陶商露出了一口白牙,笑看着他。
“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丞相的?”
哎呀!
曹丕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自己還是年輕啊,這辦事的時候,嘴怎麽還是這麽不牢靠。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陶商道:“你父親把你自己一個人扔在這,你心裏就沒點想法嗎?曹二公子?”
曹丕聽了這話,心當時就涼了。
“你知道我是誰?”
陶商笑呵呵的道:“荀彧跑到我麾下任職,這當中的曲折我自然是知曉的,特别是對于曹二公子,坦白的說,若是沒有你幫忙,我也未必能拿的下荀彧,更未必能拿下許昌。”
曹丕的臉一下子變成豬肝色,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這姓陶的仗着自己年紀大,拿言語擠兌人,欺負小孩子!
看着曹丕身上綁着繩索,陶商問許褚道:“畢竟這也是曹家的二公子,也不是什麽猛獸,何必綁着?”
許褚咧開大嘴,嘿嘿一笑:“丞相誤會了,這繩索不是某家綁上的,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幅樣子。”
陶商聞言皺了皺眉,猛然間明白曹丕爲何會被許褚抓住了。
一定是因爲上次栽贓他曹植之死的事情,這小子被曹操囚禁,可偏偏趕上曹操頭風病犯了,三軍潰敗的時候,沒人能顧得上他,因而才導緻了被自己生擒活捉的結局。
“聽說,你殺害了親弟弟?”陶商低下頭,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曹丕:“年紀不大,行事倒是挺狠毒。”
曹丕使勁的搖頭道:“不!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害我四弟,我是被栽贓的,陷害的!”
“哦?是嗎?”陶商笑道:“可是你殺害你四弟的事,我麾下的侯成可是親眼所見。”
“我能與侯成對峙,讓他休要栽贓!”曹丕急了,使勁的辯解。
陶商沉默了一會,突然對許褚道:“給他松綁。”
許褚伸手拔劍,将曹丕身上的繩子割斷。
“不論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有歸路了,你父親曹操認爲你手刃了兄弟,而且這件事曹氏中人盡知,曹氏中已經沒有了你的容身之地,我現在就是放了你,你打算怎麽辦?”
曹丕聞言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陶商卻沒有管他,隻是領着一衆手下去往别的地方探查,隻是留下曹丕站在原地發愣。
許褚則是在旁邊蔑視的看着他。
不多時,曹丕卻是反應過勁來,他急忙轉身,來到陶商的身邊,跪下道:“丞相,丕願意歸降丞相,願意歸順朝廷,從今往後爲朝廷效力!”
陶商轉過頭,看着曹丕,奇道:“曹兄弟,你可想好了,你降了我,雖然是歸附于大漢正統,但從今往後,你可就是徹底被絕出曹氏之門了,你真的甘心?”
曹丕道:“我現在即使回去,家族和父親亦是不能容我,我早已經不是曹氏中人了,又何必在乎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