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就像是拉便便,來的時候怎麽擋也擋不住,一使勁就來了!怎麽夾也夾不住褲裆。
很顯然,現在的周瑜就是有了便便,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夾不住褲裆快噴出來的那種。
當世名将也是人啊,七情六欲不可擋也。
陶商大早上剛剛醒來,梳洗收拾完畢之後,伸了個懶腰,剛剛來到門外準備晨練一下,就見一直站在他門外靜候的周瑜笑着開口道:“太傅,您起來了?卻是睡的太久了些。”
陶商聞言吓了一大跳,他差點沒有被糊的蹦起來,他驚駭的轉頭看着周瑜,不敢相信的道:“大早上你就跑到我門外蹲坑來了?”
周瑜被陶商的話臊的臉紅,低着聲道:“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太傅休要誤會才是。”
守在門口的裴錢白眼一翻,道:“周将軍休要過謙,我聽我手下昨夜替太傅守衛的虎衛軍士卒說,周将軍醜時三刻,便來了太傅安寝之門外輾轉反側,滿哪的焦急踱步,這仔細算算,您少說也得在這守了将近兩個時辰了吧。”
周瑜被裴錢揭破瘡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陶商略微一算,周瑜不到淩晨三點就跑到自己的門前等待的,而自己則是差不多七點多起的床。
真是一個有毅力的孩子……太值得表揚了。
陶商伸手拍了拍周瑜的肩膀,道:“小夥子,如此執着,我看好你……看起來,你是執意想要與吾妹一識了?”
周瑜長歎口氣,無奈道:“瑜也知曉此舉甚是孟浪,還請太傅成全,周瑜日後必有所報答。”
陶商上下打量着他:“随我去金陵可否?”
“這個,怕是不行。”
陶商呵呵一笑,道:“不妨事,不去就不去,此事好說!那咱們現在就……”
周瑜聽了這話,頓時躍躍欲試,他在門外站了四個小時,等的就是陶商這句話。
“等我先吃個早飯,鍛個煉,再說。”陶商不緊不慢的道。
周瑜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
吃過早飯之後,陶商也沒有着急去爲周瑜引薦小橋,其後便是來到一塊竹樓前的空曠地間,施施然,慢悠悠的打起了在彭城跟華佗學習的五禽戲。
這年頭,争霸重要,事業重要,雄心壯志重要,但養生保健同樣也重要。
司馬氏爲何能最終奪取曹氏的基業,爲三國歸晉打下堅實的基礎?
因爲宣帝司馬懿他能靠!能活!
活王八!
一群諸侯争天下,所有的諸侯都被靠死了,就剩下一個活的,那剩下的那個就是真命天子,說啥算啥。
他放個屁都是真理。
陶商有條不絮的在那養生練拳,但周瑜卻是百無聊賴的閑的發昏。
這要是換成别人在他面前打五禽戲,扮演各種小動物拖延時間,他早就發火了。
問題是他此刻面對的是陶商,當朝太傅,太平公子。
無論是在身份還是地位上,他都不能那麽做,也沒資格那麽做,也沒有實力那麽做。
百無聊賴之下,周瑜隻能回去将古琴抱來,然後在陶商練五禽戲旁邊的空地上席地而坐,開始彈起了琴曲,用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殊不知,他這麽一坐下,便是正中了陶商的下懷。
陶商用眼角斜掃周瑜,嘴角挂起了一絲微笑。
陶商打五禽戲,和周瑜彈琴的場地後方,乃是一座用竹子搭建起的二層簡居,乃是江都越王勾乙請陶商安置女眷用的。
而眼下,大小橋,以及陶應,花等人都在那座小樓裏面。
這是陶商昨夜跟大小橋商量好的辦法,今日白間由他親自想辦法把周瑜引導到小樓之下,然後再由樓中的諸人設計行事。
竹樓下方,周瑜的琴聲傳将上來,竹樓中二樓的人便悄悄的将頭望将下去。
卻見那竹樓下面,一副詭異的情形落在了衆人的眼眸之中。
陶商在樓下聞雞起舞,周瑜則是撫琴彈曲,二人一彈一跳,倒也是相得益彰。
這若是換成一男一女,可能瞧着還順眼些,如今彈琴的和跳舞的,都是兩個男的,瞅的衆人都不由的是渾身惡寒。
看着惡心,晃眼睛。
花看清楚了周瑜的位置,然後拿起一根叉窗的杆子,走到窗戶前,閉着一隻眼睛,仔細的沖着正在彈琴的周瑜後腦勺上瞄準。
陶應見狀不由大奇,道:“夫人,你這是作甚?”
小橋在一旁爲陶應解釋道:“昨夜太傅哥哥說了,自古有言:沒巧不成話……他說今天會領着這周瑜在小樓下待着,讓我拿叉窗的竹竿打他的頭,屆時引起周瑜的注意力,他的計便算是成了……問題是我手笨,瞄不準成,就隻能有勞花夫人幫忙。”
大橋在一旁點着頭:“不錯,此乃是太傅吩咐,說是……什麽、什麽千年以後,引誘男子的終極浪漫之道盡在于這一竹竿砸頭上。”
陶應眨了眨眼,奇道:“拿竹竿砸男人的頭,還能砸出是非來了?什麽世道!”
大橋猶豫着道:“反正是太傅吩咐的,妾身也不是很懂……”
正說話間,花已經是鼓足力氣,用其粗糙的大手猛然一甩!
便見那竹竿如同原子彈一樣的分了出去,正正好好的砸在了周瑜的頭上。
花力量奇大,這一杆子抛擊出去,猶如給正在彈琴的周瑜當頭一棒……
“啊!”
便聽周瑜驚恐的吼叫了一聲,然後捂着腦袋,白眼一翻向後一躺。
這一竿子竟然是直接給他敲昏死過去了。
二樓上的人頓時都驚呆了。
正在練五禽戲的陶商也有點懵了,手中的爪形僵硬在半空,動彈不得。
“這怎麽個情況?”
不對啊!
自己設計的劇本不應該是這個發展模式才對!
周瑜中了由窗戶上落下的竹竿,不是應該擡頭觀望,然後看到小橋,接着便陷入深深的癡迷當中麽?然後再轉來由自己這個“王婆”裏外搬弄是非麽?
劇本是自己仿照西門和小金蓮的相遇認識的,怎麽會出這麽個岔?
怎麽會出現……直接昏死的這種情況?
這尼瑪是那個混蛋扔的竹竿?
陶商咬牙切齒的擡頭望向竹樓二層,嘶啞着道:“你們特麽那扔的是什麽東西?”
陶應也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況,擦着汗對陶商喊道:“哥,我夫人力道有點沒控制好,這竹竿扔的有點過重了,見諒、見諒。”
“過重?你們扔的那是竹竿嗎?竹竿裏面包裹磚頭了吧!”
說罷,便見陶商伸手,使勁的掐着周瑜的人中,并一個勁的呼喊他道:“公瑾!公瑾!你快醒醒?别吓唬我?陶某跟你鬧着玩呢!”
周瑜死了倒是沒什麽……但這青天白日,衆目睽睽之下讓他死在自己的身邊,這算是怎麽回事?
回頭事情傳到孫策那裏,自己隻怕是又多了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敵。
說什麽也不能讓周瑜死……至少不能是這麽死的。
被叉窗竿砸死的美周郎……陶商自己都覺得對不起曆史。
陶商這邊發生的事情,也自然是驚動了不遠處的護衛和一些江都越的居民。
便見邗越族的一些人和裴錢,紀靈等人匆匆趕了過來。
一見周瑜這個樣子,大家頓時都慌了,特别是那些邗越族人,一個個緊張的要命。
要知道,陶商能得罪得起孫策,他們這些人可得罪不起,孫策之父的勇武當年在長沙的時候,他們就有所耳聞,深而畏之。
所謂虎父無犬子,當年孫堅是他們惹不起的,孫策自然也是一樣。
大家都是驚慌失措,有的叫醫生,有的準備去向江都越王勾乙報告。
衆人之中,唯有紀靈氣定神閑。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周瑜的面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嘿然一笑。
“太傅放心,周公瑾這小兒娃死不了!您把他且交給紀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