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一晃眼,初平二年的夏天已經過去了,時節逐漸的轉入了秋季。
金陵城的治政,在陶商手下的五大治政高手的管理下,無論是經濟、糧産、技術亦或是城池改造,相比于去年,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而金陵城的繁華和富庶,亦是開始在大漢朝的東南境内廣爲流傳,成爲了南北通商往來商賈們和搬遷的人丁們,首要栖身的選擇聖地。
若是真拿出個具體的比較的話,暫時可以稱之爲世外桃源了吧。
這一日,陶商得了個空,相約貂蟬來到郊外踏青遊玩,順便觀賞一下金陵城郊外的山河美景。
随着貂蟬跟随王允搬到金陵城居住後,陶商跟她的感情便日漸濃厚,政務雖然忙,但泡妞的事不能耽誤,這點自不必說。
貂蟬的表現很正常,小女子很懂事,也很聽陶商的話,不過令陶商感到好奇的是另外一個人王允。
自打王允到了金陵城之後,就一直是深居簡出,閉門謝客,成天成宿的在家宅着,仿佛就跟結丹期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也不知道老頭子在家一天天瞎鼓動什麽貓膩呢。
今天,一堆男女來到秦淮河的邊上,陶商一邊和貂蟬觀看河中與河畔的美麗景色,一邊跟她閑話家常。
“王司徒最近的功練的怎麽樣了?”陶商好奇的問貂蟬道。
“練功?”貂蟬的思維很顯然還是跟不上趟,沒理解到陶商的思想層面上去:“練什麽功?我沒聽義父說過啊?”
陶商眉毛一挑,慢悠悠的道:“龜功啊,天天憋在家裏不出門,猶如老鼈入定一般,他老人家的這套神功是不是已經快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了?”
貂蟬攥起粉拳,輕輕的捶了陶商一下。
“又胡說。”
陶商笑呵呵的伸手把她的小手攥住,無奈的道:“天天在家這麽憋着,是會憋出毛病的,皇甫老師我隔三差五的還能跟他見上一面,可你義父,我好像得有幾個月沒看着了吧?他年紀大了,天天在家這麽宅着,對身體沒好處的。”
貂蟬從陶商的掌心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幽幽一歎,道:“其實我也勸過他,隻是義父他就是不聽,說我不懂他的憂思……他現在整日的除了吃飯,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别說是你,就是我現在想要見他一面,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陶商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
這老頭,該不是自己天天躲在書房裏看小黃書吧?
這麽大的歲數了,要不要還返璞歸真的玩的這麽刺激?
純粹的宅男行徑……多傷身體呀。
要不,陶某哪天發明一點沐浴露給老頭送到書房去使使?
貂蟬見陶商若有所思沒有說話,幽幽的歎口氣,繼續道:“子度,我覺得義父他,還是在惦記着西面的……”
陶商笑呵呵的接口道:“惦記着西面長安的天子,是嗎?”
貂蟬慢慢的點頭,口中全是幽怨:“除了天子和董卓的事,怕也是沒有什麽事能令義父如此焦慮了,我真是怕他在這麽下去會熬不住。”
陶商也露出了一絲惆怅的表情,道:“王司徒也真是的,何苦一天天還要操心長安那邊的事,不但費神勞力的不說,焦慮上火是容易減壽數的……不過說來也怪我,沒有在金陵城置辦一些娛樂項目,供王司徒分散注意力。”
說到這裏,便見陶商頓了一頓,将手一指面前的秦淮河支流,笑道:“來日,陶某便在這河道上設下百艘畫舫,都是迎來送往的那種,專供王司徒娛樂!也省的他天天貓在書房裏看小書。”
貂蟬聞言很是好奇。
“畫舫……是什麽東西?做什麽的?”
陶商嘿嘿一笑,附在她耳邊低聲寥寥數語。
便見貂蟬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她擡手掐了陶商一下,嘟起嘴道:“讓你沒正經!我義父那麽大年紀了……你讓他……你讓他去那種地方……他身體吃不消的。”
陶商聞言,腦袋上頓時一縷黑線。
貂蟬大姐呀,我怎麽感覺你,好像也是挺污的呢。
挺污?
想到這,陶商突然福靈心至,心中竄起了一股熱浪。
他向四下看了一圈,卻見寂靜的河邊曠野無人,心下頓時升起了一個小小的龌龊念頭。
寶寶從打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好像就沒開過葷的說。
陶商換上了一副浪子面孔,笑嘻嘻的沖着貂蟬貼了過去,一邊伸手摟住了她如同水蛇的腰肢,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小妖女,你看看我的身體吃不吃的消呀?是不是頗爲精壯的那種?我可是很年輕的!”
一邊說,還把另一隻手伸向了貂蟬的胸部。
貂蟬的臉騰的一下子變得通紅。
一瞬之間,她已經是明白了陶商想要做什麽。
他既羞澀卻又隐隐有些期待的對陶商道:“你、你在這樣,我可喊人了……”
貂蟬的欲拒還換,使得陶商的呼吸變得更加的粗重。
大家都這麽熟了,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有些事是不是可以提前辦了?
秦淮美景,山水風情,在這麽優美的環境下,要不就在這以天爲被,以地爲床,把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地解決一下?
想到這,陶商的眼睛頓時放光了。
他沉重着呼吸,一下子就把嘴向着貂蟬貼了過去。
“陶府君!”
一聲響亮的喊聲在身後不遠處響起,卻是裴錢急急忙忙的沖着陶商跑了過來,直把貂蟬和陶商都吓了一大跳。
貂蟬急忙掙脫開了陶商的魔爪,臉色羞紅的挪到了另外一邊。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不善的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裴錢。
裴錢也有些傻眼了。
他呆愣楞的看着陶商,來回觀察着他和貂蟬的表情,猛然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是壞了太守的好事。
破壞了主公泡妞的節奏,這算是個什麽罪名?
看着陶商陰郁的臉龐,裴錢腦門上的汗水凄凄而下。
看來,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隻怕是不得消停了。
陶商整理了下衣衫,寒聲道:“有什麽事?”
“府君,典農校尉派人請你回府去,說是有要事與您相商。”
陶商長長的歎了口氣,一臉不舍的轉頭看向貂蟬。
“下次再吃呢。”
貂蟬臉色绯紅,沖着他“哼”了一聲,但看表情顯然并沒有多少排斥。
陶商站起身,向着城池的方向走去,裴錢緊跟其後。
陶商站住腳步,回頭詫然的看着跟随着自己的裴錢,奇怪道:“你不跳河自盡,還跟我幹什麽?真等着我回府找個理由把你幹掉嗎?”
裴錢聞言直要哭了。
“府君,這麽大點事,不至于吧?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
……
先把貂蟬送回了她的住所,陶商便和裴錢回到了郡守府内,陳登卻是在正廳等候陶商多時了。
“府君,淮浦鹽礦這個月大産啊。”陳登笑呵呵的沖着陶商呈遞上了一份賬目表,滿面喜色的對陶商彙報道:“如今的丹陽郡,因爲這個鹽礦,已經變成了天府之國,如登所料不錯的話,這一批的制鹽一旦售往他州,則我丹陽郡錢庫之充盈,當位列天下郡府之首……府君真是見多識廣,登着實是想不到,這個鹽礦居然如此充足,裏面的鹽仿佛是挖不完一樣。”
陶商暗道若是挖完才有鬼了,淮浦鹽量的儲備可是居世界首位,若是真把它挖幹淨了……那大漢朝人民的口得是有多重?全特麽得渴死。
“元龍找我來,是爲了汗鹽的外售事宜吧?”
陳登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在咱們丹陽郡或是徐州,鹽鐵由官府專賣,此事倒也是容易,隻是往他郡販賣,一則便需經由當地刺史或郡守的許可,二則我們也需要一個正軌的官道與當地進行通商。”
陶商聞言點了點頭,心道鹽鐵銷售确實不是像賣糧食那麽簡單,說道非常的多,的确需要自己這方面多做籌謀。
“元龍既然跟我說了這個,那心中想必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吧,不知元龍打算怎麽做?”
陳登沉吟了片刻,方才慢慢的言道:“府君若是想擴大咱丹陽郡的鹽鐵外賣,依在下之愚見,眼下最好的,還是得選擇糜家的商道。”
陶商聞言,劍眉輕輕的一挑。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陳登一眼,轉頭裝作低頭沉思,實則心中開始翻起了浪花。
有點不對勁。
“元龍兄,除了用糜家的商道之外,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陶商思考了一會之後,不置可否,轉頭繼續咨詢陳登道。
陳登長歎口氣,無奈搖頭:“陳某明白府君的意思,丹陽郡的事務,府君是不想讓徐州的士族過多摻入其中,但糜家乃是徐州第一巨富,又是咱漢朝有名的商賈之戶,憑心而論,糜家的通商渠道乃是多年累積起來的,非咱們現在重新成立一個商戶可以比拟的,這事怕是沒得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