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韋将軍已經淪落到聽命于大理寺了,我還真是見識了。”
左右金吾衛一直以來都是隸屬皇上,也是直接聽命于皇上,什麽時候要替大理寺捉拿欽犯了?
這裏沒有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這就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了,元世子,既然這都是誤會一場,那您是否”
首領還是想着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畢竟元淩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元老爺子可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元淩盯着首領良久,才揮了揮手,讓暗衛們讓開,讓金吾衛離開。
金吾衛是皇上的人,他就算知道這裏面有問題,他也不能對這些人怎麽樣。
首領對元淩拱手表示感謝,然後帶着六八等人離開。
等他們一走,元淩就讓暗衛去查近日京中發生了什麽事。
老前輩提着一大堆的藥材進來,嘴裏念叨着“你這小子真不懂得尊老,竟然讓我這個老頭子拿這麽多的東西!”
“老前輩身強體壯,這點東西難不倒您老。”
元淩回了一句就轉身進了屋。
老前輩那個氣呀,胡子一翹一翹的,可愛得緊。
屋裏,楊思思拉着楊老太的手一個勁的流淚,元淩過去一看,楊老太竟然睜開了眼睛,她見到元淩進來,還轉過頭來看他。
元淩驚喜不已,“伯母,您醒了?”
楊老太微微點點頭,眼角帶着欣慰。
“我去叫老前輩來看看。”
元淩快步出去叫人,老前輩聽到楊老太醒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來看看。”
一陣風吹過,老前輩就已經在屋裏了。
給楊老太做了下檢查,他摸着自己的胡須說道“她意識是醒過來了,可是這身體”
楊思思也已經發現了,楊老太除了腦袋能動,其餘部位都沒有知覺,也不能動。
“藥浴我藥方我已經進行改良了,明天再做一次藥浴看看吧。”
老前輩後面的話沒說,隻是說看藥浴的效果。
楊思思拉着楊老太的手,“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楊老太經過這次事情,好像把生死看得淡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才剛醒,沒多一會就又睡了過去。
楊思思出了屋去找了老前輩。
“老前輩,你跟我說實話,我娘還能醫好嗎?”
她自己也懂得醫術,楊老太的情況她也很清楚,可是她不想就此放棄,也不想讓曾經那麽鮮活的楊老太,躺在床上過完這輩子。
老前輩低頭整理的藥材,“你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楊老太能夠醒過來已經是天大的奇迹了,其他的,他也已經盡力了。
“我知道了。”
楊思思心裏難過,拼命的忍住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元淩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他知道楊思思難過,可是他卻說不出什麽安慰她的話來。
等晚上大家從甜品店收工回家,楊思思臉上又重新帶上笑臉,給大家宣布了楊老太醒過來的好消息。
衆人都大喜過望,說是要慶祝一下,楊思思便讓大龍大虎去聚仙樓叫了一桌酒菜。
等大家都散了,已經是半夜了,楊思思才想起還有個人被她給遺忘了。
楊思思跟元淩說起了今天金吾衛闖進來之前的事,又給他看了那塊玉佩,元淩心裏已經隐約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四皇子皇甫一炎。”
楊思思眼角跳了跳,她今天還給了他一拳,他醒過來會不會找她算賬?
“那你趕緊把人弄走吧。”
楊思思指了指屋内,她可不想等他醒來找她算賬。
元淩搖了搖頭,“移哪去?他現在可是欽犯。”
金吾衛口口聲聲說他們要抓的是欽犯,四皇子沒醒,他能把他移到哪去?
楊思思也想到了,這個四皇子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外面金吾衛的人說他是欽犯,要是元淩帶着他出去,那金吾衛的人就會給元淩安上一個窩藏欽犯的罪名。
“那怎麽辦?等他醒了自己走?”
楊思思有點無奈了,元淩都這麽說了,她還能怎麽辦?
隻能給他醫治啊!
當看到四皇子腹部的傷口之後,元淩說什麽都不讓楊思思幫四皇子包紮傷口,他親自動手給四皇子的傷口上了藥包紮好。
元淩也沒回去,就在楊思思家照顧了一夜,黎明之時,四皇子才醒了過來。
元淩見他醒來,臉上帶着溫潤的笑意“醒了。”
皇甫一炎皺着眉頭看着元淩,“元淩?”
他們都是在京中長大的,小時候曾在一個書院讀過書,不過後來他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武将的世子,走的路注定不同,便沒有怎麽來往。
元淩還走了科舉的路,出了京當了個小小的縣令,他們便更加沒了交集。
兩年沒見面,沒想到他們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四皇子殿下。”
皇甫一炎捂着腹部,撐着身體坐起來,“是你救了我?”
昨天他明明是
這時候楊思思從外面進來,皇甫一炎見到楊思思,眼中閃過戒備。
“四皇子,這是思思,前陣子皇上封她爲清甯縣主。”
元淩怕皇甫一炎想不起楊思思是誰,特意跟他解釋了一句。
這麽一說,皇甫一炎才想起來,前陣子在京中掀起一陣熱潮的楊思思,晉國公收的女兒,父皇還親自給了一個縣主的封号。
不過當時他們皇子一個都沒去參加那次花會,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晉國公夫人爲她幹女兒辦的花會,沒什麽值得他們關注的。
他們就算是選妃,也不會去選一個來曆不明的幹女兒。
皇甫一炎知道了楊思思的身份,雖然沒有像剛才那樣戒備,可是想到楊思思昨天給他的那一拳,眼神依舊不善。
“原來是清甯縣主!”
楊思思端着托盤,上面放着兩個碗,一碗粥,一碗藥。
盡管心裏不想,但是她還是對他福了福身,“思思見過四皇子,昨天”
皇甫一炎特别不想提到昨天的事,眼神一變,連忙打斷道“咳,想必是清甯郡主救了本,我就不必拘禮了。”
楊思思站直身體,将碗端過去,“四皇子昏迷了這麽久恐怕也餓了吧?這是我讓小雨煮的粥,先喝了粥再将藥給喝了吧。”
皇甫一炎聽出來了,這個女人是想用昨天的事提醒他,她不是好惹的,現在又用藥來告訴他,他現在還在她這養傷,就算他想找她算賬,也得等他的傷好再說。
如果她一個不如意,萬一在藥裏或者其他地方做點手腳,他的傷就别想好了。
想到這些,皇甫一炎将心裏那點不善給收斂了起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還有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說他這也不是低頭,他隻是暫時不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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