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我們還能賣蔥油餅賺錢,這銀子我們不能收。”
可是相對的楊大富和錢氏卻不是這麽想,他們看了一眼桌上那快碎銀子和銅闆,錢氏突然說道“娘,這不對吧?這麽就才二兩?”
楊思思賺的錢少說也有幾十兩,怎麽都不止這二兩,老太太果然存着私心。
“怎麽不對?你們家這些年給了我多少銀子,我心裏都有數,這二兩還多了呢!”
要是全家人都指望楊大富每個月給的那幾十文錢,估計全家都得喝西北風去。
給他們二兩銀子算是不錯了。
“可是不對呀,思思前段時間不是賺了錢嗎?”錢氏眼中閃過貪婪。
“呸”楊老太突然對錢氏吐了口口水,錢氏吓得退後一步,才躲過去。
“你這個爛心肝的婆娘,竟然還惦記着小姑子的嫁妝錢,你的心肝怎麽這麽黑啊?”
“我們賺的錢都要上交的,那就是大家公有的,怎麽算是楊思思她一個人的了?”錢氏被罵得臉都臊得慌,可還是覺得不甘心。
“那都是思思想的方法賺的錢,那就是她的,誰敢跟她搶?”
楊老太一旦觸及到楊思思這個底線,就有暴走的征兆。
錢氏撇了撇嘴“她楊思思想了辦法,但是那片柿子也是我們全家的,怎麽賣了錢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小山讀書的束脩難道不是我們交的了?你們吃的住的就不是我們的了?你個遭瘟的婆娘,說這些也不怕虧了心麽?”楊老太忍不住的一陣數落。
楊思思突然開口問一邊看着老娘媳婦在那争來争去的楊大富“大哥,你掙的錢都上交了嗎?”
楊大富一愣,他私藏了銀子早就被楊思思拆穿了,此時錢氏這樣鬧,好像是在隐射他一般。
“夠了,别鬧了,把錢收起來。”楊大富怕楊思思要求他把錢拿出來分,這樣他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他隻能阻止錢氏再鬧。
“大富,你幹嘛?我們不是說好”楊大富捂住錢氏的口,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行了,别鬧了,我們能得二兩多銀子也不錯了。”楊大富覺得不能再鬧下去了。
“大哥,你讓大嫂繼續說下去,我們也來清算清算一下這些年你們大房花了家裏多少銀子,正好再算算,你這些年都拿了多少錢回來?”楊思思卻不打算放過楊大富了。
“楊思思,你想幹什麽?小山讀書那可是家裏都同意的,束脩也是爹娘應該給的,你還想怎麽清算啊?”錢氏聽楊思思的意思還要清算以前的賬,她推開楊大富的手,脫口而出。
楊老太和楊老頭都十分驚訝的看着錢氏,原來這些年他們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啊?
連二房的人都覺得錢氏真是太不要臉了。
“怎麽就是爹娘應該給的?你才是楊小山的親爹娘,爲什麽要我爹娘給他交束脩?”楊思思覺得錢氏簡直是不要臉無下限。
什麽叫應該?爹娘又不欠他們的。
這麽多年養出來的就是這麽個白眼狼,這家還真是分得好!
“楊大富,你這些年欠了爹娘多少銀子,你心裏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是今天我們分了家,你們休想再從爹娘這裏得到一文錢!”
“爹娘養你,不是欠你的,也不是應該的,而是他們身爲爹娘,對自己的孩子都有一份獨特的愛,而你把那份愛看成了理所應當,那你就錯了!
這麽多年,爹娘養你這麽大,已經夠了,該是你報答恩情的時候,你卻覺得爹娘還欠着你,你不覺得你太無恥了嗎?”
楊思思連大哥都不叫了,直呼楊大富的大名,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楊思思的言論給驚到了,這是楊思思說出來的話?
楊威也震驚楊思思竟然有這樣的覺悟,這些話很多人都想不到的。
楊大富的臉瞬間就變成了調色盤,一會青一會白一會黑一會紅,好看極了。
錢氏還想和楊思思争論,可是這次楊大富是說什麽也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了,“你閉嘴!”
錢氏委屈的張了張口,楊思思這個臭丫頭說的都是什麽話?什麽叫他們欠爹娘的?
“怎麽?大嫂還想說嗎?那也算一算大嫂這些年吃的用的,爹娘給了多少吧?而你又做了些什麽呢?”整天偷懶,把事都丢給二房,她還有臉要求爹娘分錢?
錢氏和楊大富都被楊思思幾句話怼得面紅耳赤,可錢氏又想到了楊風的那幾兩銀子也還在楊老太手裏,梗着脖子道“對,還有楊風那七兩銀子,那些都是大富給的,現在娘應該還給我們了吧?還有上次從我那搶走的三兩多銀子”
錢氏的不要臉程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開眼界,楊威更是不停的搖着頭。
“哦,對,那銀子是大哥給楊風娶妻用的,娘,把錢拿給楊風吧。”
“什麽?那是我的銀子,給那個不孝子做什麽?”
錢氏一聽要把銀子給楊風,氣得跳起來。
錢氏的不要臉程度一次次的刷新,楊威也是看不下去了“老三,雖然分家了,但是這家裏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子,不能亂了套了。”
楊老頭知道他說的是錢氏,便對楊大富說道“管好你媳婦,家也分了,就各自回去收拾去!”
楊大富拉了一把錢氏,錢氏十分不悅的道“你拉我幹嘛?我還沒說完呢?我那三兩多銀子”
“閉嘴吧你,你也有臉要?”
楊大富厭惡的瞪了一眼錢氏,拉着錢氏離開了。
楊威見這分家也分完了,便和楊老頭說一聲便走了,連楊老頭留他下來喝酒都沒留住他。
“爹,娘,我們得了這些土地已經夠了,這銀子我們不能收”
楊大興把銀子推了回來。
“二哥,娘給你你就拿着吧。”
“那好吧。”
楊大興也拿着他該得的東西回去了,楊老太等人都走了,才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娘,你還跟爹生氣呢?”
楊思思覺得有些好笑,楊老太肯定又在心疼她那些家産了。
那些東西都是她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就這樣分了出去,她難免有些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