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閉嘴!大柱是不是怪物還有待查明,你們都别在這瞎胡鬧!”楊威還是覺得不能冤枉了人,制止大家的言論。
“呂大柱,我們家大毛呢?快把我們家大毛還來!”
楊大牛和張氏也趕來了,一看到呂寡婦身後的呂大柱就沖了上去,将呂寡婦都推到了一邊。
呂大柱的模樣雖然恐怖,但是他被捆住了,張氏一向彪悍,上去拉着呂大柱的衣領就是一陣搖。
“快把我兒子還給我!”
“你放開他”呂寡婦見張氏這麽對她兒子,也上前去拉扯,幾番拉扯之下,呂大柱的神智漸漸恢複了。
“娘,你們在幹什麽?我這是怎麽了?爲什麽捆着我?”
“大柱啊,你終于認得娘了,嗚嗚嗚”呂寡婦見呂大柱開口說話了,頓時哭得像個孩子。
“娘,你們幹嘛捆着我?放開我!”呂大柱十分不解,爲什麽這麽多人圍着他,還有張氏爲什麽叫他把兒子還給她?
楊大毛失蹤關他什麽事?
“呂大柱,你别在這裝,你咬死了我們家的牲口,現在竟然裝作不知道,誰信呐?”
“就是,我們家的牲口都是被你咬死的,你别想抵賴!”
衆人都指着呂大柱責罵,覺得他肯定是在裝模作樣想抵賴。
“你還我兒子,把我兒子還給我!”張氏再次拉着呂大柱就是一陣瘋狂踢打,呂大柱吃痛的皺着眉頭。
大家都在說什麽?
他怎麽可能是咬死他們家牲口的怪物呢?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呂大柱實在是不明白,大家爲什麽看他像是看一個怪物一般。
而且他明明在屋裏睡覺,爲什麽會被綁到了這裏?
“大柱啊,嗚嗚嗚”呂寡婦隻能抱着呂大柱哭泣,卻不知道該怎麽跟呂大柱說。
她的眼睛朝人群中的楊大志投去求救的目光,卻被楊大志無情的避開了。
楊大志有些尴尬的避開呂寡婦的目光,他知道她想讓他幫忙,可是這事他怎麽幫?
所以他隻好避開呂寡婦的視線,裝作沒看到一般。
呂寡婦的心涼了涼,然後抱着呂大柱道:“大柱,他們都說你就是那咬死村裏牲口的怪物,你這麽晚了不在屋裏睡覺,出來做什麽啊?”說着還使勁拍打了幾下呂大柱。
呂大柱這才明白,大家看他的眼神爲什麽這麽奇怪。
可是他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在這?”呂大柱茫然的看着呂寡婦,可是他的解釋卻那麽的蒼白無力。
“呂大柱,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你還敢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嗎?”
說着,有人拿着杜氏從雞舍裏拿出來的兩隻死雞扔在呂大柱的面前。
呂大柱看着那兩隻被咬死的雞,頓覺他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而且他現在還被人當場抓住了。
楊威也歎了口氣,說道:“大柱啊,你說你爲什麽要這麽做啊,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就算是有什麽仇怨,也不能哎!”
“村長,我,我沒有”呂大柱實在是想不出他爲什麽會在這,他也記不得他咬死鄉親們的雞。
“燒死他,燒死他!村長,他在狡辯,咬死這麽多的牲口,還說自己不知道,誰信呐?”
“對,燒死他!”
“燒死他!”
大家都顯得十分激動,呂寡婦隻能抱着呂大柱哭泣。
張氏還想上去打呂大柱,被楊威給阻止了,“大牛,把你媳婦給拉開一下。”
然後他又對着那些激動的村民舉手壓了壓:“都安靜,安靜一下!”楊威喊了兩聲,可是太多人說話了,以至于都聽不到他的話,根本沒有停下說話,反而更加的大聲了。
“安靜!”楊思思看了這麽半天的熱鬧,也沒有出聲,這時候卻突然出了一聲,明明聽着不是很大聲,但是卻讓每個人都聽到了,衆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聽村長說!”
楊威訝異的看了一眼楊思思,然後對衆人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激動,但是呂大柱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們不能盲目的定他的罪,不如我們把他先關起來,明天讓人去縣裏報官,讓官老爺來斷案,怎麽樣?”
就算他是村長,也不能随意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對,報官!”
“報官好!”
大家一聽楊威的話,便都喊着報官。
“那好,我們把呂大柱關在祠堂裏,明天就讓官老爺來把他帶走!”
楊威看他的話起了作用,連忙讓人把呂大柱關在楊家祠堂裏。
呂寡婦拉着呂大柱不讓人把他帶走,還不停的喊着:“村長,我們冤枉啊,我們大柱什麽都不知道”
“我看把呂寡婦也一起關進去吧,呂大柱跟她生活在一起,說不定呂寡婦也是怪物,當初呂老大說不定就被呂寡婦害死的”
有人還牽扯出了呂寡婦的丈夫呂老大的死,讓人不由得聯想翩翩。
楊威不得不讓人把呂寡婦也關了起來。
村裏少數的幾個男人對呂寡婦有點憐惜之心,呂寡婦寡居多年,又長得不錯,他們對呂寡婦是垂涎已久,可惜呂寡婦一直不搭理他們,現在看她受難,不由得有些同情,可是卻沒有到得罪全村人救她的程度。
再說呂老大死得這麽早,誰知道是不是呂寡婦這個女人搞的鬼?他們可不敢再肖想太多了。
楊大志看着呂寡婦被關了,眼中剛現出一抹關切,就被旁邊的小馬氏牽着耳朵:“你看夠了沒有?她比老娘好看是吧?”
楊大志連忙捂着耳朵告饒:“沒有沒有,她沒你好看嘶,快,快放手”
“那我看你挺心疼她的呀,不如你去陪她怎麽樣?”
小馬氏雖然懷疑楊大志和呂寡婦有貓膩,可是卻沒有抓到把柄,隻能沖着楊大志發發脾氣來洩憤。
“我哪有啊?你别亂瞎猜,走,回家睡覺去!”
楊大志被小馬氏說得有點心虛,連忙揮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呂寡婦看着楊大志頭也不回的走了,心裏一陣的悲涼,黯然的低着頭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