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景林,“壽安堂是李家的,但是李家也絕對不允許手底下的人不幹淨。”
景林見白羽絲毫不給他面子,氣得直接甩袖離去,離去之時還狠狠的瞪了他們幾人一眼。
白羽臉上諷刺一閃而過,知道景林肯定是回去找縣丞那老匹夫告狀去了。
但是他家大人什麽時候怕過這些?
更何況,李家也不會爲了仲家父子跟他們大人翻臉。
白羽對景林臨走時的眼神置若未聞,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楊思思。
楊思思莫名其妙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難道她臉上有東西嗎?
“喂,你盯着我們家思思做什麽?”
晏十一看不下去了,站在楊思思身前擋住白羽的視線,生怕别人會搶走楊思思一般。
白羽視線移開,沒有回答晏十一的話,看向裏面正在搜查的衙役們。
楊思思從白羽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探究,他在觀察她什麽?
楊思思擡起頭,和同樣正在觀察她的元淩眼神對了個正着,楊思思一愣,那種熟悉感又再次浮現。
于是她輕輕勾唇,對着元淩微微點頭示意,然後收回了目光。
“找到了!”不一會裏面就傳來喜悅的聲音。
仲家父子臉上頹然盡顯,心知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也不再掙紮,直接跌坐在地上。
有人那着一個小布包出來,交到白羽的手上。
白羽打開一看,裏面正是一株還沾着泥土的五十年野山參。
“姑娘,這可是你丢失的東西?”
“是我的。”
楊思思眼神莫名的瞧了一眼白羽,他就這麽相信她?
白羽一臉冷漠的目視前方,好像剛才盯着楊思思看的不是他一般,将人參直接交到楊思思的手上,揮了揮手“将他們帶走!”
衙役們拖着仲家父子離去,白羽也轉身離開。
“等等!”楊思思突然叫住白羽。
“什麽事?”白羽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溫度。
“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家主子!”
楊思思遞給白羽一個布包,白羽有些遲疑的接過,這不是剛才找回來的包人參那個布包嗎?
“思思,我們接下來去哪?”
晏十一走過來問道。
“等一會,姑娘。”闵大夫追了過來,對楊思思一輯,“姑娘,先前的事情是我們壽安堂的失職,我代仲大夫給姑娘賠個不是,不知道姑娘是否還需要金盞花和杉葉藻?”
“你不會也要說給我們優惠價,然後十兩銀子一兩吧?”
晏十一面帶諷刺,他可是看不上這些個滿口仁義道德,卻坑騙老百姓的無良大夫。
“不會不會,姑娘若是想要,就給三兩銀子一兩,算是壽安堂給姑娘賠罪的。”闵大夫連連擺手。
楊思思見他說話還算真誠,三兩也确實已經是極限了,之前徐老給她說的價格也是五兩。
這闵大夫也算是給她天大的優惠了。
“多謝闵大夫,不過我暫時沒錢,等我湊夠了錢,定會再來壽安堂。”
“好,姑娘随時來都可以。”
楊思思算是給壽安堂除了一大害,對壽安堂有利無害,闵大夫心裏想着他一定要跟東家好好說道說道。
“人都走了,還看!”李玖轉身坐下,有些不明白爲什麽元淩就看上了那個長得一言難盡的胖丫頭?
元淩看着楊思思的背影,若有所思。
“主子,這是那姑娘給你的。”白羽拿着布包上來,遞給元淩。
“是什麽東西?”李玖一看,“這不就是剛才那個布包嗎?這姑娘還真拿得出手啊!”對于窮人來說,幾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那姑娘就這般輕易的給他了?
元淩把布包打開,裏面躺着一株野山參,還有一個藥瓶子。
元淩看到熟悉的藥瓶子,連忙拿起來一看,裏面是幾顆解毒丹,她認出他了?
而李玖卻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株野山參上,“這,這不是五十年生的野山參,而是百年野山參!”
李玖拿着那株野山參口中不停的啧啧出聲,“百年啊,就這麽給你了?莫不是那姑娘也看上你了?”
“可是她怎麽知道你是白羽的主子?”
“你們莫不是背着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李玖眼中不停的閃爍着八卦的光芒。
可是他問了半天,也沒聽到元淩說一句話,回頭一看,元淩竟然盯着一個藥瓶子出神。
“你盯着一個藥瓶子做什麽?你看看,這可是百年野山參,世間罕見,價值千金,這姑娘到底是什麽人?”
元淩回過神來,看見那株還沾着泥土的野山參,問白羽“你剛才可看清了,找到的那株是五十年的?”
“是,屬下親眼看到那株野山參是五十年的。”
可是轉眼就變成了百年的,百年的野山參價格可是比五十年的翻了無數倍!
之後元淩小心的将藥瓶裝自己懷裏,又将那株野山參包好,也一并收了起來。
李玖見此,更加覺得元淩有什麽事情瞞着他,八卦之心越發的濃烈。
不過元淩的嘴巴跟銅牆鐵壁似的,他什麽也沒探出來。
這邊的楊思思找到鐵匠鋪,終于有人接了她的單。
那是一個鐵匠鋪的老師傅,對楊思思給他的刀具圖紙很感興趣,于是他接下了楊思思的這單生意,讓她三天後來取。
事情都解決了,楊思思和晏十一也就回芙蓉鎮了,在出城門的時候,發現城門口有一個熟人,此時正焦急的等待着什麽人。
待看到楊思思的時候,眼睛一亮,連忙帶着身後的夥計小跑過來。
“姑娘,終于等到你了,我還怕你們已經離開了。”
闵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氣喘的說道。
“闵大夫有什麽事嗎?”
闵大夫把身後夥計手裏的包裹遞給楊思思,楊思思疑惑的問“這是?”
“這裏面是一斤金盞花和杉葉藻,我們東家聽說了今天的事,爲了表示我們的歉意,特意準備了這些給姑娘賠罪。”
“不用,回去代我謝謝你們東家的好意。”
無功不受祿,今天仲家父子也是犯在她手上了,不然她不會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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