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就聽得一陣吵鬧,楊思思煩躁了翻了個身,整個人都埋進被子裏想繼續睡會,可是外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楊老太的聲音尤爲清晰。
楊思思一臉起床氣的爬起來,披頭散發的就出了房門,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你們吵什麽呢?”
“思思,咱家遭賊了,你二嫂說昨晚上剩下的那碗白米飯不見了,而且雞蛋還少了兩隻。”
楊思思以爲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再次打了一個哈欠“那是我吃的,昨天晚上我太餓了,就起來炒了個蛋炒飯,本來準備早上跟你們說的,沒想到被你們先發現了。”
“是你吃的啊,你餓了這麽不叫我?你自己做萬一傷着了怎麽辦?”楊老太一聽是楊思思吃的,立刻釋懷了,卻又擔心楊思思不會做飯傷着自己。
“太晚了,大家都睡了,就沒有吵醒你們。”楊思思扯了扯嘴角。
“思思,下次要是餓了,你就叫我,我起來給你做。”杜氏趕緊說道。
“下次再說吧,我還想去睡會,一會你們可以先去鎮上,我晚點再去。”
楊思思知道杜氏爲什麽這麽早起來,今天又是趕集日,她又要到鎮上去賣蔥油餅。
沒等杜氏答話,就又回到房間繼續睡。
楊思思一邊走,一邊打着哈欠,昨天晚上她睡得晚,早上又被早早的吵醒了,根本就沒睡好,本來還想睡個回籠覺,可是一想到今天要去如意樓,又睡不着了。
這就導緻她睡眠不足,走路都在打哈欠。
“出來吧。”
雖然她沒睡醒,但是不代表她的感應就變差了。
身後一直有個人跟着她,别以爲她不知道。
晏十一從樹後出來,摸了摸後腦勺,“思思,早啊。”
“我跟你很熟嗎?”
思思也是他能叫的嗎?
“不然我叫你什麽?反正我是要娶你的,叫你思思沒問題,你也可以叫我十一啊。”
晏十一自來熟的來到楊思思的身邊。
楊思思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誰要嫁給他?
“對了,嗯哼,自我介紹一下,”晏十一突然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站在楊思思面前“我叫晏十一,芙蓉鎮人士,年方二八,尚未娶妻,家裏也沒有任何長輩,你嫁給我不用擔心婆媳問題。”
說着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很靠得住。
“停停停,誰要了解你?我叫你出來隻是不想有人在暗中跟着我,讓我很不舒服。”
楊思思真的很不了解晏十一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麽原因,給他這麽大的勇氣娶她的?
“那我正大光明的跟着你,這總行了吧?”晏十一嬉皮笑臉的湊在楊思思身邊。
“我也不喜歡有人挨着我,離我遠點。”
楊思思自問從見到晏十一就沒給過他一次好臉色,難道就因爲一碗蛋炒飯?
晏十一依舊笑嘻嘻的,遠離了楊思思一寸,“思思說什麽就是什麽。”
楊思思“”
索性楊思思再也不說話,自顧趕路。
倒是晏十一不停的在楊思思耳邊說話,說什麽他在芙蓉鎮的勢力啦,還有什麽官府拿他也沒辦法啦。
分明就是一個街頭霸王的做派,不過他活得倒是肆意。
“你知道朱庭嗎?”
看他對芙蓉鎮很了解的樣子,楊思思突然問道。
“知道啊,沒有什麽是小爺不知道的。”
見楊思思突然開口問他問題,眼睛一亮,昂着頭道。
“他在芙蓉鎮的勢力很大?”
“那個老匹夫,不過是仗着有幾個臭錢,就目中無人”
“所以,你們就爲了幾個臭錢,來砸我們家的生意?”
“你,你怎麽知道的?”晏十一驚了,他的确是接了朱庭的生意,來砸楊家的生意。
朱庭說,隻要讓楊家在芙蓉鎮做不了生意,生存不下去就行。
楊思思勾了勾唇角,她之前也是不确定,不過剛才從晏十一的話裏已經确定了。
“你們出現的時間太過湊巧。”
張天霸那天帶着人來砸場子,可是他其他人都不找,就直接找到了杜氏的攤子,而且楊大興給了錢,張天霸還堅持要砸他們攤子,這不是沖着楊家來的是什麽?
晏十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呵呵,被你看出來了。”
“不過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
晏十一怕楊思思不相信似的,舉着手做保證狀。
“如果你還沒被我揍夠,就盡管來。”
她的拳頭早已經饑-渴難耐。
晏十一扯了扯還隐隐作痛的嘴角,他哪敢再惹楊思思這朵霸王花啊?
“你的身手怎麽這麽好?我在芙蓉鎮還沒遇上過比我厲害的人,你是第一個把我揍揍成這樣的。”
“怎麽?不服氣?”
楊思思眼一瞟,晏十一搖頭跟撥浪鼓似的,“服氣,服氣,以後你可是我媳婦。”
“你要是再說這件事,信不信我讓你做不成男人?”楊思思咬牙切齒的看着晏十一,心想這人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她明明都表現得這麽兇了,他還往跟前湊?
晏十一覺得胯下一涼,連忙閉嘴。
楊思思涼涼的瞪了他一眼,算他識相,又繼續問道
“朱庭在芙蓉鎮都有哪些産業?”
“他涉及的比較廣,什麽都有吧,比如經常跟如意樓打擂的朱記茶樓,還有街口那家朱記米糧店,反正帶着朱記的,都是朱庭的産業。”
楊思思一想,在芙蓉鎮還真的不少鋪子都是帶着朱記的。
看來這個朱庭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你跟他很熟嗎?”
“熟啊額呵呵,這個,不熟,”一想,楊思思和朱庭好像有過節,連忙改口道“他拿錢,我辦事,就這樣”
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方式,楊思思沒權評判别人的生存方式,所以并沒有覺得有什麽意外。
晏十一就是芙蓉鎮的一個地痞無賴,隻要朱庭出得起錢,他幫他辦事也無可厚非。
難怪朱庭能夠在芙蓉鎮這般嚣張,原來還有晏十一在後面爲他推波助瀾呢。
“你是不是生氣了?你别看我幫朱庭辦事,就把我和他論爲一種人啊,我跟他可不一樣。”
晏十一看楊思思的臉色明滅不定,頓時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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