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爛爛的箱子就算了,竟然連木頭都要。”
“我們那邊還缺木頭?”趙剛打了一個哈欠,他真的好想速度回去,實在是太陽的溫度是越發的無力。
再看看太陽的角度,離太陽下山的真的不遠,“我們餓上一頓沒事,可是孩子可餓不起。”
話裏話外不就是覺得他多事非要買木頭麽,唉,龔濤本來是不想說的,起碼要到家裏說,可是架不住趙剛一路上不停的說。
龔濤知道其實他不說這裏面的内幕,趙剛也不會把這些木頭給扔下去。
“這些木頭可不是普通木頭,我估摸着不是紅木就是黃花梨。”龔濤抛下這麽一句話,就看向趙剛。
龔濤就不信趙剛知道這些還會忍的住,如果這樣還能忍,這家夥的耐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趙剛真的驚呆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東西有問題,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強大的答案。
雖然龔濤說有可能是,不過趙剛覺得所謂的有可能其實也是稍微安慰他一二,不讓他暴動而已。
“你确定?”趙剛還是覺得有點不大可能。
在趙剛看來龔濤對木頭的認識都不如他,怎麽會知道木頭的材質。
竟然不信他,龔濤很是氣憤,“我都和你說了我是祖傳的手藝。”
不指出某人不要臉,還各種胖上了,“得了吧,你忽悠誰啊,你父母可不是做木匠的。”
“誰說我是傳承他們的手藝。”龔濤本來興奮的語氣猛的在聽到龔家之後,就變的差了好多。
啊,不是龔家二老的手藝,那是傳承誰的,趙剛也是工作後和龔濤認識,對他以前的一些事都不清楚。
“我是跟着我外公長大的,他是老木匠,如果不是他去世,預計我都不會回到那邊。”龔濤有時候想想如果不是外公去世,他真的未必回到龔家。
啊,自家老頭子原來不是在龔家長大的,龔瑞妮有點明白爲何龔大江夫妻對他這個兒子是各種沒有看在眼裏,還有龔強他們對這個兄弟也是各種的無所謂,原來一切的秘密都是從小沒有在一起,沒有半點感情。
“啊,你從小不在你父母身邊長大。”趙剛也是第一次聽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總算知道爲何龔家對龔濤這麽好的人是各種的視而不見。
雖然是龔家的孩子,可是除了有那麽點所謂的血緣關系外,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龔濤嗯了一聲,“我媽生我是難産,然後當時沒有人照顧我,外公外婆就把我帶去照顧。”
龔濤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流的眼淚,有些事自己知道就成,沒有必要哭出來。
龔瑞文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嘴巴也是長的各種大,其實龔瑞文想說爸爸好可憐,但是想想爺爺奶奶的嘴臉,也許爸爸在他外公外婆家長大反而是好事。
“我外公是木匠,我i從小跟着他學了不少,隻是後來我進了廠子後,就已經忘的差不多,不過如何辨識木頭,我還是知道的。”龔濤真的是萬分慶幸,多虧自家外公留給他這麽一個好手藝。
“還有這幾個箱子也應該不是紅木就是黃梨木,我預計有可能是從一個地方搜出來的。”能有這樣東西的家庭,想必祖上應該有點底子。
其實龔濤想說的是如果早點知道就好了,看看是否可以去看看是否有成套的家具,可惜他現在就算知道也沒用。
不會吧,趙剛都不願意去回想之前他經手搬的那幾個箱子,竟然還有這麽大的來頭,雖然他知道龔濤沒有必要騙他,可是紅木還有黃梨木多值錢的木頭,竟然會變的這麽落魄。
不對,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竟然懂木頭?”
這可是關鍵問題,不要看趙剛一直不停的說廢品回收站裏有不少的寶貝,這話說的是沒有錯,前提是他們要懂這些東西。
趙剛是哥大老爺們,祖上又不是有家底讓他接受熏陶的人,也就是娶了媳婦後,稍微有那麽點底子而已,可是說的再多,沒有點實物過眼,那也是所謂的理論知識而已,趙剛其實自己心裏也沒有底。
現在就不同了,自家好兄弟竟然懂木頭,這代表啥,也就是以後他們也能弄到不少好木頭。
不要看木頭不起眼,給人感覺不值錢,可是好木頭就不同了,那也是超級值錢的,比如帝王墳墓的黃腸題湊,爲何後來這樣的規制墓沒有了,不是帝王想要節約,不是帝王沒錢,而是沒有原料了,饒是再有錢也沒轍。
趙剛現在不愁了,“兄弟啊,咱可是好兄弟啊,你可要幫我一把。”
趙剛說話那是一個溫柔,都可以和江南地區最溫柔的女人比了。
可問題的關鍵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這話,不是一般的恐怖,龔瑞妮的身體都已經是發抖了。
龔瑞文也是不停的喊着,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還是趙叔叔闆着臉說好都比這個好。”
趙旭然無語,他覺得自家老爹在龔家兄妹面前是越發的自由奔放,唉,幸好龔瑞妮他們沒有覺得啥不好,不然真擔心以後自家老爹可如何出門。
龔濤表現的更是誇張,全身猶如過電一樣的狂抖,“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幫你過目麽,我知道了,這次我不說,是知道你小子絕對不會信。”
“等回去,咱把箱子清理幹淨,你就知道我的水平。”說的再多賣弄的再多,不如讓趙剛看看咱的水平。
這話趙剛願意聽,“成,到家我幫你清理箱子。”
趙剛恨不得立馬趕到家裏,可惜的是東西太重,牛壓根就沒有辦法快起來,而且龔濤也說了這麽多東西,從村子裏穿過,給人看到不好。
這才讓趙剛火熱的心慢慢的沉澱下來,是啊,東西雖然看着不值錢,可是架不住份量多,給村裏人看到,總歸有點話傳出去,所以還不如放慢動作,等天黑進村,那樣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