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不知道聽多少次趙剛說馬上就要到了的話,可是都已經過了這麽久還是沒有到地方。
趙剛喝了一口熱水,其實之前他們灌的熱水早就已經消耗殆盡,幸好趙剛帶了一口小鍋,路上燒了點熱水。
龔瑞妮知道東北冷,可是沒有想到十月份竟然會冷成這樣,幸好還有湯婆子,不然都不知道怎麽辦。
“放心吧,馬上就要到了,知道你要來,我都已經把炕都燒好了,不過你通知的晚了,這個冬天我們隻能在一個屋,等開春再起房子。”以前就趙剛一家住,也就沒有想過起房子,而現在龔濤一家到來,就有點不夠住了。
啥米,住一個屋?龔瑞妮在後面都吓傻了,你說她一個女的要和不認識的人睡在一起,這個可咋整。
就算現在她是一個小娃娃,在很多人眼裏沒有啥好忌諱的,可是她骨子裏可是一個成年人,怎麽辦,龔瑞妮急的那是一個團團轉。
蔡美娜更加的焦急,“難道村裏就沒有地方住?”和趙剛關系再好,也不能住一個屋吧。
還有住一個屋的話,總歸會有點糾紛,到時候還能做朋友嗎?
“放心吧,有兩個房間,到時候我們一家一個房間。”趙剛這才想起他剛才沒有把話說清楚,“放心吧,炕大,睡四個人可以,就是洗澡不是很方便。”
還好還好,蔡美娜松了口氣,不是一個房間就成,一路過來都沒有辦法好好洗漱下,也不知道到時候是否可以擦下身體。
不要看趙剛說馬上就要到,龔瑞妮他們也看到村子的點點星光,可是也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才看到村子,龔瑞妮隻能說趙叔叔也是滿嘴跑火車的人,不過還真的是看着近其實離的有點遠啊。
馬車進了村子後,趙剛就放慢了速度,就這樣馬車穿過村子外村子外走去。
龔濤看着遠遠抛在身後的村子,“不是這個村子?”
“是這個村子,不過我當初的身份有點敏感,我也有點小算盤就住在村尾離村子有點距離的地方。”趙剛明白龔濤心裏的擔心。
“不要看離村子有點距離,不過附近有座小山,我們去山上打野兔方便,還有到時候我們去山上種點糧食蔬菜也方便。”趙剛輕輕的在龔濤的耳邊道。
這不是私自的行動嗎?萬一給人發現怎麽辦,龔濤給趙剛的大膽行爲給吓到,換成普通人這麽幹,最多也就是接受下教訓,特别又是當地人的話,也隻會高高提起輕輕放下,而他們這些要接受再教育的人就不同,一旦事情暴露,問題會很嚴重。
龔濤可不想會連累到家裏,特别是孩子還小的情況下。
趙剛說的再是小聲,注意情況的龔瑞妮還是偷偷的聽到一星半點,不過關鍵内容她都聽到了,本來以爲這個時代的人會保守一點,沒有想到挺大膽的,竟然會有這等想法,看來這就是之前趙剛所說的大幹一場才是。
龔瑞妮也是松了口氣,至少過上有飽飯有肉吃的日子離她不遠了,如果可以挖到兩顆人參那就好了,過上幾年再拿出去買指不定也是筆巨款,可惜她的小身闆啊。
龔瑞妮懊惱爲何老天讓她穿越,不讓她穿越到大一點的人身上,那樣她應該可以大展拳腳大幹一場才是,現在成爲一個奶娃娃有毛用。
特别是這個奶娃娃的身體還不咋的情況下,龔瑞妮摸摸自己的瘦胳膊瘦腿的,真的不頂事,不過總比是胖妞好,要不然以後還要爲瘦身而煩惱。
等等,龔瑞妮想起就現在的情況,想要成爲一個胖子那個難度不亞于後世要減肥的難度。
龔瑞妮覺得她真的是傻了,怎麽老是把現在和以後比較,不管是現在好還是後世好的地方,她都沒有辦法改變,那就面對一切。
比如現在的空氣沒有污染,也沒有所謂的霧霭,天空都是藍的,嗯,好好享受下現在的美好。
“妹妹你在笑啥?”龔瑞文感覺到自家妹子的心情不錯,好奇的問道,老實說他已經有點讨厭這裏,這才十月初,天就已經冷成這樣,到了冬季可怎麽辦。
還有這裏好偏僻,萬一妹妹生病怎麽辦,龔瑞文覺得他好煩惱。
“我在想這裏有肉肉吃,我的身體會好好的。”龔瑞妮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是否有嚴重的病,不過她覺得應該和她營養不足有關系。
龔瑞妮覺得隻要營養足夠,然後經常鍛煉,身體應該會變的杠杠的才是,更何況小孩子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要不然龔濤他們也不會帶着她這麽一個病娃娃長途跋涉的從南方來到東北才是。
“對,一定會好好的,我到時候去捕魚。”龔瑞文很是内疚,自家妹妹都在想象她以後會病好,不會再生病,當哥哥的他怎麽能想着妹妹會生病。
“好,妮子在岸上幫哥哥加油。”下河捕魚啊,龔瑞妮也是很期待,不過她知道她也就是在岸上加油看衣服的命,就算她身體好了,就沖着龔濤夫妻對她的緊張也不會同意她下河。
妹妹幫他加油啊,這好啊,龔瑞文表示他一定會努力多捕魚讓媽媽做給妹妹吃,然後妹妹身體變的好好的。
“兄妹感情不錯啊。”趙剛聽着兩兄妹的對話,覺得挺有意思的,“我說瑞文,你會捕魚?”
“不會,可是我可以學。”爲了妹妹,不管多難的事,龔瑞文表示都可以做到。
而且他不會沒事,龔瑞文記得爸爸曾經提過他會捕魚,“可以讓爸爸教我。”
龔濤會捕魚?趙剛疑惑的看向好友,難道是他許久沒有和好友朝夕相處的關系,自家好友竟然會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好友疑惑的眼神,龔濤直接無視,“爸爸的捕魚技術沒有趙叔叔厲害,瑞文,你要好好跟着趙叔叔學習。”
牛皮吹破沒事,重點是咱速度扭轉回來就成。
好友的臉皮還是那麽的厚,趙剛就不明白明明這麽一個厚臉皮的人,怎麽愣是沒有辦法對他父母說一個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