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位不可一世的龍之暴君。
距離巴卡爾隕落畢竟才四年而已,龍族恐怖猙獰的模樣,時常讓人在噩夢中驚醒。
一旦提起巨龍,皇帝,所有人都皺眉擺手,這是碰都不能碰的話題。
故而伊列娜才選擇避諱皇帝的稱呼,改稱最高祭司。
即使如此,民間依然有人議論不滿,說最高祭司和皇帝到底有什麽不同,不都是最高位者麽。
天界需要大和平,無尊卑的環境,進入一種理想化的烏托邦。
“我剛才聽到艾麗婕喊你哥哥,你是皇兄?”莎拉問道。
既然如此,年長一些的夜林爲什麽不登基爲帝呢,而且他明明來自阿拉德大陸。
一連串問号冒了出來,你們未來的關系有點亂啊。
夜林聳了聳肩,解釋道:“我和艾麗婕沒有血緣關系,她不是我的親妹妹。”
是幹的。
而且像這樣關系的妹妹他有好多位。
莎拉和洛莎對艾麗婕報以尊重的态度,她們都是心系天界之人,知大體,識大局。
眼下的時代是屬于她們的風華,但未來的天界,需要艾麗婕指引方向,肩負起責任。
伊列娜眼光卓越,猜測說道:“艾麗婕是第一任皇帝,也就是說,在你們時代十年,二十年前,應該是爆發了某種大動亂,迫使天界誕生了一位中央集權的皇帝。”
應勢而生。
各個時代的風華和特點不同,社會制度,架構,都會有相應的改變,這很正常。
此刻的議會制度也并非是完美的,伊列娜她們隻是順大勢而爲,所選擇一切都符合眼下天界的迫切需求。
而社會制度與科技水平一樣,應該在不斷進步之中。
她們都是智慧者,思想方面不會迂腐老舊,故而很容易就能理解。
洛莎習慣性的在手中玩扇子,對未來的天界心生向往,說道:“可以預見,未來的天界,定然有許多驚心動魄之景。”
随後洛莎主動和麥謝爾坐在相鄰的座位,問她有沒有天界的曆史書。
比如什麽五百年發展紀實,我可以出一百塊購買。
她問夜林要過了,後者不給,還說什麽給聰明人預言書容易出亂子,已經有過深刻的教訓了。
她哪裏出亂子了?!
“曆史書麽,我沒有的。”麥謝爾品嘗着鮮美的魚肉,她已經先吃上了,抿着筷子上殘餘的味道,聳肩說道:“我最不喜歡的科目就是曆史,尤其赫爾曼讓我學的時候。”
機械元首赫爾曼認爲一位足夠優秀的科學家,不止應該在科學一脈有所突破建樹,更要博古通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科技作品上附着我們文化的底蘊。
麥謝爾也不是讨厭曆史,隻是她學習曆史的時候,定然繞不開那些史書中關鍵性的偉大人物,總是不由自主的換位思考。
他們當時處于那種環境下是在想什麽呢,又是因爲什麽,才做出了某種抉擇。
赫爾曼的時空設計圖當時隻是雛形,達到穿越曆史的水準壓根不可能。
所以一來二去想的腦袋太累,麥謝爾就有點不喜歡了。
貝亞娜也非常不喜歡曆史課,嚷嚷我可是魔界人,爲什麽要學習阿拉德的曆史啊。
夜林在給艾麗婕剝蝦,全程當個看客。
艾麗婕否定了伊列娜的祭祀儀式,以及最高祭司之位,但這些都是時代發展的必然,彼此并不存在什麽仇與恨。
艾麗婕熱情洋溢,模樣可愛俏麗,伊列娜很容易心生好感,彼此坐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親姐妹一般。
反倒是甘蔗被冷落了,一句話也說不上,無語凝噎。
“這種感覺真的挺奇妙的。”洛莎放下筷子就拿起折扇,回憶白天在大廳的事情,說道:“我們和裏克特争論不休,不得已,用投票方式的決定帝國的新名字,然而未來的一切卻早已注定,第七帝國将如朝陽般冉冉升起。”
提前窺探未來,對于任何人都有着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莎拉沉吟片刻,問道:“洛莎,你難道沒有覺得,一種命運被既定的木偶感麽。”
她持相反的意見,夜林等人來自未來,就産生一種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全部都被安排好的感覺。
“所以我才不給洛莎曆史書。”夜林終于插上話了,說道:“你們所做的一切,甚至一句話,一種想法,都會影響着未來。”
比如莎拉的那句名言,高貴的是人的品德,而不是血脈,在天界流傳頗爲深遠。
還有洛莎喜歡玩扇子的癖好,也影響了後來的尤爾根家族。
無論她們怎麽去想,去做,都屬于此刻的曆史,言行舉止順應時間的秩序。
若提前預知了未來,難免會好奇心旺盛,嘗試逆未來而行。
假如給了洛莎一本曆史書,她萬一突發奇想鼓搗點什麽,影響到本來的曆史,還得給她擦屁股。
莎拉一笑,道:“要不是艾麗婕的姓是比拉謝爾,名字中還有一個古代皇帝貝拉,我都以爲她是伊列娜的後人。”
夜林一怔,旋即翻了翻白眼,假設說法爲真,因果交錯,那後續的問題可就大了。
因爲艾麗婕,會變成他的血脈後代。
另一邊,艾麗婕和伊列娜坐在一起相談甚歡,仿佛一對真正的姐妹,大多時間都是艾麗婕在問,伊列娜細心給她解疑答惑。
“你們要是結爲異姓姐妹了,那我排行老幾啊?”夜林指了指自己,從時間順序來說,他是伊列娜的弟弟,艾麗婕的哥哥。
但從年齡大小來說,在神境空間待的那些年,他應該算是大哥。
“伊列娜~”甘蔗暗示,叫聲哥哥聽一聽。
“弟弟。”伊列娜笑道,因爲不知道他的真實年齡。
時針指向晚上十二點,窗外黑夜濃深,猶如潑墨,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伊列娜握着艾麗婕的小手依依不舍,關系已經好到稱姐道妹了,說道:“艾麗婕,你若近來無事,去我那裏住怎麽樣。”
“真的嘛,不會打擾你吧。”
“當然不會。”
伊列娜牽着艾麗婕的手,再叫上洛莎,對夜林點頭一笑,借你妹妹幾天,你應該不會在意吧。
莎拉因爲要照顧孤兒院的緣故,居住地和伊列娜不在一條路,夜林送她回去。
嗝~
“你回來,過來結賬。”風櫻剔着牙,叫住了要下樓的夜林,伊列娜那桌結了,她們那桌還沒有呢。
阿斯特拉不在,有剩菜,可惜了。
根特的街道晚風涼爽,拂面溫柔,深夜已經見不到什麽人了。
在大小姐取出EX多尼爾之前,小玉拿出一張地圖,說道:“從這裏到孤兒院,步行大概需要二十分鍾左右,你們說二十分鍾後,會不會有時間權能流動。”
也就是夜林會不會請莎拉額外吃夜宵。
“我賭會,賭注是今晚誰給我洗腳。”風櫻回道,反之亦然,輸了就是她給别人洗腳。
月娜哼了哼,走到麥露身後,比劃了一下豐碩的飽滿,差不多的規模,莎拉對甘蔗有着緻命的誘惑,這還用想麽。
選擇全部是會,賭盤直接流局,沒有意義了,大家對甘蔗的了解早就知根知底,爛熟于心。
“我不一樣哦。”小玉掐着一枚懷表,笑容古靈精怪,道:“大概第十三分鍾的路程,有一片黑暗的無人區,我賭那個時間會有時間權能流動。”
第十四分鍾,果然有時間權能綻放了!
不僅請莎拉吃夜宵,而且還是路邊攤。
莎拉優雅的跪坐在地上,美目妩媚,解開一個扣子,用一對飽滿的大皮球這麽一夾,甘蔗就渾身哆嗦,思維刹那間如升雲端,精神都顫栗了。
因爲食言,不能随他一起去往未來,心有濃濃的愧疚,所以莎拉格外縱容他的一些過分要求。
他終究是要回到未來的人,肯定不在待在這裏陪她一生,所以珍惜這段相處的時間,也就由着他吧,以後可能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