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躺在床上的醫生賽閉着惹人垂憐的眸子,麗質天成的面頰挂滿不正常的火紅,額頭更是燒的一片發燙,薄被蓋住冰肌玉骨的美好嬌軀,柔弱不堪之意很讓人心疼。
房間角落的衣架上還搭着她那身淋濕的長裙和單衣,繼續穿着隻會加重病情,都是夜林幫忙脫下來的。
可能是受到和賽富婆已經成婚的思想影響,感情膩歪的如膠似漆, 所以當時他幫眼前淋雨的醫生賽除去渾身濕透的衣服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不正常和應該避嫌的念頭。
非常自然随心,而且手法極爲娴熟。
要不是猛然察覺到醫生賽的身體不如富婆來的珠圓玉潤,稍稍顯的纖細勻稱,兩件白色的貼身内衣可能就已經收進口袋裏了。
他靜默坐在床沿邊,輕輕握住一隻冰涼的小手,耳旁是呼嘯的風雨聲,還有敲打側邊窗戶的啪嗒啪嗒,深秋之雨最爲傷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停雨。
一絲神聖的無軒之力緩緩輸送到醫生賽體内,溫和調理着她纖弱柔軟的身子,把發燒的病情迅速減緩,變成額頭微熱的程度。
這樣的話醫生賽身體不會太難受,但也不至于痊愈的匪夷所思,隻是身體仍然會虛弱一陣子。
自己現在可是新手冒險家,對付兩隻低級盔靈都得拼命,還要看一分運氣,太驚人的手段也就暫時不便展示出來。
『你好啊,這裏的人都叫我賽麗亞』
之前醫生賽很自然微笑的對他自我介紹,這句話裏面其實暗藏着一條很重要的消息。
就是她也失去了身爲精靈族的記憶,隻是因爲某些原因, 還一直待在銀色村莊罷了。
“我記得,應該是格蘭之森已經被毀滅紀夷爲平地了吧。”夜林低喃一歎,然後若有所思。
毀滅紀把鏡像次元的世界給搗騰的亂糟糟,天地徹底巨變,地下的湧到了天上,富饒的化爲了貧瘠,存在的消失不見。
比如在阿拉德大陸随處可見,生命力極爲頑強的哥布林種族,在鏡像次元幾乎已經絕迹,誇張一點說甚至達到了能被重點保護起來的水平。
在主次元異色水晶值錢,哥布林不值錢,但在鏡像次元是完全相反過來的。
夜林煮了一壺紅糖姜茶,醫生賽等會醒過來的時候,能暖暖身子驅驅寒。
他慢悠悠倒好煮茶加糖,然後随手打了個響指,身後那扇關好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
趴在門口偷聽的賽麗亞她們失去了門闆的物理依靠,直接像一堆撲騰下水的餃子,往前撲倒然後堆在了一起,嬌呼不斷。
木質地闆上鋪着一層柔軟的地毯, 她們形象方面頗爲不雅, 但身體都沒受傷。
“門怎麽突然開了。”希娅特揉了揉微疼的胳膊肘, 見到他一臉古怪含笑的表情後,輕聲咳了一下,起身淡定說道:“我們來喊你吃飯,剛要敲門。”
肥鯮說謊,理直氣壯!
不過衆人的目光很快就被安睡的醫生賽給吸引住了,索菲輕手輕腳走過去打量了片刻,然後把發呆的賽富婆推到床頭,示意她蹲一下身子,大家對比一下。
果然,彼此容顔外貌是驚人的相似,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親姐妹,端莊柔美的五官,灰白纖細的秀發,微薄稚嫩的櫻唇,就連衣服品味也很類似。
夜林更是很會看氣氛,陶醉着神情,評價道:“乃是國色天香,麗質天生,勝明月幾分,壓百花一頭。”
現在誇一個等于誇兩個,穩賺不虧,果然賽富婆很滿意很受用,給了他一記千嬌百媚的酥麻電眼。
今晚有賞~
夜林淡定點頭表示知曉,又把自己是怎麽救了醫生賽的過程,繪聲繪色講解了一遍。
原本隻是兩隻和野牛差不多高的盔靈,被他描繪成恐怖的擎天巨人,一掌能夠推翻高山,一腳下去踩踏出巨型湖泊,張口呼吸都能卷起洶湧風暴,渾身更是刀槍不入。
躲在後面的麥露抿着嘴使勁憋笑,清純明媚的俏臉很艱難的微微抽動,她們可是看了現場直播來着,當然明白夜林完全是吹牛扯淡,厚臉皮沒節操。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腦袋往身邊索菲的懷裏一埋,香肩一陣輕微聳動,夾雜着幾聲難忍的悶笑。
明明有着絕對碾壓的實力,卻表現的像一個新手菜鳥冒險家,和兩隻盔靈大戰數百回合,那叫一個險象環生,跌宕起伏。
如果時間再長一點,加上和醫生賽的神情綿綿,說不定是一部不錯的愛情、怪獸、動作電影呢。
夜林不顧形象的“苦肉計”她們也很清楚,随手一劍的潇灑滅敵,隻會讓醫生賽對他心懷感激。
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場激烈又驚險的“拼命”,醫生賽還幫了陷阱的忙,就容易産生一種共患難,同生死的情感,更能在對方心裏留下深刻的印象。
隻能搖着頭說,這厮無恥之中又透露着大智慧,大智若愚,令人微微起了敬佩之心。
當然,黑曆史的錄像,得等到回到赫頓瑪爾莊園,拿給大家好好欣賞才行。
……
塔娜看了一眼搭在椅背上的長裙,微挑細長的秀眉,然後拍了拍夜林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勸道:“我們理解你想要雙倍幸福的心,但這種事急不來,富婆是富婆,醫生是醫生,一個人妻,一個未嫁。”
“去~你才人妻呢。”賽麗亞哼了一聲,左手無名指的精靈戒指卻在低調發光。
在真正見到另一個賽麗亞之前,說心裏一點都不忐忑那肯定是謊話。
她也有過許多憂慮和煩惱,比如說以後兩人有交集的話,應該怎麽互相看待?
我看着我,我又看着我~
但如今醫生賽變成了病人,躺在床上休息時滿是嬌花柔弱的姿态,任由她們俯身仔細打量。
現在她和對方近距離接觸時,沒有發生最擔憂的記憶交融。
享有同樣過去曆史的兩人,有着完全不同的的未來。
賽富婆是來到了赫頓瑪爾,一手打下了雄偉的商業帝國,醫生賽的記憶則大部分都在銀色村莊和附近區域,治病救人,廣受好評。
她還是她,醫生賽還是醫生賽,與其說是對方是另一個自己,現在更比較偏向于一對親姐妹的既視感。
賽富婆被養的珠圓玉潤,高貴優雅,醫生賽體态纖柔,清新出塵,如果兩個人一起結伴出門的話,說是姐妹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醫生賽在五年前的格蘭之森大火,也像當初的自己一樣不幸失憶了,并且至今沒有回憶起來過往的迹象。
所以如果之後對醒來的醫生賽介紹說,自己其實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姐姐或者妹妹,也絕不會有什麽邏輯方面漏洞,很完美自然。
隻是對于賽富婆自己本身來說,因爲她知曉所有一切的來龍去脈,所以心裏面難免還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古怪感~~
我把我自己叫做妹妹,我是我自己的姐姐,似乎在倫理方面好怪啊。
這份微妙怪異的神秘感覺,完全不亞于當初夜林和希洛克結合,又生下了希洛克。
現在的希洛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即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女兒。
檢查了一遍病床上的“自己”身體并無大礙,賽麗亞松了口氣,才笑道:“希娅特,我們去做晚飯吧,我給你幫忙。”
賽富婆以前開旅館的時候,烤制面包什麽的就很出色,不過後來因爲家裏人越來越多,希大廚和彼諾修手藝更爲精湛,她也就很少動手。
對于怎麽和另一個自己說話交談,賽麗亞其實還沒做好準備,況且對方體弱身虛,現在也不是個時候。
最終,隻有夜林和塔娜留了下來,一個是見義勇爲的新手冒險家,另一個是銀色村莊的青之守護者,本就和醫生賽比較熟識。
感謝大佬“心文道人”的1500點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