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一小片黃金蒲公英微微彎下了腰,花之女王波塞姆素面朝天,嘴角噙着笑意,享受着光芒的溫暖。
微風拂動了禮服的衣帶下擺,因爲禮服面料全部由産量稀少,輕柔珍貴的烏裏缪恩棉花織成,一整套全身禮服,都不足半斤之重。
若不是禮服上還有一些花瓣裝飾品, 以及用來支撐驕傲的金屬構造,恐怕總體重量不會超過兩百克,對于一件全身禮服來說,的确是輕若無物了。
用這種材料做的禮服若是在阿拉德貴族之間,絕對會引起哄搶,價格方面足夠媲美用一縷梵風之意構成的梵風衣。
波塞姆體态豐潤飽滿,氣質散發出一種慈愛溫柔的母性光輝,夜林似乎已經抛去世間煙火的繁雜,隻剩純樸的赤子之心。
嗅着迷人眷戀的花香,心緒在這一刻甯靜緻遠。
一陣稍微急了些的風拂過蒲公英田野,掀起一片金色的“海浪”,美的令人心醉發癡,互相依偎,心靈愈發空明。
波塞姆微散淩亂的秀發,不束紮起來的時候,使得賢惠柔美的氣質,更多上一分熟韻的風情味道。
微風在原野諸多植物之間穿梭,被兩人氣息影響生長的金色蒲公英,已經盛開了果實,輕柔的種子随着風飄向更遠的地方。
身爲花之女王的波塞姆,能感悟百花的細微變化, 一朵鮮花從含蓄的内斂,然後燦爛綻放的珍貴過程,她在此親身體會受益匪淺,長了很多以後用得着的知識。
波塞姆眉心的聖樹徽記在亮着青紅漸變的光,本就脫俗靓麗的容貌,更多了一種如仙聖潔,雪不染塵的氣質。
他俯身撩開遮蓋徽記的劉海,在秀美溫潤的額頭淺淺一吻。
波塞姆美麗的秀發間被她氣息滋養的諸多花骨朵,忽然徹底綻放盛開,香氣撲鼻,經久不散。
高貴優雅的花之女王,呼應着田野間輕柔的暖風,蒲公英的葉片拂動,仿佛是萬千期待的觀衆,歌聲是自然的和諧之曲。
…………
随着暮色逐漸降臨,黑夜之伊西斯緩緩睜開了眼睛,随後他頗爲狐疑的看着一塊空地聚集的許多居民,大片火光映照驅散了附近的黑暗。
他們正在黑暗中尋求舒适的光明……
不過伊西斯的心境同樣有極大的進步,這種小事,他已經不怎麽在意了。
雖然有人在黑夜中舉火照明, 但也有人在光明中尋找黑暗栖身躲藏。
随後,伊西斯才從普雷白天的記憶中得知,這塊地方富饒肥沃,又有一股清冽甘泉從遠方高山流淌而過,被青炎之母盧芙松選中爲澤瑪庫雷的新移植地。
波塞姆不久前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雖說站在泰波爾斯居民的角度,她的行爲有些小自私,但也能夠去理解,沒有人去怪她,反而還有贊歎她先見之明的。
假如聖樹真的留在原地不動,那上一次永夜時分,伊西斯大人和夜林的激烈交戰,估計早就已經把聖樹給摧毀了。
可最爲奇怪的是……現在波塞姆人呢?
如果按照原本的正常時間來推算,花之女王應該在今天下午,就能來到萬衆矚目的新移植地,親手種下澤瑪庫雷聖樹。
可現在都傍晚了,莫說是波塞姆抵達了,連她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而且,原本預定有一場被盧芙松“授勳”的主人公,也就是夜林,據說也神秘消失不見了!
泰波爾斯這邊着急不安,但希娅特她們反而一臉平靜,貌似習以爲常,照常在泰波爾斯遊山玩水,釣魚捉蝦,似乎把她們的隊長直接給忘了。
“難不成,波塞姆大人和他偷偷私奔了?”甘霖嘀咕,回想起今天最後一次碰面,當時算上她也隻有三個人來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亞曆山德拉想也沒想直接否決,見甘霖投來好奇的目光,趕忙咳了咳,擺手道:“你看嘛,希娅特她們還在呢,做隊長的怎麽會把隊員全丢了呢,不負責任。”
真是個臭混蛋!無恥混蛋!壞家夥!
表面沒怎麽擔心的亞曆山德拉,心裏已經嗔罵他好多遍了,明明在魔界的時候賺了自己一大票眼淚,約好了等到泰波爾斯平靜,就嘗試交往來着。
一轉眼,居然和波之女王大人獨處去了。
“哼,波塞姆她不就是性子溫柔了一點,身材好了一點,舉止優雅了一點,臉也漂亮了一點……”亞曆山德拉越嘀咕嗓音越小,也開始有點檸檬,幹脆使勁晃了晃頭,自己才不要在意那個混蛋。
……
萬衆期待但又怎麽都等不到人的一夜快要過去了,伊西斯早就不在原地,而是尋了一偏僻寂靜之地,調養身體的傷勢。
普雷睜開眼睛之後發現人還沒有來,也繼續閉起了眸子休憩。
“無軒是萬千植物之祖,我猜測他們兩人應該在研究,如何把澤瑪庫雷變得更加強大,需要一些時間。”盧芙松隻能這樣向等待的居民們解釋道。
又一個白天和夜晚過去了,波塞姆和夜林還是沒有出現,似乎徹底失去了蹤影。
直到第三天清晨,露珠在葉片晶瑩,于富饒美麗的金色田野,波塞姆才和他一起離開,然後飛向一處天空浮島,去尋一處溫泉沐浴泡澡,恢複疲乏體力。
時間已經晚了兩天,也不知道盧芙松那邊變成了什麽樣子。
一想到這,波塞姆除了慚愧羞紅之外,更多的是渾身疲乏,猶如大病初愈,提不起勁來。
沒法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