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巧妙的利用這種隐藏的矛盾,有意無意煽動人心,才讓自己的晉升之路無比順利。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安祖·賽弗,其實是一類人,用的同一種手段。
現在皇女把這事直接挑明了,直言要改變這種階級鄙視的狀況,她自然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
根特皇宮
角落庭院裏的尤爾根手持折扇,悠閑品茶,旁邊還有一個鳥籠,養着一隻頗爲靓麗的小鳥。
“我不明白,您明明有機會坐上艾麗婕的位置。”站在一旁,倔強的瑪麗安,即使過了兩個月,也還是不理解父親的做法。
尤爾根用折扇點了點桌子,目光似乎全部被鳥籠給吸引住了,不在意般說道:“你看,皇帝決定守衛伊頓之後,皇都根特,諾斯匹斯,包括無法地帶全部響應,放在五年前,你敢想象麽?有此般迅捷的行動力和凝聚力,我天界日後,必然百戰百勝!”
“可是父親,坐在那個發号施令位置的人,爲何不是您?”
沉默……
尤爾根終于把目光挪在女兒身上,很輕,很柔和,沒有以往的嚴厲和冷酷,隻是單純的在看自己的女兒。
他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位素衣老人的形象。
那老人運籌帷幄,眼光獨特,也極爲愛惜人才。
即使自己年輕之時鋒芒畢露,銳不可當,坑害了本應歸附皇室的天鷹組織,那老人卻也将自己比喻爲“蜂毒”。
可傷人,也可醫病。
直到勞累病逝之即,也不擔心他會加害年幼的皇女。
過了好久,直到一片落葉飄飄墜地,他才抿了一口冷茶,悠悠道:“和那個無法地帶的老條子一樣,我隻是在回應,一份信任罷了。”
一旁的瑪麗安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她不是驚訝于父親的話,而是驚訝于尤爾根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種感激,微笑,以及幸不辱命的慶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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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特發電站是最爲特殊的一座,入口錯綜複雜,構造方面呈螺旋狀,高度堪稱斯曼基地之最。
士兵們探測到内部的恐怖高溫,常人根本無法忍受,防護服也難以支撐,所以隻能是各種幹瞪眼不敢踏入。
“你到底會不會看圖紙!”月娜眼睛一瞪,這厮圍着發電站繞兩圈了,還沒找到入口。
夜林手裏拿着構造圖紙,也有些迷惑:“不應該啊,就在這才對,别急嘛,少女如你,可别提前進入佩德拉那種更年期。”
“你才更年期!呸!”
月娜忍不住心頭亂跳,眼神四處亂瞄,就是不敢看他。
最近思想越來越不聖潔了,隻能每日默念聖文,強壓心境。
都怪墨梅和希娅特,有事沒事就調侃她,什麽雖然肥肉不太翹,但腰細腿長,還有清純可人的風格,正義也恰到好處。
說的都什麽啊!
“擦,原來是被碎片遮住了。”夜林收起圖紙一臉郁悶,走了幾步,一腳踹開一塊看似正常的巨大鋼闆。
這玩意是士兵臨時拉過來的,目的,是爲了防止裏面的火焰噴湧濺射出來。
米娅的資料說,斯洛斯發電站内部,已經化爲火海,還有一隻非常強大的火焰怪物。
甚至還對比其它四位守護者,都認爲裏面那個家夥,才是最強的。
然而打開門的夜林卻有點驚訝,并沒有預想中的高溫撲面,裏面冷冷清清,像是死寂了一樣。
“唔,月娜,你們天使族真怪異啊。”
“我不是天使,我是人,熾天使隻是稱号!”
月娜有點小不樂意,她見過阿伽門農,結果是個裹着長袍的神秘生物,一點也不聖潔高貴,才不想變成那樣。
踏進斯洛特發電站,依舊沒有高溫酷熱,反而到處有一種鐵水和材料化爲灰燼的焚燒味道。
直到走進發電站内部,那一座螺旋結構的樓梯,夜林才有了新的發現。
其實所謂螺旋樓梯,在發電站中擔任的角色也就是煙囪,整個發電站隻有一座巨型發電機,體積堪稱斯曼之最,就在這煙囪下面。
吉娜說,一旦破壞發電機,關停一切運行設施,大地之下的熔岩和火焰就會噴湧爆發,他們需要立刻順着煙囪逃出去,并擊殺守護者。
但是如今他眼前發電機一片焦黑,顯然變成了垃圾,但預想中的火焰和熔岩,卻一點都沒有出現。
“月娜,溝通一下你的夥伴?”
“我試試。”
她往旁邊靠了幾步,口中默念向神靈禱告的聖文,有着安神甯心的神奇功效。
持續時間約十分鍾,雖然是抱着尋找赫爾索斯的目的,但念都念了,那就一定要誠心。
然而,當月娜睜開眼的時候,出現在面前的不是炎天使赫爾索斯,而是夜林那一張疑惑的臉。
“你幹嘛!禽獸,人渣,無恥死不要臉……”
“你再罵我可就真就要現場鋪床了啊。”
“滾蛋,啐!”
呼~
就在月娜俏臉紅紅,差點掏出布裏歐納克的時候,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忽然出現了。
靜靜懸浮于空,一身火焰長袍,看不到臉龐,與阿伽門農相比,他的衣着更爲精煉一些,同樣是下方看不到腳,隻有些許火星碎屑不斷飄落。
“赫爾索斯?”
夜林一皺眉,下意識伸胳膊把月娜拉在身後保護,對方懸空的位置頗高,呈俯視狀看着兩人。
罕見的天使族,沒想到對方不出現在信仰凝聚的阿拉德,反而在天界駐紮下來。
“你們果然來了……”赫爾索斯聲音悠悠,似乎不覺得意外。
他在月娜第一次使用祝福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雷米·狄奧斯的聆聽者,忠誠信仰的熾天使,抵達了這裏。
宿命,是躲不過的麽。
“您堕落了?”月娜因爲有了阿伽門農的前車之鑒,也沒多想,順口就問了出去。
夜林立刻取出光劍神色鄭重,這丫頭腦子突然一根筋麽,不怕對方生氣。
沒想到赫爾索斯笑了笑,坦然承認,“沒錯,我背棄了祂,也放棄了神焰的力量。”
月娜聞言一愣,立刻回想起露西爾,行使神罰烈焰之人,火焰焚燒一切罪惡。
“神的左手是慈愛的法典,右手是懲戒的烈焰,而我,曾經是替神懲戒的天使。”
“那你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月娜很不理解,做光輝善良的天使,侍奉神明不好麽,爲什麽會出現兩位堕天使啊。
如今有了一,二,未來還會不會碰到三四……
“神啊,呵呵……”
很平淡的一聲笑,聽不出多少嘲諷的意味,也沒有絲毫後悔的感覺,但赫爾索斯顯然不想多談,也不願意說。
月娜面有不甘但也沒法去問,阿伽門農如此,基爾施如此,赫爾墨斯也是神秘又詭異。
雖然基爾施被夜林一通嘴炮轟的醒悟過來,但堕落的天使,侍奉神的使者,牽扯的可能就不僅僅是信仰理念問題了。
試問一下,那些親密接觸雷米·狄奧斯的天使,何種情況會發生永不回頭的堕落?
第一種,被邪神洗腦,一千多年前,或者更早,波羅丁時代起就神秘消失的衆神,到底去了哪裏。
魔神貝拉托,魔界邪惡之神,獻上祭品就能獲得力量。
惡魔之地信仰的太陽神亞丁,卻在某日突然異變,太陽變成了黑色,魔力異變無法使用。
恐懼之神摩羅斯……
美神維納斯……
冥王烏希爾……
還有一種月娜本人并不願意去想的可能性,那就是并非邪神蠱惑,反而可能是“雷米·狄奧斯”,祂出了問題。
訂閱尤其追定,突然兩周之間,是對半攔腰斬,(沒說謊)恰好就是從天界章節開始,君王的面具那章,或許用艾麗婕的面具會好聽點?
應該是我梳理天界錯綜複雜的故事,比較晦澀難理解吧,畢竟看小說圖個爽快,誰想看你剖析中年婦女佩德拉了。
苦笑,早知道去災岸遺迹了,或者寫寫莊園日常了。
天界還有很多東西,機械元首消失的迷題,艾麗婕在無法地帶找到的帝令,巴卡爾的海底城,我現在都不敢去碰了。
佩德拉的事就那樣吧,上一章說了個差不多,一個有野心但沒魄力的人,偏偏手裏握着兵權,和尤爾根對撞二次全部敗場,(一次是大祭司期間,被尤爾根逼走,一次是試圖用電力要挾皇都,被尤爾根斷糧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