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慶典日結束的第二天,艾倫就離開了。
昌維注意到,很可能是教廷方面給他傳來什麽消息,走得有些匆忙。唯一讓她有點在意的,就是艾倫留下的一個邀請函,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還沒拆封。
索性昌維對他的事情也不太在意,走了最好。
随口把邀請函吞進身體裏面儲藏起來,她也就不在意了,連看都不看。
沒有了“監視”她的人,昌維也大膽起來,當即直接擴大聯系的契約之力,在王都範圍内尋找幾名随從的下落。不出意外,他們都躲藏了起來。
“殿下,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是啊殿下,當時看到您自爆的時候,我都快瘋了。”
“竟然安然無恙……!!”
三個不同的反應,分别是阿道夫、溫絲萊特和巴茲爾。
尤其是巴茲爾下意識的有些不敬的話語,更是惹得溫絲萊特怒目瞪去,也就是昌維及時阻止,否則兩人指不定這會兒就要鬧起來了。
但是溫絲萊特還是有些不滿,開始打小報告:“殿下,我懷疑德雷珀對您的忠心度。”
“你什麽意思!别血口噴人,克勞馥小姐!!”
巴茲爾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氣急敗壞地叫罵起來。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昌維也很頭疼,擺擺手:“好了好了,溫絲萊特……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不過我們之間都有契約之書的聯系在,阿德究竟有沒有背叛我,這點我比你清楚一點,你就别再故意爲難他了。”
“是,殿下。”
溫絲萊特點頭,便是退了回去。
看起來,竟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簡直可怕!
巴茲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半跪下表示忠心:“感謝殿下的理解。屬下巴茲爾·德雷珀願爲殿下肝腦塗地,保證絕無二心!!”
“嗯,既然這樣,阿德……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事兒麽?”昌維揮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空将巴茲爾扶起,“就是,我說要做生意的那事兒。”
“殿下?您的意思是……”巴茲爾怔怔地擡起頭。
昌維點頭,笑道:“沒錯,我看着時機差不多成熟,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不過首先第一步,我需要你和阿道夫他們先去鄉下幫我采購點東西。”
……
……
“殿下要這麽多奇怪的東西,做什麽?”
半天之後,當宅院的後庭被一堆亂七八糟的草木原料堆滿,幾個随從的臉上均是迷茫與不解,根本看不懂他們的殿下收購這些東西來做什麽。
昌維也不跟他們解釋,就是站在一堆草木原料前,暗自沉吟:“造紙術小學教科書上都有提到過,不過那是東漢還是西漢的最初版造紙術了?用那種糙紙來做衛生巾?不如殺了我吧!不過現代的造紙術就算再如何改進,應該也是在這基礎上的……或許,有辦法試試用魔法來達到類似的化學效果?”
首先第一步,肯定是制漿了。
沒有科學的辦法制漿,他隻能想辦法用非科學的方式達到。
“制漿,應該就是将材料内部一些不符合要求的元素剝離出去?其它辦法我是不懂,但化學制漿法……先試試。”昌維開始獨自一個人摸索嘗試。
就這樣,她蹲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一個晚上外加一個白天。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終于成功了!!”
庭院中,傳來一聲驚呼。
昏昏欲睡的幾名随從,都是面面相觑。
然後,就看到他們的殿下手中捧着一小瓶古怪的白色偏黃的液體,興奮激動無比。
“殿下,這難道是……煉金術?”巴茲爾小聲疑問。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魔法和武技之外,還有名爲煉金的僞科學存在。
當然,以奧卡伊王國的條件,是不存在這種僞科學家……或者說,煉金術師的。
“嘿,這可比那玩意兒牛批多了。”昌維嘿嘿笑着。
第一步制漿是完成了。
但是昌維試着,将木漿冷卻凝固後,卻發現,這搗鼓出來的似紙非紙的東西糙得很,根本沒法兒用。跟他想象中的紙張,完全就是兩碼事。
“所以是需要點添加劑,讓紙質柔和一點?”昌維抓耳撓腮,感覺很是麻煩。
不過爲了自己的“終生幸福”,不再爲了生理期困擾,順手解救下這個世界的女性同胞,昌維還是按捺下心情,又繼續陷入他的“科學研究”當中。
一晃,又是兩天過去了。
“終于,成功啦!”
當昌維歡呼雀躍地站起來,手裏抓着一張偏黃色略粗糙的白紙高高舉起,在她身後不眠不休陪伴了三天兩夜的幾個随從,都是強忍着困意瞪大眼睛。
“殿下成功啦?太好了!!”
“這是什麽東西?”
“殿下說的要做生意,就是賣這個?有人要麽?”
幾個随從,反應各不相同。
然後就看到昌維神秘一笑,雙手迅速将手中白紙一搓,魔法的光芒在兩手掌中一閃而過,下一刻,重新包裝好頗具現代特色的“衛生巾”就成型了。
主體是由厚厚的幾層糙紙疊加起來的,周圍則是由施加的魔法将部分紙料材質元素重組,用來包裹整合,讓整個“衛生巾”看起來顯得自然美觀一點。
當然……
對于昌維來說,這還有些不夠。
“嗯,勉勉強強,暫時就這樣吧?先試試市場效果。”昌維摸了摸下巴,對手中這玩意兒還是有點不太滿意,“後面可以再研究下,我大緻給你們個方向,你們可以想想有沒更好的辦法。完了之後,再考慮推出新版的,更高級的款式。”
“這東西……是什麽??”
阿道夫和巴茲爾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反倒是溫絲萊特滿臉通紅看着她手中那東西,似乎聯想到了什麽。
“這東西,真的會有市場麽?”兩男的發出疑問,倒不是質疑。
隻是對于他們來說,這東西真的太陌生了。
這個世界的女人們自己過生理期的“衛生巾”都是私下自己搗鼓的,一般男人又不太在意這些,哪裏會知道?更不用說是這兩個單身漢,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
一句疑問剛發出,然後他們就驚訝地看到,溫絲萊特如同朝聖一般走上前去。
在請示過并且确認過這東西的真正用途之後,她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你們這些臭男人,哪裏懂得這東西的價值!這東西,是無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