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翻舊賬


“又出去買水。”吉韬說完,忽然咦了一聲,手指更快的在鍵盤上敲打着,朝鳳承允喊道:“三少……夫人,你過來看看。”

鳳承允在吉韬喊他三少的時候皺眉,随後聽他加上夫人兩個字,眉頭舒展開,緩步走到辦公桌邊。

“你看看這個文件夾的設定手法,熟不熟悉?”吉韬指着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問道。

“是他弄的。”鳳承允輕點了一下頭,眸光死死盯着電腦屏幕。

他,總裁夫人口中的他是誰?闵經理和周秋雨的好奇心也被勾起,奈何總裁夫人沒讓他們倆也過去看可能,他們不敢擅作主張。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個文件夾應該是整個u盤裏最重要的存在,最不起眼的東西,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視,卻也是最重要的,這叫什麽,混淆視聽。”

鳳承允看了吉韬一眼,沉聲說:“先打開這個文件夾。”

吉韬嗯了一聲,手指又開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着,鳳承允這回沒離開,而是站在一邊看着。

“聽她說,你這兩天不能喝冷飲,一會兒她買回來的水,放着是浪費,丢掉更可惜,我勉爲其難的幫你喝了。”吉韬的手指動着,嘴巴也沒閑着,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鳳承允不置一詞,甚至都沒看吉韬一眼,眸光和注意力都在電腦屏幕上。

周秋雨聽不懂,一臉茫然。

闵經理卻聽懂了,第一次來總公司開會,他就聽到有員工在傳,三少爺接任鳳氏總裁後,每天和夫人一起上下班,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他們來了這麽久,卻不見總裁,剛剛吉韬也問過,總裁夫人的回答是買水去了,總裁給自家老婆買的水,吉韬想喝,也不想想總裁答不答應。

這麽不要臉的話,也隻有吉韬說的出口,闵經理不由得在心裏給吉韬點了一個贊,同時又想,等總裁買水回來,看到你和總裁夫人聊的愉快,不把水砸你臉上才怪。

鳳承允不經意擡眸,剛好看到闵經理和周秋雨,兩人都看着他和吉韬,彎彎的柳葉眉輕皺,表情像在問,你們怎麽還在這裏。

闵經理瞬間會意,立馬領着周秋雨離開。

醫院,鳳承浩病房裏。

一名穿着華麗旗袍的中年女人,坐在鳳承浩的病床邊,雙手捧着鳳承浩的頭,注視着他頭上纏着的白紗布,上面隐隐透出的血迹,看的她臉色發白,一陣呼天搶地。保養得宜的臉上堆滿心疼,一個勁兒的詢問他還痛不痛,血止住沒有,爲什麽紗布上還有血,醫生又是怎麽說的,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等等。

“媽,您别這樣,我沒事的。”輕輕拂開母親捧着自己頭的手,鳳承允露出一副強撐着的虛弱樣。

“頭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難不成你要昏迷不醒,才叫有事?”中年女人不贊同的說道,她正是鳳承浩的親媽,鳳亦玄的第二任妻子,方骊的姑姑,方詩雨。

方詩雨隻有鳳承浩這一個兒子,她把兒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從小到大極盡所能的寵着,别說頭上受傷,就是手上擦破一點皮,她都能心疼好半天。這不,在國外的她接到兒子的電話,說他受傷了,不管不顧,催促着丈夫立刻回來,丈夫說現在不是回來的好時機,她立馬丢下丈夫,買了張機票火急火燎的一個人趕回來。

“怎麽了,是不是頭又痛了?”鳳承浩不說話,方詩雨以爲他是頭痛了,伸手想摸摸兒子頭上的傷,又怕弄痛他,隻好作罷,滿眼焦急的看着自家兒子。

“從受傷醒來,我的頭就沒不痛過。”鳳承浩無奈的說道,随即又問:“爸呢,怎麽您一個人回來?”

“我可憐的兒子,怎麽傷的這麽嚴重。”方詩雨心疼的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沒回答兒子的問題,滿臉後悔的說:“我不該同意你一個人回來,在我身邊,你何時受過這麽重的傷。”

她兒子從沒受過這麽重的傷,看着他頭上的傷口,她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見母親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說些沒有邊際的話,鳳承浩感覺自己的更痛了,擡手打算揉揉疼痛的地方,卻被一隻手抓住,擡眸一看,是自己母親。

“你做什麽?”方詩雨緊張地抓住兒子的手。“傷口還在流血,摸不得。”

鳳承浩點點頭,把自己的手從母親手中抽出來,又問了一次。“我爸呢,他回來了沒有?”

他打電話跟母親說自己受傷了,就是希望父親回來,他被掃黃掃去了警局,讓警局的人打電話讓鳳承允去保釋自己,鳳承允沒去,他隻好找了朋友去保釋自己。他擔心鳳承允把自己進警局的事情跟奶奶說,一出來便直接回鳳家,剛上三樓就接到趙磊的電話,說他們在殺響尾蛇的時候,警察突然出現。人和殺死的響尾蛇,連帶沒有來得及殺死的響尾蛇,都被警方帶走,現在警方正在追查響尾蛇的來曆,和走私野生動物的人。他質問趙磊怎麽沒毀屍滅迹,趙磊正在跟他解釋,他就被鳳承允用盆栽砸了頭,倒地前,他清楚地看到鳳承允那張令人十分讨厭的臉。

早上的時候,鳳承允和他老婆一起來看他,俞聽雪說是她用盆栽砸的自己,他不信,他清楚地記得是鳳承允砸的自己。但他又想不出俞聽雪爲鳳承允背黑鍋的理由,俞聽雪說他是腦震蕩,記憶錯亂,還說的有模有樣,讓他無話反駁。

不管是誰砸的他,反正他不會放過鳳承允和俞聽雪,不把鳳承允和俞聽雪折磨死,他鳳承浩三個字倒過來寫。

折磨鳳承允和俞聽雪,可以先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把響尾蛇那事兒解決,走私并殺死野生動物,罪名可大可小。他覺得憑着自己的勢力可能擺不平,需要父親回來爲他善後,于是淩晨兩點多清醒過來,他立刻撥打母親的電話,告訴母親他受傷住院了。

他以爲父親會和母親一起回來,現在看來,自己似乎猜錯了。

方詩雨的臉色變幻莫測,一會兒怨,一會兒氣,一會兒又惱怒,靜默的幾秒鍾時間,她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上閃過多種表情。

兒子第一次問怎麽一個人回來,她聽見了,隻是裝作沒聽見,企圖忽略過,兒子第二次直接問丈夫回來沒有,她知道混不過去了。

“說起他我就來氣。”方詩雨哼了聲,抱怨道:“我接到你的電話,知道你受傷住院了,我這心像是被重錘捶了般難受,擔心你,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催促你爸趕緊回來,他卻說什麽現在不是回來的好時機。我聽後氣不打一處來,覺得他一點都不關心你,和他大吵了一架,我自己坐車去機場買張機票趕回來,他現在回來沒有,我根本不知道。”

“你……”鳳承浩都不知道說自己母親什麽好。

說母親意氣用事吧,她又是爲了擔心自己才和爸爸吵架,說她做的對吧,顯然不是,他現在需要的是父親回來,母親回來根本沒用。

“姑姑,姑父說的沒錯,現在真不是他回來的好時機。”站在門口的方骊忍不住爲姑父說話,從陪着姑姑進門,她一直沒說話。

一來沒有機會,二來她不想開口,因爲心裏對姑姑的做法不贊同,所以不想開口。

鳳承允把公司交給俞聽雪管理,她暗暗竊喜着,以爲姑父機會來了,隻要俞聽雪犯下重大錯誤,損失了公司的利益,姑父便能抓住機會,回國接管鳳氏,把鳳承允和俞聽雪一舉踢出鳳氏,那時候,鳳氏又回到姑父手裏。

誰知,俞聽雪處事的風格和老佛爺相似,半點錯處沒有不說,還和鳳承允一前一後,開除了鳳氏裏許多姑父培養的親信,損失慘重的人成了姑父。

這時候姑父回來,不但拿不回鳳氏,還容易被鳳承允給踢出鳳氏。

副總裁,名聲好聽,輔佐總裁,實際上沒有半點實權,姑父又怎麽甘心在副總裁的位置上,庸庸碌碌的坐一輩子。

方詩雨回頭瞪方骊。“方骊,你是我的親侄女,你不幫我說話,反而幫你姑父說話,我看你是跟在你姑父身邊太久,忘了你自己姓什麽。”

“我是實話實說。”方骊不贊同的看着自家姑姑。“姑姑,現在是姑父和鳳承允博弈的關鍵時候,姑父在國外遠程操縱,就算一不小心輸給鳳承允,他還能把自己摘幹淨,回國後還能東山再起。他一旦回國,等于是和鳳承允面對面博弈,輸了,便是滿盤皆輸,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您讓姑父回來,是在斷他的後路。”

方骊畢竟跟在鳳亦玄身邊多年,看的自然比方詩雨透徹和長遠。

“這些事還不是你們自己弄出來的。”方詩雨開始翻舊賬。“當初拟定計劃時,我就不同意,你們偏不聽我的,說什麽讓鳳承允暫代總裁職務,隻要鳳承允犯錯,你們便有理由把鳳承允踢出公司。現在好了,我們前腳出國,鳳承允後腳結婚,順理成章的正是接任鳳氏總裁,還有老太太爲他保駕護航,我們現在想動他,都找不到機會。”

姑姑翻舊賬,方骊無話反駁,因爲姑姑說的實話,姑父千算萬算,唯獨漏算了鳳承允會忽然結婚,順理成章的接任鳳氏總裁。

“行了,我在這裏照顧阿浩,哪兒都不去,你回公司去上班吧。”方詩雨不耐煩的下逐客令,同時叮囑侄女。“小心些,别讓鳳承允兩口子抓到你的錯處,把你也開除了。”

方骊點點頭,姑姑不叮囑,她也會萬般小心,夾着尾巴做人,近段時間公司裏被開除的人太多,弄得整個公司人心惶惶。由于之前被開除的人不完全是姑父的心腹,他們沒怎麽重視,等他們發現,引起重視時,已經來不及,四位總經理被開除,姑父在鳳氏的心腹隻剩下她一個了。

囑咐鳳承浩好好養傷,方骊舉步走出病房。

“媽,您不能怪我爸的計劃不夠周全,畢竟,爸也沒想到鳳承允會突然結婚,打亂了他的計劃,更沒想到,鳳承允的老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鳳承允那樣的宿命,别的女人避他如蛇蠍,俞聽雪偏偏敢嫁,要麽是她不信宿命,要麽不怕死。”鳳承浩幫自己父親說話。

“我不是怪你爸。”方詩雨說道:“我們在國内,鳳承允結婚時我們還能想辦法阻止,偏偏我們在國外,鞭長莫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毫無辦法。”

“也不是沒有辦法。”鳳承浩忽然說道,嘴角揚起一抹詭谲的笑意,眼中卻透着陰狠殘忍。

見兒子露出陰狠的表情,方詩雨知道他又想搞事兒,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警告說:“你現在是傷患,好好給我養傷,不準想些有的沒的。”

“我這是爲爸分憂。”鳳承浩辯解。

“他不需要你帶傷給他分憂。”方詩雨是真不想兒子卷進丈夫和鳳承允的争鬥中,隻想兒子好好的當他鳳家二少爺,哪怕丈夫失敗了,兒子是幹淨的,還能在鳳家占一席之地。

再說,丈夫收拾鳳承允足矣,不需要兒子出力,兒子隻需等着坐收成果,當個無憂無慮的繼承人。

見兒子還想說什麽,方詩雨搶先問道:“對了,我剛剛忘記問你,你在電話裏隻說自己受傷住院,卻沒說你是在哪裏受的傷?爲什麽受的傷?”

鳳承浩被問住,他清楚地記得是鳳承允砸的自己,倒地前他看到鳳承允的身影,也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個身影顯然是鳳承允的老婆,俞聽雪。

到底是誰砸的自己,他現在也有點弄不清了。

久等不到兒子的回答,方詩雨非常有耐心的繼續等,鳳承浩了解自己母親,自己不給她一個答案,她不會罷休,隻會繼續追問,直到問出答案。

鳳承浩實話實說。“我昨晚回家,路過鳳承允的房間門口,有人用盆栽砸了我的頭,倒地前我看到了鳳承允,也看到了鳳承允的老婆俞聽雪。”

“所以,你也分不清楚,倒地是鳳承允砸的你,還是鳳承允的老婆砸的你?”方詩雨覺得兒子真糊塗,誰砸的他都不知道。

“鳳承允的老婆說是她砸的我。”

“她爲什麽砸你?”

“她說沒見過我,看到我在他們房間門口鬼鬼祟祟的,以爲我是小偷。”

“你鬼鬼祟祟的在鳳承允房間門口做什麽?”方詩雨忽然眯起眼睛,自己生的兒子,什麽德行她很清楚,她兒子什麽都好,在電腦方面表現更爲傑出,偏偏他好色,看到稍微長得好看一點的女人都忍不住上去撩撥。

這個缺點說小,很小,說不小,也不小,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她真擔心這個缺點,以後會成爲兒子緻命的缺點。

鳳承浩無語的看着自己母親,你是親媽,我被他們當成小偷才是重點,你怎麽偏偏關注的不是這點。

另一邊,鳳氏集團。

自動售貨機前,俞聽雪眼睛盯着自動售貨機裏的飲料,遲遲沒伸手,她腦子裏全是那天表姐和鳳承允說的話。

忽然發現,那天,鳳承允其實也給表姐留了情面。

鳳承允給表姐留了情面,表姐卻沒給她留半點退路,今天舅舅和舅媽又打電話來說了和表姐一樣的話,舅舅和舅媽人在,從何處得知她和鳳承允結婚?又從何處得知鳳承允的宿命之說?

爸媽此刻在舅舅家,肯定不會是爸媽說的,因爲爸媽也不喜歡上網,唯一會用的隻有微信,爸媽都不知道鳳承允的宿命之說……現在知不知還待商權,畢竟,舅舅和舅媽都知道了,爸媽又在舅舅家,說不定也已經知道了。

想來想去,唯有表姐。

表姐自己勸不動她,發動家裏的親人來勸她,這也就解釋了,表姐爲什麽要把鳳承允的宿命之說告訴舅舅和舅媽,還讓舅舅和舅媽打電話來勸她。

表姐不知道她和鳳承允的秘密,已經分不開,更不知道她喜歡上了鳳承允,不想和鳳承允分開,俞聽雪常常的歎了口氣。

“哎呀,三少爺竟然在歎氣,好稀奇啊!”戲谑的驚歎聲在俞聽雪身後響起。

“大驚小怪。”俞聽雪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除了吉韬,沒别人,其他員工都當她是性情乖張,陰晴不定的總裁,不敢這也跟她說話。

“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吉韬越過俞聽雪,把一張百元大鈔放入自動售貨機裏,按了自己想喝的咖啡,回頭問俞聽雪。“想喝什麽?我請你。”

“奶茶。”俞聽雪說道,自動忽略吉韬前面那句廢話。

按了按鈕,彎腰先拿出零錢,再去拿掉下來的飲料,吉韬直起身時把奶茶遞給俞聽雪,俞聽雪接過,說了聲謝謝,轉身朝電梯走去。

“這就走了,你還沒跟我說,因爲什麽事情不開心。”吉韬揚聲說道。

俞聽雪停下腳步,垂頭着心裏十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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