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
“你不是說上個衛生間嗎?怎麽一個人跑回宿舍睡覺來了,我們幾個在食堂等了半天,還以爲你掉坑裏了特地去找你。”
羅恩拍了拍腦袋,混亂的記憶很快整理清晰,好像是在食堂去了一趟廁所,然後突然犯困就直接順路回宿舍了。
想到這裏,羅恩沖着威斯等人歉意的道:
“抱歉,太困了就自己回來了。”
“算了,你的确夠累的,一上午四項下來……”
威斯打了個哈欠,也躺倒在床上,道:“趁着還沒到時間再睡吧,一點半就得去操場了,你還能再睡一個小時。”
“嗯。”
羅恩應了一聲,但心中卻漸漸覺得奇怪起來。
上廁所之後突然犯困就自己回了宿舍?雖然記憶好像是這樣,但總覺得似乎遺漏了什麽,而且感覺上似乎很不合理。
就在有些找不着頭緒的時候,羅恩忽然想到了什麽,念頭一動喚出了系統界面,探出了他自己的屬性面闆,接着切換到了狀态。
“果然有問題……”
看到狀态面闆後,羅恩的目光頓時微微一沉。
狀态面闆上赫然多出了一條特殊狀态。
【深度催眠:部分記憶選擇性遺忘(可釋放)】
從上廁所,到從宿舍的床上醒來,這期間顯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還被用深度催眠的方式讓他強迫性的遺忘掉了。
羅恩看了一下,釋放這部分記憶所需要的能量點僅需1點,略微遲疑之後,重度強迫症發作,他選擇了釋放記憶。
很快。
中途被注射了不知道是麻醉針還是什麽的記憶,以及被分辨不出來的聲音‘拷問’的記憶便在心中流淌開來。
“職業者……很強的職業者,我連看都看不清,至少也得是二階以上的刺客或者三階以上的其他職業……”
“對方對我的基本資料并不感興趣,隻是随意的一問,重點顯然是後面的關于信仰的話題……懷疑我是邪教信徒?”
羅恩心中若有所思。
雖然記憶也模糊不清,不知道抓他的人是誰,詢問的又是誰,但首先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一定不是邪教信徒,否則他要麽人直接沒了,要麽也被變成了邪教的信徒,不會好好的在床上醒過來了。
既然否定了‘惡’的一方,再結合自己上午幹的連拿四個第一的事情……應該是學校懷疑他是否遭到了‘邪教’污染,用這種方式對他進行了一些檢測,結果沒有問題,他就被放了回來。
中間有一段還挺危險的。
被問到是否有異常,還有身邊是否發生過異常這幾個問題的時候,他回答都是沒異常,沒提到任何關于系統的信息,顯然是内心中已經把系統當作了是正常的東西。
要是暴露出系統的話,雖說在這個世界不至于被切片什麽的,但多半也是配合研究,即使研究不出什麽,被作爲人類抵抗‘它’的力量重點培養,也肯定會被密切監控一舉一動,總之不會很舒服。
現在這種情況無疑是最好。
身體檢測沒有異常,内心測試也沒有異常,那即使他以後表現的再張揚再突出,也隻會被視爲億萬人中才出現的‘特殊覺醒者’,天賦資質都高的可怕之類。
“這樣的話,下午可以盡情的發揮了。”
羅恩要盡可能的把系統任務做到最好,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實力,隻要實力足夠了,達到六階甚至七階,即使暴露出系統也沒什麽,這年頭誰還沒點特殊,職業者的存在本身就算是一種特殊了。
他也偶爾想過系統的來曆是什麽,是來自外星的科技還是更高維度的生命投放的,但這些都是猜測,多想也毫無意義。
提升實力,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
人類用核彈維持了近百年的和平,但那是不惜以毀滅地球表面,與所有生命同歸于盡,才使得‘它’停下腳步,而這近百年由于邪教信徒的存在,人類依然是内憂外患的局面。
他如果不是兩位職業者後代這種身份,而是生在平民家庭,甚至是最底層的家庭,要生存都是大問題。
穿越過來所得到的身份,對他已經算是十分友好了。
……
時間很快過去。
休息了将近一個小時後,羅恩與威斯等人一同穿好衣服,離開了宿舍并來到了操場,操場上此時已經是有不少人影在彙聚。
“休息恢複的怎麽樣?”
看到羅恩過來,紀開沖着羅恩道。
雖說下午考核的鉛球和擊拳都是力量和爆發力,羅恩多半無法再取得太高的成績了,但狀态恢複好的話,也不是沒可能取得靠前一些的名次。
羅恩道:“還行,感覺沒什麽問題,就是中午睡的迷迷糊糊的,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麽事。”
紀開笑了笑,道:“剛睡醒是會這樣,活動一下就好了。”
看樣子是不知道啊。
羅恩注意到紀開的神态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心中默默的嘀咕了一聲,同時瞥了一眼評委席的方向。
紀開是二階的聖騎士,襲擊他的黑影如果是聖騎士,那最少也得是三階,才能讓他連看都看不清,現在看來紀開都不知道他被‘拷問’這件事,那多半就是評委席那邊的高層搞的了。
指導隊隊長兼副校長喬恩,好像是四階的死靈術士吧?
副隊長兼特别班教導主任……是三階的刺客?
沒記錯的話以前用系統看過喬恩和教導主任的屬性面闆,似乎差距過大,具體屬性看不到,但職業和位階還是看得到的。
應該就是這倆了。
羅恩倒也不生氣,畢竟對方也是出于安全考慮,就是心中有那麽一點别扭,被帶走了‘拷問’一番後又茫然的送了回去,要是沒系統的話他估計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也不去多看,免得被察覺,羅恩吐了口氣,舒展了一下身體,目光落向鉛球的場地,打算拿鉛球來好好發洩一下心中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