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陸淵白甩開她的手,音色微沉。
容茶握住自己微紅的手腕輕輕晃動,低眉斂目的樣子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可此刻,這個“小媳婦”卻在心裏琢磨着該用什麽手段弄死自家夫君比較好。
等她出了這個破系統,第一件事就是把陸淵白這厮畫進她的漫畫裏,讓他當一個苦逼舔狗,苦死他!
“王爺!”如花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整張臉都垮了,“啓禀王爺,大夫爲聰花把脈之後說從未見過這般症狀,他一時也說不準是何情況,王妃說想請一位太醫來。”
“讓季楓拿本王的令牌去。”
“是。”
容茶本想趁亂溜回自己的院子,不想才“偷渡”到門口就被陸淵白冷聲喝住,“下不爲例!”
他就這麽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但容茶聽懂了。
而且……
陸淵白也知道容茶聽懂了。
這要是換了顧煙微在這,容茶不止不會否認,甚至還會挑釁的承認,但對上陸淵白……
她不敢。
她怕這厮殘暴的直接一把掐死她。
那種廢話不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古言男主她見得還少嘛,未免小命不保,容茶哆嗦着兩條腿轉過身,努力抿緊了唇,眼神堅定的望着陸淵白,搖頭。
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陸淵白定定的看着她,顔色微深的唇忽然勾起,看得容茶心裏一驚。
他忽然笑什麽,笑的她心裏發毛……
片刻也不敢耽誤,容茶回身拔腿就跑。
春花原本在廊下候着,見自家主子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她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側妃……
身子恢複的不錯呀。
至于容茶忽然跑什麽,春花不知道,她也不敢問,就跟着跑吧。
于是,主仆倆風風火火的跑回了荷香苑,春花跑的發髻都歪了,“呼哧”、“呼哧”喘地讓别人都覺得窒息,“側妃、側妃……您、您跑這麽急做什麽呀……”
容茶心想,我急着回來等死。
稍後等太醫一到,确定聰花中了毒,加上郁璃将自己的計劃告訴顧煙微,後者豈有不惱的道理。
隻要她惱了,自己的死期也就要到了,而對于容茶而言,死,就是活。
但容茶沒有想到的是,這年頭“等死”也這麽難……
她從早上等到晌午,日上三竿時她還眯了一小覺,接着從下午等到暮霭時分,直至入夜顧煙微也沒來興師問罪,夢竹苑那邊的人像死了一樣,半點動靜也沒有。
夜裏容茶實在是熬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倒在榻上睡着了,連外衣都未換下來。
不想……月上中天,她忽然聞到一股“烤肉味”,不過這肉烤過火了,有點焦。
不對呀,這大夜裏的誰會烤肉啊?!
心下驚疑,覺意便散了大半。
睜眼,屋外火光沖天,房中煙霧彌漫。
着火了!
旁人要是見了這景象指不定有多怕呢,定要哭着叫着往外跑,偏容茶卻不是,她竟笑了。
艾瑪……
終于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