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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伯父都不喊了,直接一個“傅先生”。

傅家人的臉色很難看,都沒有吭聲。

他們在等蒙老夫人開腔。

“你跟那個盛姣姣斷了聯系,跟琳琅道歉,明年過完年,就訂婚。”

本來是打算十二月月底訂婚的,因爲蒙今的異議和戀情,一直推遲着。

“我拒絕。”

男人一身傲骨,站得筆挺,眸色平靜無瀾。

蒙老夫人本來就很不高興,對于他的忤逆,更是勃然大怒,“你連長輩的話都不聽了?我們還能害你不成?”

“一時半會害不死,這是慢性毒藥。”

蒙老夫人大發雷霆,“你要是不同意,就罷免你在公司的一切職務,我手裏的股權,一分也不會給你。”

蒙今原本是眼觀鼻鼻觀心的,聽此,擡起頭。

蒙老夫人以爲這威脅有用,松了口氣。

男人久居高位,哪裏受得住跌下谷底的落差之感?

蒙家是從政起家的,蒙老爺子娶了夢老夫人,蒙家看見周圍的從政之家起起落落,便起了搞經濟的心思。

但蒙家人謹慎,商政分離,子孫們隻能選一條道路,違者祛除族譜。

名門望族,是特别重視祖宗根源的。

蒙父在商界的天賦并不怎麽突出,蒙老夫人便将所有的精力放到蒙今身上。

所幸,蒙今沒有讓她和蒙家失望,将蒙家的商業版圖擴大了好幾十倍。

但蒙氏集團的大部分股權,還是在蒙老夫人手裏。

以前是說蒙今年紀小,再等幾年,一等就等到如今。

蒙今其實知道,蒙老夫人人老心不老,還舍不得松開權勢。

外界也有不少人挑唆他跟蒙老夫人的關系,他尋思着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團結和信任。

可蒙老夫人說這話,一臉認真。

在蒙今的印象裏,她從來就是不苟言笑的。

他目光掃了客廳裏的一圈,“随便。”

“我不是開玩笑,不僅公司職權罷免,你以後也不再是蒙家的長孫。”

“媽!”

蒙母有些激動,欲站起來,卻被蒙父拉回去。

蒙母小心翼翼瞅了傅琳琅一眼,蒙今沒有錯過這個眼神。

小心、拘謹、有情愫。

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但他現在的注意力應該放在訂婚一事上,“和我拍結婚證的女人,隻能是盛姣姣。”

蒙老夫人向來信奉狼性教育,他進入蒙氏都是從底層做起。

本來就是從低谷來,他不擔心落下去。

蒙老夫人要回去的就是些空頭銜,至于那些職權。

他有商業頭腦和人脈資源,東山再起是早晚的事情。

“琳琅哪裏比不上盛姣姣?”

“她很好,都各有千秋,”可他隻鍾情一人,“我想我說得夠明白了,就先回去了。”

盛姣姣還在溪湖園裏等他吃飯。

說完話他轉身就走。

“想清楚,你要是跨出這個家門半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從我第一次表态時,我就想清楚了。”

這個婚約,也不是說有很多年,從傅琳琅回國之後,便有了。

當時他還在公司上班,突然被一個電話叫回來,然後就得知自己有了婚約。

真是滑稽。

“蒙今,我們訂婚的事情,沒你想得那麽簡單。”

傅琳琅站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

“屆時我會告訴外界,是傅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大戶人家聯姻的事情,或多或少會傳出去,蒙今以爲她在擔心這件事,畢竟他們沒有感情基礎,傅琳琅喜歡他,是見色起意。

傅琳琅看了眼坐在主位的蒙老夫人,“屆時,傅家公布的便是,我才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

蒙今頓住腳步,後脊有一瞬間發涼。

腦子飛速轉動的,難道他就是網上的狗血豪門抱錯少爺?

“阿今,你跟琳琅結婚,你還是媽的兒子。”

蒙母繞過茶幾,快步走上來,拉他的手。

蒙今下意識将手負在身後,“是故意抱錯,還是無意抱錯的?”

“醫生不小心弄錯的,我們也是前兩個月才發現的。”

“難怪,突然讓我跟她結婚,”蒙今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角,覺得人生有點搞笑的,“我是誰家的孩子?”

蒙母搖頭,“當時琳琅出生時,身子不好,還送去無菌房内,當時你也在,醫院編排序号時弄錯了。”

能跟蒙家的孩子放在一起,說明他親生父母的家室不錯。

無菌室總共也就那麽幾個孩子,怎麽可能找不到?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就算搞錯,也應該是男孩吧?”

蒙母慚愧,抹了抹眼角,“我想要個男孩穩定在蒙家的地位,我懷孕時期就想過要換……”

蒙家将蒙今培養得這般優秀,在未來幾十年,蒙氏集團的商業版圖還能繼續擴大,前提是有蒙今在。

準确來說,傅琳琅才真正地姓蒙。

“您們是想,讓我入贅蒙家?”

全場沉默,沉默就是默認。

“我不同意。”

“你别忘了,你現在能這般優秀,都是蒙家培養的。”

蒙老夫人的口吻是“你不能當白眼狼,你得報答蒙家”。

“我大學畢業後就進入公司,九年時間,爲蒙氏帶來多大的利益,拔高了蒙家在商界多少地位,您們心裏清楚,這些,還不夠?”

不夠的。

所以才想要将他緊緊套牢。

“不用您去公司,我明天主動提交離職申請書。”

說完,蒙今轉身就出去了。

他開車回了溪湖園。

百米外,看見溪湖園的客廳亮着一盞燈光,像是一把火,驅散了他身上的寒冰。

以後,這裏就是他的家了。

盛姣姣做了三菜一湯,“回來了?”

“嗯。”

蒙今将車鑰匙放在桌子上,去廚房洗手。

盛姣姣沒有提解除婚約的事情,蒙今提了,“那婚約不是我想要的,我現在幹幹淨淨,都是你的專屬園主。”

盛姣姣抿嘴笑,捂了下臉頰。

好燙!

她還沒高興多久,又聽到一個重磅消息。

“我不是蒙家的孩子。”

盛姣姣原本是在喝番茄濃湯,聽到這話,差點被燙到。

蒙今趕緊給她扯了一張紙巾,“慢點喝。”

他這個當事人還更加淡定。

“那你親生父母是誰?”

“不知道。”

他表情很淡,但盛姣姣知道,多少還是很落寞的。

“我陪你一起找你親生父母,”她生活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裏,将親情看得很重,“有家人總比一個人好。”

“我有你就夠了,你就是我家人。”

連面都沒見過的親生父母,他可能一點共情能力都沒有。

“我想有更多家人愛護你,陪你分享榮耀,共渡困難。”

蒙今将她拉到懷裏。

“你幹什麽?”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衣料下面的有力心跳,熾熱無比。

“剛剛說的話,讓我有點想……”

他微微低頭,鼻翼下方的淡痣在她瞳仁裏漸漸放大,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因爲背着光線,變得更爲黝黑明亮。

盛姣姣滿胸腔都是他的氣息,整個世界像是煮開的糖水。

甜滋滋。

“姣姣,今晚是番茄味。”

盛姣姣閉着眼睛,濃翹的睫毛微微顫抖,好害羞。

她剛才喝了濃湯,能不是這個味道嗎?!

次日,盛姣姣将蒙今不是蒙家孩子的事情,告訴了盛一南。

盛一南沒空回複。

她陪何玄白去處理權蓉了。

“你身子受得住嗎?要不要我協助你?”

盛一南坐在副駕駛座上,第N次詢問。

也不是她不信何玄白的本事,隻是他剛受往天道懲罰,身子還有些虛弱。

“一個殘靈而已,沒事。”

都是他煉制出來的。

權蓉從京大畢業後,就開了一家書店,每日就整理一些書籍,看書曬太陽消遣時光。

“權家敗落後,存款和房子都被抵押了,能将書店開在寸金寸土的地方,生意不好,但她的開銷一點都沒變。”

這一點就很奇怪。

盛一南正翻看着底下人送來的資料。

五年時間過去,盛一南身邊的那些人,都有在成長或者變老,獨獨權蓉,一如當年。

這更加說明不對勁。

今日雲層有些薄,金色的陽光從雲層裏瀉出,消融着地上的積雪。

盛一南的手被凍得有些紅,她将手揣兜裏。

何玄白下車前叮囑,“你坐在副駕駛座上。”

“車内悶,我跟你一起去。”

何玄白猶豫了兩秒,颔首,“待會我處理殘靈時,你站遠點,我怕她傷到你。”

“嗯。”

法治社會當然不能殺人,但權蓉不是人。

後續的善尾工作,他早就安排好了。

權蓉看見他們,嘴角扯起一抹譏笑,“不知道我一個小小的書店,如何能将兩位吸引過來。”

盛一南這次還帶了暴富過來。

一靠近書店,暴富就暴躁起來,想要攻擊權蓉。

“果然是你在盜用靈力,殘靈。”

一聽到最後兩個字,權蓉臉色有些不自然,很快便收斂起來,但爲時已晚。

何玄白是個話少人狠的,捏了個訣,一道黑色的光徑直往權蓉身上飛去。

今日不是周末日,時間也是上午十點左右,書店裏面隻有權蓉一個。

權蓉後仰身子躲過了那道光,“你也不是人,爲什麽要置我于死地?”

“你不該打她的主意。”

一束更濃更強的光從何玄白指尖釋放,在半空中幻成無數道光,宛若劍雨刺向權蓉。

權蓉沒有全部避開,左腹部受了傷,噴出一口血。

她目露猙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不公平!你爲了她煉制出一代又一代的殘靈,最後卻因爲她有盛幻靈的容器而抛棄我們,我們就活該去死嗎?”

“你們本來就是容器,談什麽公平?”

盛一南看見書店靠西邊的書架裏的書,有些熟悉,她笃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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