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姣問好不好看。
蒙今說好看。
也不知道回答腳好看,還是英短好看。
盛姣姣發的是語音。
阿門:【怎麽在喘氣?】
【我在跑步機上跑步,今天出去吃了很多高熱量的食物。】
跑了五六分鍾,她就肚子疼。
阿門很擔心:【吃飽了劇烈運動,當然會疼,等消失之後再運動也不遲。】
姣姣如月:【嗯,你明天要上班,早點去睡覺吧,晚安。】
阿門反反複複聽了好幾遍,“晚安”兩個字,萦繞在他腦子裏。
他回了一句晚安。
像極了小情侶的告别語。
蒙今正準備去休息,接到袁野的電話。
“有個爆料,跟盛姣姣有關,你要不要買?”
“她不是你公司裏的藝人?”
“可我公司又很多藝人,哪裏各個都照顧得來。”
蒙今就不同了,隻有一個心上人。
“你想要什麽?”
袁野頂了頂左腮,笑得不羁,“這次不要什麽,就是想聽你求我一聲。”
“狗賊。”
袁野單手插手,在室内來回徘徊,笑罵了一句,“有了白月光,連玩笑也開不得了?”
“知道她重要,還開玩笑?”
袁野一噎,這特麽的下一個何玄白啊。
他這些發小,怎麽一個個地重色輕友?
三分鍾前,他那個女伴打電話過來,說想要跟他出去吃飯,他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了。
女人不能慣,一慣就蹭鼻子上臉。
“什麽爆料?”
袁野将男狗仔被踩踏的事情簡單提了一下。
“這個狗仔索要五萬,盛姣姣的經紀人沒給,半個小時前,他爆料了一些視頻和照片。”
袁野已經将爆料内容發給了蒙今。
看完原監控,蒙今知道,視頻是故意剪輯的。
狗仔搞到監控視頻,剪輯了他摔倒,盛姣姣轉身離開的視頻片段,又将盛姣姣折回來的視頻删除,說盛姣姣草芥人命。
完全是斷章取義。
這個狗仔還發出盛姣姣一些照片。
将盛姣姣P得又矮又挫,滿臉油光,還有燈光原因,将盛姣姣弄得膚色憔悴。
至于好看的照片,就說盛姣姣打了美白針和瘦臉針。
蒙今看得火大,“這個狗仔是誰?”
“你該不會是殺人滅口吧?”
沒那麽嚴重,有時候,死亡是解脫,他要讓這個狗仔,一輩子都記着這個過錯。
袁野是怎麽搞到這個消息的?
運營部經理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人精,知道他之前對盛姣姣有些特别關注,這會有事,長了個心眼,先提前通知,然後試探袁野的态度。
如果在意,就不上熱搜,要是随意,那給錢就幹活。
*
何玄白去許教教家拿随風居的鑰匙。
他摁了門鈴。
開門的那一瞬間,何玄白以爲許教教已經魂歸西天。
玄關處地面湧出一大波的霧氣。
何玄白微微擰眉,“你在搞什麽?”
許教教有些難于啓齒,“我今天出門,送一位突然暈倒的老闆去醫院,他是某寶店主,賣的是美容儀器産品,看我皮膚有點幹燥掉皮,爲了感謝我,送了我一台天宮版的加濕器。”
“她說給我夏天用。”
他剛拿回來,試了試能不能正常工作,沒想到何玄白就來了。
何玄白踩着到及膝的滾滾霧水,走了進去。
本想待一會的,看着“凡間加強版的天宮”,何玄白拿了鑰匙就走了。
“老闆,我要一起回鹹蛋村不?”
“不用,很快我們就回來。”
*
盛一南打電話安頓好工作,與何玄白回鹹蛋村。
還帶上了福桃。
福桃暈機,在路上吐了好幾次,精神恹恹。
直到回了鹹蛋村,看見熟悉的環境,它精神好了些。
京城的冬天不下雪。
福桃打了個寒顫,在白雪皚皚的地上奔跑起來。
盛一南給它脖子上系了一塊正紅的方巾。
福桃奔跑得越來越遠,最後隻剩下一個移動的紅點,在雪地上蹦蹦跳跳。
何玄白看她的耳朵露出外面,給她壓了壓帽子,将她的耳朵藏在裏面,“别長凍瘡了。”
盛一南笑。
雪地上不能拉行李箱,何玄白提着走,另外一隻手拉着盛一南。
他說,擔心盛一南摔倒。
走了十幾步,他腳一滑,跌坐在雪地上,連帶着盛一南也摔了一跤。
幸好雪地厚,沒受傷。
福桃從遠處回來了,還帶了村裏其他狗子過來。
是它之前玩得很好的夥伴。
福桃特别高興,繞着何玄白跟盛一南跑了幾圈。
那些狗也加入繞圓圈的活動裏。
被圍在裏面的何玄白and盛一南:“……”
二房除了盛姣姣,都在家。
隻不過,家門口挂了好多橫幅。
正中間有個加粗版的“鹹蛋村有史以來第一位保送生之家”。
聽說,要不是村長矜持些,稍微攔了一下,村民們做橫幅時,才沒有寫狀元之家。
看盛一南跟何玄白成雙入對出現,村裏大多說人都誇郎才女貌,當然也有一些嫉妒的。
得知盛山荇被保送,二房對他的态度無比溫和,就算他睡到上午十二點才起床,也不說,還給他熱着飯菜,備着水果點心。
盛山荇暗爽,早知道有這麽好的待遇,他應該早點攤牌的。
得知盛一南和何玄白回來,他直接跑下來。
連睡衣睡褲都沒換。
“小祖宗,祖宗爺,您們回來了?”
要是以前,他早就抱盛一南了,但他現在已經成年,男女還是要保持一些距離,現在微微點頭。
何玄白嗯了聲。
盛一南滿目欣慰,“不愧是我的子孫們,這學霸的天賦,都繼承了我的。”
旁邊的何玄白抿了抿唇,收斂臉上的複雜情緒……他老婆讀書很沒上進心。
何玄白掏出準備好的大紅包,遞出去,道喜,“恭喜被保送了。”
紅包很大,很重。
盛山荇微笑,“謝謝祖宗爺,”他目光移到旁邊的盛一南臉上。
意思再明顯不過。
何玄白解釋,“紅包是你小祖宗親手設計的,世間獨一無二,知足吧小子。”
那也代表,價值昂貴,不可估量。
盛山荇其實也不在乎這些錢。
人有時候,就是想要被需要和被愛護。
他将盛一南拉到一邊,“小祖宗,高考之後,能不能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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