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南花了兩周時間建模。
之後就是微調修改,一點點讓冷硬的竹子變得凹凸有緻。
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脖子特别疼。
她下班之後,會過去溪湖園那邊,讓康雯給她按摩一下。
康雯的按摩技術越來越好了。
被按摩後,原本有些僵硬的脖子,獲得深層次的舒緩,渾身毛細血管舒展。
“小祖宗,您平時每隔一個鍾,就做一下眼保健操和頸部運動。”
盛一南嗯了聲,閉着雙眼,面龐精緻,膚如白雪。
盛姣姣專心備考,這段時間,都照常上學。
她穿着校服,戴着口罩坐地鐵,兩個保镖隔着幾米,瞧瞧保護着她。
她長得好看,别人頂多多看幾眼。
眼看高考時間越來越近,阿門已經成爲了盛姣姣很好的傾聽者。
那天看完走秀後,盛姣姣回去立馬跟阿門說:【我在秀場裏看見我恩公了。】
蒙今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腦子成倍運轉起來,難道是去洗手間遇見的?
他清楚記得盛姣姣對這位恩公的形容:【如果那天沒有他,我肯定會死。】
蒙今潛意識排斥,不敢問,隻知道那恩公是男的。
如果,他早點遇見她就好了。
從沒考慮過自己。
畢竟,他不是個積德行善之人。
姣姣如月:【恩公的愛好廣泛,我想報答他,阿門姐,你說送什麽給他比較好?】
蒙今特别不喜歡那個稱呼:【你可以叫我阿門。】
至于送禮,那恩公就是他的情敵,他是不願意出謀劃策的。
如果盛姣姣想不出好法子,那恩公又貪圖美色……
送錢送房子送車顯得俗套,蒙今托腮想了一會:【送感謝橫幅?】
這種人情債,最難還了。
對方一直沒回應,他很違心地發了一句:【這種樂于助人的人,一般都不是注重物質的,說以身相許會惹對方生厭的。】
最後一句,暗暗敲打。
生怕盛姣姣一個沖動,或者被誘惑了。
盛一南白天上課,一大早要起床,特别累,這會十點左右,坐在書桌前,小腦袋已經頻頻點頭,眼皮下阖。
一個驚醒,她回複:【嗯,時間不早了,晚安。】
阿門一直守着手機:【晚安。】
今日是兒童節,盛姣姣坐地鐵回家。
路程有點長,她在刷購物APP。
好多東西都在打折扣。
蒙今在公司加班,開了一個多鍾的月初會議。
會議結束,他打開手機看,盛姣姣給他發消息了。
陳麻辣拿着一本藍色的文件夾,跟在後面彙報接下來一周的行程表。
他戴着眼鏡,輕輕瞟了眼,吓得呆若木雞。
沒看錯的話,盛姣姣給蒙今發了幾個拼單鏈接。
嗯,還是衛生巾的拼單。
現在的商家如此喪心病狂,連兒童節也要搞成雙十一的模式?
這個把月的相處,姣姣如月已經将阿門當成好姐妹,什麽貼心話都說。
【阿門,你平日用哪個牌子的姨媽巾?】
【不知道哪款比較好用。】
【我晚上睡着了愛打滾,容易側漏,390mm的長是長,就是太薄了……】
後面是一大堆的長度對比。
蒙今看得有點頭暈眼花。
陳麻辣看他家大boss停在原地,盯着鏈接,劍眉緊蹙,像是在糾結什麽國家大事。
最終默默點開鏈接,注冊新用戶,然後和盛姣姣拼單。
*
藝傳院的創意比賽,要求參賽選手交完作品後,再去藝傳院,現場講解自己的靈感設計來源。
盛一南已經将作品做好。
然後将零碎的靈感源泉,串起來,做成一份設計書。
巫靈看了一下盛一南的作品,暫時沒有發表議論,隻是叮囑她寄送時,要小心點。
閣樓有三層,給人脆弱的感覺。
“我明白。”
京城的市花是茉莉。
初夏之後,道路兩側,公園裏,小店門口,都種植着茉莉。
濃綠的莖葉,純白的花瓣,随着微風輕輕搖曳。
清晨下了細雨,空氣微濕,包裹着淡雅的茉莉花香。
正好是周末,何玄白開車送盛一南去藝傳院。
這次兩人出門,還帶了福桃。
在三秋園快悶壞的福桃,今日出門,興奮地搖了一路的尾巴。
“藝傳院不讓寵物狗進,待會讓福桃在車内?”
“咱們可以帶,我捐了幾棟教學樓。”
何玄白打了個反向,八百米外,就是藝傳院,門是巨石雕刻的,特别宏偉。
這是國内No.1的藝術類院校,在世界名校群裏,也是榜上有名。
福桃不咬普通人,爲了讓藝傳院的人安心,她給福桃戴了一個狗嘴套子。
淺粉色,看着就萌萌哒。
福桃平日出門從沒戴過這玩意,很是抗拒。
何玄白盯着它看了一會,立馬安分下來。
福桃是純種拉布拉多,連毛發絲都透着高貴。
盛一南今日給他帶了一個方形的碎花小毛巾,路過的女生們直呼可愛到爆炸。
有人想上來投喂,何玄白不準。
“她們看着不像壞人。”
何玄白一手牽着盛一南,一手提着參賽作品,目不斜視,“有的人借着喂狗,想要我V信号。”
盛一南用“你有點自戀”的眼神望着他。
“我以前遛狗時常遇見。”
兩人走了五六分鍾,真的有女生過來,先是誇福桃可愛,想要摸摸,然後臉色酡紅跟何玄白要聯系方式。
盛一南:“……”
當她死了嗎?
想摸她的狗,還想盤她男人?
何玄白努了努嘴,“你問一下我未婚妻。”
女生一聽未婚妻,頓感尴尬,掉頭就跑。
未婚妻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雙眼亂飄,壓低聲音,“低調點。”
何玄白就笑。
盛一南伸手擰了一把他腰間肉。
何玄白牽着福桃,将作品交給盛一南,“我在會客廳等你。”
“嗯。”
盛一南敲門而入。
據說,這一層樓都是用來放作品的。
最前面有個小室,用來做參賽者登記,登記完後,工作人員将東西放到後台,等組委會的人察看評選。
做登記表的是一個男人,脖子上的工牌号叫周陌。
三十多歲,西裝革履,不苟言笑時有點兇。
“您好,我是參賽者來提交作品。”
周陌讓她掃碼驗證身份,然後交給她一份紙質版的資料,“先填寫這個。”
盛一南拿了筆,她沒獲過獎狀,也沒在凡間上過課,一張資料表,她就填了名字、性别、歲數、興趣愛好,聯系方式和聯系地址。
爲了不被對方認爲敷衍,盛一南在學曆那欄,寫了個:會識字。
現場還有四五個填資料的。
盛一南逡巡一圈,白色的資料表被她們填得滿當當。
權蓉過來交作品時,就看見盛一南提交資料表。
上面的内容,真是幹淨得令人羨慕。
她臉上有了笑容。
周陌掃了眼盛一南的受教育程度,有些鄙夷,撇了撇嘴角。
什麽時候,會識字也是一項學曆了?真是夠裝。
“你可以回去了。”
态度很冷。
盛一南轉身就走,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刺激。
權蓉今日打扮得像精緻的公主,穿了高跟鞋,跟穿平底靴的盛一南一樣高。
她從盛一南邊上擦肩而過。
周陌認得京城權家大小姐。
藝傳院事有竹細工相關的專業。
權蓉雖然沒在藝傳院讀書,名氣可不小。
因爲拿過藝傳院的大學生活動獎項。
周陌笑眯眯,站起來相迎,“權小姐好,看來,今年絕大多數的作品,都是來陪跑了。”
“哪有,很有優秀的參賽者,”權蓉被誇得容光煥發,還是謙虛了一把,掖了掖腮邊的碎發,“周末都沒休息,周先生也是很敬業了,工作很辛苦吧?”
“有點,”周陌瞟了盛一南一眼,赤裸裸地嫌棄。“這活動沒門檻,連文盲都參加,工作量大了,自然得加班。”
權蓉笑着拿了資料表,說着待會請周陌喝茶。
可将周陌樂呵地。
盛一南在會客廳找到何玄白跟福桃。
現在是十一點半,兩人一狗去藝傳院的飯堂。
據說藝傳院有騷格,連菜式的擺盤和搭配,都很有美學。
盛一南得過去見證一下。
食堂不讓福桃進去。
因爲有些專業下了課,裏面有不少學生在吃飯。
“早知道不帶它過來了。”
何玄白随口一說,福桃立馬委屈了,嗚嗚用腦袋拱盛一南的膝蓋。
“你别老是說它,”盛一南摸了摸福桃的腦袋,得哄着。
是她的小祖宗。
何玄白托一位值得信賴的門衛,牽着福桃,他跟盛一南進去吃飯。
最終還是被遺落的福桃:“……”
兩人吃了飯,盛一南還打包了一份牛肉飯菜,端到公園裏,給福桃吃。
有了吃的,福桃瞬間被哄好。
很快,藝傳院對外界公布大賽的評委會成員,正式進入創意大賽評選初級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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