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上次一樣,大量的聲光也讓我受到了一定的沖擊影響,但是和我躲在外面而且做好準備相比,裏面的人可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們直接承受着比我強度高n倍的聲光沖擊震蕩。
舉着槍低着頭貓着腰竄進房間裏,進入房間後,我看到一個正躺在地上,拼命的摸索着身邊剛剛掉落的槍支,這讓我有些奇怪,是這個男人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多的震蕩傷害,他是怎麽樣躲避這樣的襲擊呢?
不過這一些都不是我現在糾結要找到的答案,我舉起手中的手槍,大聲的喊道:
“don'tmove!don'tmove!don'tmove!!”
不知道男人聽沒聽到我的警告聲,此刻的他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嘴裏不斷的嘟哝着什麽,一支手摸到了ak的彈匣,男人就像是摸到了希望一樣加速向上摸,直至摸到手柄,在我不斷的警告聲中試圖舉起了ak47……
“砰砰!”兩聲脆響,男人被點45彈丸強大的動能給向後擊倒靠坐在了牆角,頭部順着牆壁流出大量的鮮血,手裏的槍倒在一邊,轉身将槍口對着沙發後面,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裏有個人在地上翻滾着,隻是在摸過去後,我看到地上一個十歲的孩子正在震蕩彈的傷害下痛苦的掙紮着,而在他翻滾中,肩頭上剛剛包紮上的繃帶被撕開,露出裏面那猙獰恐怖的喪屍咬痕……
看到這個孩子,我突然想起剛才身邊那個男人嘴裏念叨的一個單詞,son,myson……
我似乎明白了那個男人剛才在說什麽,我才不要把我的兒子交給你們……
外面似乎傳來一些動靜,也許是隊員們正在靠近這裏。
“don'tshootit'smei'mfine!”我大聲的向外喊着,讓外面的隊友了解我在裏面不要開槍誤擊我。
在他們向這裏走來時,我突然想到,有些場面最好還是不要讓更多人看到,既然我已經做了惡人,那就幹脆做到底吧!
毫不猶豫的舉起手槍,向還在痛苦掙紮的男孩腦袋上補了一槍,點45的子彈瞬間結束了他的痛苦,突如其來的槍聲讓外面的動靜一下子又沒了,老頭向我大聲的喊了兩句,我回應着我很安全。
把手槍放到一邊,我用力的拖着男孩的屍體,将他的頭靠在了父親的腿上,把父親的一隻手放在了兒子的身上,就像兒子躺在父親的腿上安然睡去,父親慈愛的拍打着兒子一樣的……那樣的溫馨,那樣的安詳……
看着這被我創作出來的“安詳”,我鼻頭突然一酸,豆大的淚珠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嘩啦啦的直接成串的向地上砸落,淚水讓我的視線模糊了起來,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對的,這樣硬生生的奪去了一個人的生命,他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兒子,雖然他也很清楚他的兒子即将屍變,但父親的天職讓他絕不能讓别人從他手裏奪走自己兒子的生命!
大概半分鍾後,我強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拭幹淚水,我向外面喊了一聲後,在隊員們的目光中關上了身後千瘡百孔的房門。
走過草坪,車隊裏似乎也發生了些什麽,裝載着被咬傷人員的皮卡正在發出一陣陣被封堵住痛苦的哭泣聲,而前面那輛轎車……幾個窗戶、車門上的彈洞和裏面噴濺的血迹讓我心中一沉……
走近一看,在剛才的槍戰中,幾發子彈好死不死的掃到了這裏,在駕駛位上的隊員當場被打死,後面剛才一直哭泣撕喊着要找媽媽爸爸的女孩……已經沒有了聲音……
打開車門,果然,一顆子彈擊中了女孩的身體,雖然雖然小女孩并沒有直接死去,但痛苦的她現在連喊叫聲都無力發出,看到小女孩的傷勢,我甚至已經可以直接宣判小女孩無救了,在和平時期有着良好的醫療條件下還有一線希望,但是現在别說潔淨的手術室、大量完備的醫護設備和充足的血漿以及藥品這些東西都沒有之外,現在就連一個正兒八經的醫生都難以找到!!
擡頭望向後面的皮卡,那裏,兩個被捆束住的人正拼命的擡起身子望着這邊,被膠帶封住的嘴裏發出不斷的嗚嗚聲。
看着這兩輛車上的人,突然間,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車裏抱起了小女孩,小女孩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但是當她看到我走向後面的車子時,她的疼痛似乎減弱了許多,我甚至能聽到她嘴裏念出媽媽的聲音。
來到皮卡車旁,我拔出小刀示意着倆夫婦的轉身,那對夫婦很快的被我解開捆紮帶,欣喜又痛苦的接過了受傷的孩子。
“gohome……”
此刻我的心如死水,語氣也是冰冷至極,但是對于那對夫婦來說,卻有如天使般的好聽,跟在他們的身後,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跟着這三個人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一家三口也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對着什麽,徑直走到沙發前,父親把抱着女兒的妻子懷抱住坐下,三個人擺好姿勢,就像是面對攝影師,要拍攝全家福的幸福之家一樣,男人努力的說着:“smile,smile。”
女人在哭泣中露出了笑容,親吻着自己懷裏的女兒,而女兒感受到自己父母就在身邊的溫暖,露出那天真無忌的笑容。
我這個“攝影師”看着這說不出的“幸福”一幕,我剛剛才止住沒多久的淚水又一次砸到了地毯上,手裏的槍微微的在顫抖,透過被淚水扭曲的全家福,我看到那個男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嘴裏的口型也變成了:“shoot!”
“砰砰砰!”
三聲槍響在房間裏回蕩着,随後更多的槍聲連續的在房間裏響起,連同着我狂暴的喊叫聲傳遞到外面,我瘋狂的向天花闆打空了槍裏的子彈,瘋狂的舉起我能找到的所有東西将它們砸碎,狂暴的國罵怒吼伴随着物品破碎的聲音響徹着夜空,不過我最後存留的一絲理智,是沒有破壞沙發上那溫馨的一家三口……
外面,我在裏面瘋狂的發洩聲讓所有人沉默,沒有人試圖去問老頭我在裏面用着天朝語喊着什麽,他們都能猜測得到我在叫嚷着什麽,因爲換成是他們,他們也會叫罵着相類似的話語。
“givehimalittlemoretime”很少抽煙的老頭從口袋裏摸出香煙給自己點上,向身邊的喬瑟夫提議着,平時不抽煙的喬瑟夫從煙盒裏摸一根,一同點上,簡單的回答順着長長的煙氣透入空中。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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