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地形的掩護我一路從旁邊小跑到最後的掩體,快速的向往張望一下,裏面的人似乎已經被外面的火力給吸引過去,深深的吸一口氣,我瞅準對方火力一個間隙猛然從後面跑出向牆角跑過去。
屋内的人也看到我的身影了,兩支槍轉到我的方向開火,子彈飕飕的從我身後飛過,這種滋味這幾天雖然已經逐漸習慣,但任誰都不想把這種習慣家常便飯。
突然間屋内發出一聲慘叫,一個火力點瞬間啞火,看來是被我們的人擊中,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我該怎麽救人?!
我沒打過仗,也沒救過人,隻學過點簡單的醫療救護,這點手法還不如人家約翰做的好呢,他已經熟練的在這段時間裏掏出醫藥包給自己的傷口紮上,那麽我過來要幹啥?把他拖走還是背回去?别鬧了,這一段路足足有十幾米遠,不管是拖還是背,足以讓裏面的人慢慢的舉槍瞄準把我們當靶子打上十遍……還特麽的有時間可以點上根煙!!
想到這我已經後悔了,特麽的這不是簡單的救人,而是要我把屋裏的人幹掉啊!!
隻是現在再後悔也沒用,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已經不能後退了,而且局面似乎并沒有那麽的糟糕,仔細觀察下,屋内應該有五個人,長短火力比較繁雜,有ak也有9毫米的沖鋒槍還有霰彈槍,剛才已經幹掉一個了,現在隻有4支槍在向外射擊。
雖然沒有學習過專業的技能,但是這并不妨礙我趴在地上手腳并用的向約翰爬過去,而在外面火力支援的隊友們看到我的努力,自然也很努力的射擊爲我掩護。
“兒優ok?”這話我使用頻率較高,現在說的是賊溜,發音也逐漸越來越标準。
“yeah!!”挨了一槍的約翰看到我很開心,現在的我還不理解他爲何這樣開心,以後我就理解了一個身處死亡絕地之時看到一個隊友爲你而來的那種感動和欣喜。
看到他沒啥大問題,腿上的血似乎也已經快被止住,我拍拍他打算從他身邊爬過去時被他拉了一把:
“whatdoyoudo”
額……這個該怎麽回答呢……我仰頭望望隔壁不遠的小餐廳,舉起手中的手槍:
“fire!kill瑪德法克!”
“great,youneedthat!”這幾個單詞和我爆的粗口很對約翰的胃口,他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玩意遞給了我。
“whatisit顧内?!”約翰摸出來的東西吓了我一跳,這玩意經常在遊戲裏看到,一個圓筒狀,上面帶手柄,和插銷的……手雷!
“no!no!isstungrenades!”約翰說出一個我不懂的名詞,也許是閃光彈,也許是其它用途的手雷,不過我并不在意它到底是啥,我隻在乎它該怎麽用。
“howtouseit”
“here!”約翰指着安全銷,模拟做了一個把出的動作,然後松開手示意解開握把或者是扔出,然後舉起3根手指頭:“threeseconds,three!!!boom!!”
“yeah,isee!!”
拿着手雷我準備繼續爬,又被約翰給拉住,回頭一看,約翰指指手雷,又指指耳朵,長大着嘴巴示意着我扔出去後的動作。
點點頭表示我知道了,這次約翰沒有再拉着我,而是持槍瞄着窗口,雖然我們這裏并不能直接威脅到屋内的人,屋内的人也不能直接輕松的向我們射擊,但是萬事無絕對,萬一有不怕死的探出手把槍伸出來向我們這裏射擊,那就有危險了。
又爬又滾的我終于來到了小餐館邊緣的下方,這裏是裏面的視覺死角,有了昨天槍戰的經驗,我知道我絕對不能貿然的探頭向裏觀察,這樣不僅容易被裏面的人發現,也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從地上撿起一塊玻璃,悄悄的舉起……卧槽,這玻璃太透光,而且外面的亮度太亮根本沒法反光,失敗……
随手丢掉沒用的玻璃,我四下尋找着反光體……嗯,旁邊有個丢棄的摩托車反光鏡,這特麽的是個好東西……
冒險伸手撿過來,這玩意已經被壓碎,幾條裂紋遍布在鏡面上,不過整體因爲外面的鐵皮包裹還沒散開,這已經足夠我使用了。
悄悄把鏡子伸上去,雖然第一次用有些手生,而且角度也不好找,但是外面的隊員們已經知道我想幹啥了,正幫我做着掩護吸引着屋内人的注意力。
果然,裏面有四個人,還有一個躺着地上不知生死,稍微判斷一下他們之間的方位,我丢掉反光鏡,來到一塊已經被打碎玻璃的地方,用老頭教的辦法把手槍夾在腿窩處,取出約翰給我的手雷,拔掉插銷,深吸兩口帶着硝煙的空氣,用力的把手雷往裏面扔進去……
三秒!按照約翰的提醒,我一扔手雷後便張大嘴巴堵住耳朵,心裏默默的數着三秒的倒數。
人在緊張時總覺着時間過的非常的緩慢,我也是這樣覺着的,我感覺自己都已經數到了六裏面的手雷都沒炸,當我猶豫是繼續數下去還是放棄時,突然一聲悶響和聲光從屋内傳來,一種難以言明的聲音和震蕩波從屋内向外噴出,草!終于特麽的炸了!這特麽的不是手雷,是震撼彈!
從來沒有玩過這玩意,也沒有挨過這玩意的我自然不知道它的威力,我隻感覺一股子聲浪像在身邊放了個大号的雷鳴二踢腳,一萬隻蜜蜂正嗡嗡嗡嗡的在我耳邊飛舞,眼睛似乎也産生眩暈,身體内的器官也似乎受到波及不斷的翻湧;努力克制住被餘波造成的感官不适,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努力的站起來,從破碎的櫥窗裏跳了進去。
我在外面都能感受到震撼彈的威力,更不用說裏面的那幾個人了,此刻的他們已經丢下手中的長槍,正捂着雙耳痛苦的在地上掙紮着,在這樣近距離内挨這玩意震一下足夠讓人短期内失去戰鬥能力了。
不過也不是絕對,在餐館的另一頭,可能是距離的緣故,那邊的兩人受到的震撼影響就小了不少,他們正努力的從地上和桌子下爬起來。
我知道我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不過我沒有那麽準的槍法,隻能學着電影裏那樣,把這邊二人的武器踢到一邊,走過去在對方清醒前……對着腦袋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