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沖擊力讓白人保安就像是被高速開動的卡車迎頭撞上一樣,他身體飚濺着鮮血狠狠的撞在了後面的吧台上,胸口到腹腔下方一片被鉛彈擊中後的狼藉,大量的鮮血正從這些傷口裏潺潺湧出。
不過白人保安還沒直接死去,正靠在吧台和地面上掙紮着爬向一邊,那邊掉落着他的手槍;老妪可不會給他機會,嘩咔一聲重新上膛,走出角落後對着白人保安吐了一口口水,在白人保安呼喊着“Pleas……”的聲音中轟掉了他的腦袋。
而在吧台裏,那個我前面所見到的小女孩從裏面站了起來,慢慢的從吧台裏走出來到老妪的身邊,應該是剛才她在吧台裏面發出動靜吸引了白人保安,給老妪造成了後方偷襲的機會。
躲在角落裏,不遠處這種場面讓我看呆了,要知道我隻在電影裏看過這種場面,那可是槍轟大活人,腦袋都轟掉了啊……
還沒等我消化剛才的一幕,後面更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突然從另一邊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我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老妪和女孩的後面,正是那個黑人保安端着手槍出現在那。老妪臉色一變端着槍剛一轉身,黑人保安毫不猶豫的開槍,老妪肩頭前後冒出一片血花,巨大的慣性直接把老人給旋轉帶倒在地上,小女孩歇斯底裏的發出一聲慘叫直接沖向那個黑人保安,隻可惜瘦小的女孩怎可能是強壯的保安對手,被黑人保安一個巴掌直接扇倒在了地上昏厥過去。
此刻的我注意到,黑人保安手裏的槍已經處于空倉挂機狀态,也就是說槍裏沒子彈了;而且他也注意到這個問題,隻是随手丢掉了空槍走向了老妪,看來他是想撿老妪掉落的槍。
我突然明白這是我的機會,我必須抓住機會幹掉這個黑人保安,要不然我依舊逃不掉被追殺的命運。
沒有想那麽多,就在黑人保安距離老妪隻有幾步之遙時,我從角落裏沖了出來,揮舞着戰斧砍向黑人保安。
隻可惜看我的動作看似英勇無比,但結果卻特麽的不忍直視……
我這套路對付喪屍非常好用,但對付人時就變得非常幼稚,特别是對付有搏擊經驗的人時!
眼前的黑人保安明顯就是這一類人,面對突如其來攻擊,他并沒有驚慌失措,身手矯健的他幾個騰挪利落的躲過我的劈砍攻擊,并準确的擊飛我的戰斧,還連帶給了我臉上一拳……
卧槽,這又特麽的是練拳擊的麽,此刻的我臉上極爲的疼痛,不過這還是幸運的了,如果不是剛才我在最後一刻擰偏了點頭,對方的拳頭可就是打在我的下颌骨上了,這裏挨上一拳,我估計我肯定直接就被放倒KO!
忍住臉上的疼痛,我直接沖撞到對方的身上,左手尖頭錘直接打向對方的身體。
因爲距離太近,又無法揮舞産生足夠的沖擊力,尖頭錘并沒有在對方身體造成足夠的傷害,但産生的疼痛也足矣讓他難受和暴怒,在劇痛下他爆喝一聲,跟我一起撞到了旁邊的角落裏,幾個翻滾之下,瘦弱的我便被強壯的對方給騎在了身上,一雙粗壯的黑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對方的雙手非常有力,這和西方人經常鍛煉身體有關,我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被一個鐵鉗一樣死死的給掐住,血管和氣管被堵住的我瞬間便無法呼吸,臉部迅速的漲紅起來。
拼命的拍打搬動着對方的手臂,但是對方的力量讓我的掙紮顯得是那麽的徒勞,我已經看到對方那猙獰的面孔,爆出的青筋,和從對方眦目欲裂的眼睛中爆出必殺我的決心。
越來越無力的掙紮之下,我突然感覺到我背包和我的後背中有個硬東西死死的咯着我,在越來越缺氧的大腦中,我終于特麽的想起……我特麽這裏還别着一把手槍!
用盡最後的力氣把身體頂起,右手伸到後面,感謝我的背包,它的存在讓我的身體和地面有了一點天然的空間,這能讓我更順利快速的摸到手槍和将它拔出來。
按照昨晚的記憶,我大拇指摸到手柄護木上面的強制保險扣,将它往下撥動解鎖,再将槍頂到了對方的側肋腰間上……
黑人保安感覺到身體上頂上了什麽東西,正準備看着我死去的他低頭掃了一眼,這一眼讓他看到了令他魂飛魄散的東西,一支手槍正頂着他的腰間,撞錘正在我最後力量的驅動下張開,狠狠的撞擊在了槍身上……
“砰!砰!砰!”的三聲悶響,11.43毫米口徑的史密斯-韋森子彈強大的動能使得它每一發都具有巨大的殺傷力,如此近距離之下,子彈絕大部分動能都傳遞在了對方的身體上,三個穿透口從對方的後背中炸開,噴濺出大量的鮮血和體内組織。
被子彈擊穿的黑人保安被擊穿的身體似乎也帶走了他那巨大的力量,我感覺脖子上束縛我呼吸和血液循環的鐵鉗頓時失去了力量,黑人保安剛才那雙憤怒的眼睛變成了不可置信,就在這樣瞪着我……歪倒在了一旁……
“咳咳咳……”
用力搬開脖子上的黑色鐵鉗,我拼命的大口呼吸和咳嗽,試圖補回剛才我漏掉的氧氣和生命;卧槽,又特麽的在鬼門關裏和閻王爺死神打了個招呼,這都是今天的第三回了,而且是我距離它們倆最近的一次,恍惚中,我似乎都已經看到它們兩個坐在一個牌桌前,招呼着我過去跟它們一起鬥地主了……
好一會後,稍稍恢複的我這才想起,現場還有倆人,扭頭望去,那個小女孩則依舊躺在地上,不過從她抽動的手指上看,應該快要蘇醒了。而那位老妪,她正躺在沙發邊上,冷眼看着這一切,從拖拉的血迹上看,她正想努力的靠近那把霰彈槍……
“啊優OK?”我知道對方想做什麽,在這種時候,誰都不是可以馬上相信的**好人,沒人願意把生死之事交到别人的手裏。
老人嘟哝了一句我聽的不是太清楚,不過應該是還湊合的意思吧。此刻不知道是該過去幫忙還是去撿起霰彈槍的我有些拿不定主意,還好,下一刻,從另一邊傳來的一個聲音讓我們注意到——這裏又來人了!
“宋!是你嗎?!”
老頭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這聲音在我的耳朵裏此刻有如天籁之音,趕緊回答一句之後,消失已久老頭的那張老臉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